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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钟青宴,你真没种

    在学院,她闲得无聊,在纸上打发时间活动手腕在纸上画线条时,他又轻蔑道:“呵,你这连最基础的线条都画不好,还想得甲加?不自量力!”

    就是到了作画测验这天,考试时,她第一个交了卷子,他也不忘嗤笑她,“怎么?终于认清自己是个草包,交白卷认输了?哼,别以为你认输,待会儿我就会手下留情,愿赌服输,该有的罚你一点儿都不能少!”

    柳映枝坐回自己位置轻扯了扯嘴角,表示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她上一世在青楼练的作画水平,随便画的一张画,在京城才子云集中去比试,都能得魁首,怎么可能在这次小小测验中输?

    她就是只拿出一半的水平,也能得甲加。

    但她懒得搭理他,看着他现在得意忘形的样,她还一脸欣赏地望着他。

    不知道,待会儿等她得了甲加,他输了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但,柳映枝默不作声的样子,落在钟青宴眼中,就像是心虚被他说中一样。

    钟青宴此时更加得意自信起来,也更期待,待会儿他羞辱她的样子!

    很快,所有学子都画完上交,夫子开始审阅。

    等所有学子都审阅完,才到了柳映枝的画。

    夫子看了一眼后,很快下了批注。

    众人一看夫子不带犹豫的就落了笔,就是比得丁等的学子下笔都快,所有人都难掩兴奋地猜测,柳映枝这次测验的成绩怕丁等都没有!

    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方柔和白芝芝,眼底也都是暗喜之色。

    钟青宴更是,嘴角都压不住,笑得合不拢嘴,还挑衅般望向柳映枝。

    而柳映枝始终神情淡淡,就是现在被挑衅,她的神情也没变半分。

    而此时,夫子落笔批注后,说的话,却直接让所有人的笑都僵住了。

    只听夫子,朗声道:“柳映枝作画测验——甲加!”

    甲加!

    柳映枝,竟然得了甲加!

    此话一出,堂室内顿时鸦雀无声,整齐划一都满脸震惊望向夫子。

    钟青宴听后笑容凝固,亦是满脸错愕,他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一定是夫子看错了!

    而也有学子和他想法一样,直接问了夫子,可夫子却怒斥那质疑的学子,只道他绝对不会看错。

    还更加肯定了柳映枝的作画成绩,还说,她是奇才!

    钟青宴听到这句更觉荒唐,这几日他可是亲眼看见的,她的画技可谓一塌糊涂,线条构图很多时候连孩童都不如,怎么可能是奇才呢!

    他看到柳映枝上前拿着画坐回位置,他离她最近,不由分说直接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卷子,想要一看究竟。

    但入目,他却傻眼了,这画确实画得很好,当得起甲加作品,夫子并没误判。

    可即便亲眼看到,他心里还是不信。

    不光他不信,堂室里所有人,都不信。

    方柔自然也不相信,尤其听到夫子夸柳映枝奇才时,她眼底闪过阴狠,手中帕子绞紧了紧,柳映枝这个蠢货怎么能和她一样被夸是奇才。

    柳映枝手中的画被抢并不恼,只是含笑望着满脸错愕震惊,一点儿也笑不出的钟青宴,悠悠然道:“我得了甲加,钟青宴你输了!”

    “按照赌约,你要裸奔围着学院跑三圈并大喊‘我是猪’!赶紧的吧,趁着天明,大家都看得清。”柳映枝还好心提醒道:“哦,对了喊你自己是猪的时候记得声音要洪亮些。”

    一听此,钟青宴眉毛当即拧成一个死结,脸色红白交替。

    羞愤难堪得要死。

    他不可能裸奔,更不可能大喊自己是猪。

    他是临州第一才子,这么丢脸被人耻笑一辈子的事,他绝对不能做!

    “你肯定是侥幸才得了甲加的,我不服!”他绷着脸,强词夺理道。

    柳映枝冷笑一声,才不管他服不服,道:“不服你也输了,输了就要履行赌约!怎么?你这么不愿意裸奔,难不成你想耍赖?”

    “谁说我想耍赖了!”一听此,他顿时急了。

    又意识到有些失态,他忙又给自己找补道:“我这是觉得,你的赌注太过分了,我当时下赌注时都顾及着你的名声,没让你裸奔,凭什么我输了你要我裸奔!这不公平!”

    柳映枝笑了,“不公平?钟青宴,这个赌约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没人逼你吧?怎么,现在你输了就开始埋怨不公平了?”

    她真的很佩服他,无理也能搅三分来反驳别人。

    还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很有理的样子!

    钟青宴被柳映枝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阴沉着脸死咬着挨着下牙龈的肉。

    他当时根本没想到她会赢,若是知道她会赢,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柳映枝看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再开口,直接戳穿他的心思道:“钟青宴,你真没劲,也真没种,想耍赖就直说,装什么装!”

    “当时我说了,谁耍赖谁孙子!”柳映枝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脱不愿意裸奔,也行,那就喊我一声祖宗,我听高兴了没准儿就网开一面,好好疼一疼你这个大孙子!”

    “好了!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你是一个女子,言行举止要注意规矩。”此时,曲夫子走了过来,插话冲柳映枝规训道。

    而后又正色道:“大家都是学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柳映枝,你让他裸奔,这确实过分了些。而且,这也不雅观,被院长知道了,怕是连你自己都要受处罚。”

    曲夫子是授他们课的夫子中,少有的不偏向钟青宴,对待好的坏的学子都一视同仁的夫子。

    若非此,当时柳映枝也不敢在他课堂上,下这个作画的赌。

    而且,她还想起上一世,自己经常被群嘲,整个学院的夫子,也只有曲夫子站起来护过自己,训斥过那些言语侮辱自己的学子。

    所以听到曲夫子的话后,她只顿了顿,就顺着曲夫子的话点头妥协了,“那好吧,既然夫子这般说了,那学生听曲夫子的。”

    反正真要钟青宴裸奔他肯定也不肯,且她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看他笑话。

    不过,就这么不痛不痒过去,白便宜钟青宴她自也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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