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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她干什么肮脏事了?

    方柔脸色微顿,眉头蹙得更紧了,她才刚埋怨钟青宴日后都要让她坐这种下人坐的马车。

    现在,却连这样的马车她散学后也没得坐了,还得半路走回去。

    这么一会儿,她这心里落差一降再降,顿时让她很不是滋味。

    “柳映枝家不是很有钱,为何她还要跟你斤斤计较这五万两银子,还非逼着你去卖字画还钱?她怎么这么小气?”

    钟青宴:“她这人本就小肚鸡肠爱计较,不然她怎么会就因为我不喜欢她,就把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算了,别提她了,晦气!”

    方柔见钟青宴是真的很不想提她,拧着眉心手指暗暗绞着帕子,也只得闭嘴不语。

    但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另一边。

    昨日柳映枝吃的海鲜,海鲜过于生冷,女子不宜多食,所以,这次李忠勇就安排了醉满楼的特色小炒。

    雅间内,柳映枝和父亲面对面坐着,得父亲允许,郁北霖坐在她身侧也一同用饭。

    上菜前,柳青华有一搭没一搭问着女儿今日在学院的情况。

    柳映枝一句句回着,说学子们对自己变客气了,还说自己作画课业得了丙加,都是郁北霖教她的功劳。

    还又猛夸了一通郁北霖作画写字特别好,比钟青宴都好。

    柳青华听后倒是不惊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郁北霖。

    郁北霖没说话亦没开口邀功,只默默坐在一侧,面上宠辱不惊地静静听着柳映枝说话。

    手里则在给柳映枝斟茶,手指还试过温度,不太烫了,才递到柳映枝手边。

    反而衬得一旁候着等着伺候小姐的喜桃,都无事可做了。

    又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这才看向自己女儿,微微点头,含笑不经意道:“以前就是钟青宴教你,你都学不进去,总说一作画写字看书就头疼,现在郁北霖教你,你倒是不头疼能学进去了?”

    “钟青宴怎么能和北霖相提并论!”郁北霖可比他强多了,柳映枝心中腹诽。

    柳青华只笑,却不置可否,道:“既然能学进去了,就好好学,不可像从前那般没定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女子虽说不用科举,但总归还是要多读书有才学有眼界才行的。”

    “嗯,女儿知道的!”柳映枝点头,又道:“对了,父亲,今日钟青宴见女儿作画得了丙加,还和自己打赌了呢!”

    柳青华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哦了一声,有些稀奇问:“赌的什么?”

    “赌女儿十日后作画测验得甲加。”

    一听到这儿,柳青华眨了眨眸,看了眼女儿。

    学子们之间总是年轻气盛,爱做赌什么的,柳青华也年轻过,自然也知道都是闹着玩的。

    并不会多么认真。

    况且,自己的女儿什么水准,自己虽整日忙于生意,可心里也是多少了解些的。

    得丙加应该是她最好的成绩了,十日后测验得甲加,根本不可能。

    这个赌约女儿必输。

    想来女儿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是有任性的成分在的。

    但他也没打击女儿自信心,只是笑着鼓励道:“那女儿要努力争取了!”

    “不过,输了也别气馁,只要有进步就好,在父亲眼中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柳映枝听后,也猜到了,父亲这是也不信自己能在十日后作画测验得甲加。

    不过,这也不怨父亲,上一世的自己是真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愿意学,确实也是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所以,她也不在意,只笑着道:“那等测验出来了,女儿亲自告诉父亲!”

    柳府含笑点头。

    父女俩这厢话题刚聊完,菜也都上齐了,三人开始用饭。

    不得不说,醉满楼的特色小炒和做的海鲜亦不相上下。

    柳映枝吃得很开心很满足,大口朵颐着,吃得很香。

    这时余光不经意瞥向身侧的郁北霖。

    他还是那身黑色粗布侍卫衣服,但坐得很端正,吃得也很优雅。

    只不过只吃眼前的青菜,她看到后蹙了蹙眉。

    光吃青菜可不行,她好不容易把他养胖了几斤,不能掉下去。

    忙又拿起公筷,将肉菜给他夹了个遍,把他面前的碗塞得满满的。

    而后冲他温温一笑,道:“快吃吧!不要只夹眼前的青菜吃!”

    郁北霖望着面前山一样高的饭菜,几不可察吐出一口气,他就是因为这几日被她喂得太过,想要吃点青菜清清肠胃的。

    但望着她那温甜的笑,他猛眨了几下眸子,耳根微热,还是听话点头,乖乖埋头吃了起来。

    第二日。

    来到学院,到了堂室,柳映枝注意到原先主动找她说话的学子们,现在不光不搭理她了,还都纷纷掩着嘴满眼嫌恶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什么很脏的东西。

    她面露疑惑,追问他们怎么了。

    却听大家讥诮道。

    “柳映枝,你还装什么装,你干的那些肮脏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就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恬不知耻,这么不要脸。跟你这种人做同窗,简直是耻辱!”

    “可不么,学院就该明令禁止行为放荡的人,不能入学院!”

    柳映枝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她干什么肮脏的事了?

    但还没等她来及再问,夫子来了,开始讲课。

    接下来几日,班内除了郁北霖,所有人对她都恐避之不及,她像是瘟疫,走到哪儿被躲到哪儿。

    柳映枝猜测他们应该是又传了什么不实的谣言,找人没追问出来,她也就没功夫去深究。

    被嫌弃孤立,放在上一世的自己,也许会难受,但现在,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她还巴不得他们不理自己呢,省得清静。

    而后几日,她专心跟着郁北霖练习画画,当然不是真的练习,只是装装样子而已,这样等测验时,才不显得进步得太突兀。

    只是,耳根也没想象中清静,没了那些烦人的学子们,还有更烦人的钟青宴,时不时冒出来讽刺自己。

    在百蓉园她练习作画时,钟青宴不请自来,拿起她当练手的废稿,轻嗤道:“就这,连丙等都得不了,还妄想得甲加?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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