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额头上已满是冷汗,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大人,小的没看清,但是远远看去只有寥寥的几人跟随,并未见大队人马。刘协似乎并未携带重兵,或许只是轻装简行。”
都尉颓废的心一激灵:“你可是看清楚了?刘协真的只带了寥寥几人?”
马车夫坚定点头:“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就连委托小人传话之人身侧也只有一名随从,未见其他兵马。小的当时特意留意,确信无误。那人衣着简朴,气度不凡,应是刘协无疑。大人若是不信,可再派人核实,但小的所言绝无虚言。”
心腹大喜:“大人你看!这刘协定是微服出行,此乃天赐良机!若能趁此机会将其截获,不仅能探明其意图,还能为我方争取主动。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应立即部署行动,以防错失良机!”
但心腹继续劝说道:“大人,刘协若真有诈,怎会如此大意?我们只需谨慎行事,派出精锐暗中跟随,一旦发现异常,即刻撤退。此番机会难得,若能成功,必将大大削弱敌方实力。”
“等一下!”都尉想起遗漏之处,询问马车夫:“委托你传话之人是谁?他的容貌如何?”
马车夫愣了一下,随即回忆道:“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眼神深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穿着......”
马车夫想不起来蔡瑁穿了什么衣服,但记得明显特征:“长了一双小眼,尾巴般细长的眉毛,鼻梁高挺身材中等,他的下巴有一颗黑痣,颇为显眼。”
都尉一愣,越听越熟悉:“这人怎么有点像.....蔡将军?”
心腹拍掌:“对了!这人必定是蔡将军!大人你忘了前几日蔡将军带着一众水师路过夷陵了吗?那正好与刘协碰上了!说不定蔡将军就是被刘协抓在手里了!咱们得赶紧出兵前去解救!”
心腹的话语让都尉心头一震:“你说得对,蔡将军若是被刘协所擒,形势确实危机!”
心腹又火上浇油:“大人你想想蔡将军是荆州牧之妻亲弟弟,若他真的落在刘协手中,那荆州牧岂能坐视不管?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必须立刻上报,请求援军,同时火速前往营救,务必确保蔡将军的安全。”
“若是咱们立功,那夷陵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不仅能够救出蔡将军,还能借此机会扩大咱们的势力范围,提升在军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能够得到荆州牧的赏识和信任,未来咱们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都尉眼中闪过一丝野心,果断下令:“传令下去,集结精兵强将,即刻出发!前去打听现在刘协在何处!即刻包围他!”
此时此刻的刘协吃撑下了肚皮打了个饱嗝,张飞关羽喝酒倒在一旁呼呼大睡,让天兵把两人扛着回快艇。
“先回快艇歇息详谈一番再做打算。”
刘协付了银子,正要走出酒楼,外头一众兵马突然涌现,盔甲鲜明,气势汹汹。
刘备心中一惊,只见酒楼内外已被严密包围。为首的一名将领高声喝道:“奉都尉之命,捉拿钦犯刘协!刘协何在?!”
酒楼的客官吓得面如土色一哄而散,纷纷低头躲避,有的慌忙躲到桌下,有的则试图从后门悄悄溜走。
酒楼掌柜也吓得腿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老王和小二更是缩在柜台后面,浑身颤抖。
也就只有刘协一行人淡定站在酒楼大堂中间像没事人,想不令人注意都难。
都尉迈步进来,一眼就对上了刘协的目光。
刘协坦然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颔首朝他打招呼:“我就是刘协,听说你要抓我?”
刘备几人看天的看天,甚至荀彧一屁股拉着诸葛亮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水。
荀彧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却始终不离刘协与都尉的对峙。
刘备则双手背负打着哈欠,吃太多犯困了。黄忠看到都尉丝毫不意外,一脚踢醒蔡瑁。
蔡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的紧张气氛,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黄忠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蔡瑁抬头一看就大喊:“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把刘协也一并拿下!”
刘协皱眉,挥手示意手下将蔡瑁控制住,以免他再添乱。黄忠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对蔡瑁的鲁莽行为颇为无奈。
都尉一见刘协就有些犯怵,毕竟对方是名震天下的汉室宗亲,虽身处逆境,却依然气度不凡,听刘协先开口。
“不知朕何时成为罪犯了?朕只是来这吃了一顿饭,难道这也犯法了吗?”
刘协语气平和,都尉被这一问问得哑口无言,,眼前的刘协确实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刘备见状,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口道:“既然大家在此,想必也是事出有因,何不坐下细细商谈?”
都尉下意识就要点头,被身后的心腹拦住了:“大人你想想你是来做什么的?!他们人少!咱们有胜算!即刻拿下刘协的人头都没问题!”
都尉回过神来,目光在刘协、刘备和黄忠等人身上扫过,只有十名看似强壮的士兵,怎么也比不上他带来的数百精兵,有胜算!
当下板脸拔剑:“你入了夷陵的地!却对蔡将军不敬,难道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陈登啧了一声:“那是他嘴欠应得的,你在这装什么好汉呢?你先把你手里的破剑收起来再说。这里可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刘协身份尊贵,岂能容你随意诋毁?再说了,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急着动手,这不是明摆着要挑起事端吗?”
都尉被陈登一番话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士兵,见他们也见他们也面露犹豫,心中不禁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