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蓦地眸子一寒,一个直拳砸向高海娜的鼻子,随及又一个左勾拳后,抬脚就把高海娜踹翻在地。
“敢威胁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跟前叫嚣。”
高海娜脑袋嗡嗡的,失去平衡后,脸先着了地,一瞬间疼麻了,没了反应。
刘彩娥见高海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被打昏了,连忙跪爬到高海娜跟前,声音带着担心的哭腔,“海娜,海娜!”
“妮妮,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海娜,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呀!”
刘彩娥一边质问沈妮,一边把高海娜翻到自己怀里。
高海娜的脸惨不忍睹。路过的人看的都吓了一跳,躲的远远的。
她脸上的血流淌开后沾了土尘,一张脸要多埋汰有多埋汰,要是孩子看了还会做噩梦。
见高海娜成这个样子,刘彩娥顿时吓的哇哇大哭,用粗糙的手抹着高海娜的脸。
“海娜,你别吓妈啊,你醒醒。”
谁知高海娜一把挥开刘彩娥的手,怒道:“你的手刮的疼死我了,我又没死。”
被嫌弃,刘彩娥根本没放在心上,依旧还担心着高海娜,“你吓死妈了,有没有什么事?”
沈妮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仿佛是一个路人。
掌心却都要被指甲穿透了。
“你看我的脸有没有事?这张脸可不能让那个贱人毁了啊,我要杀了沈妮。”
高海娜猛地坐起,用衣服袖子抹着脸颊,顿时把血和泥的混合物抹的满脸都是,更加狰狞恶心。
刘彩娥连忙从兜里掏出手帕,高海娜也不嫌母亲是否用手帕抹过鼻涕,一把夺过来用力擦着脸。
直到刘彩娥说没事,是鼻血,她才作罢。
随及就把矛头对准沈妮,“你这个贱人,你不仅勾引季凌阳,还想害我毁容,我今和你拼了。”
刘彩娥怕高海娜再被沈妮打,她紧紧抱住高海娜,对着沈妮鼻涕眼泪齐下,“都是妈的错,妈认,海娜没错!”
沈妮突然笑了起来,“是,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我。”
“错在我从你肚子里生出来。”
“当初你就不该把我带到高家去,我想你现在肯定后悔当初没让我和我爸一同离开这世界吧。”
沈妮蹲下凑到刘彩娥的面前,唇角勾出一个冷冷的弧度,“刘彩娥,你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个懦弱胆小,任由你们一群人当流浪狗一般拳打脚踢排斥的女儿性格大转变了?”
她一字一顿道:“我来告诉你,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
“你的梦想成真了,在你的左期右盼中,你女儿沈妮她死了。”
“现在的我不是沈妮,所以,你的那些苦肉计对我没用,你和我讲血缘,对我来说那就是一个笑话。”
“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你女儿的一个皮囊而已。”
沈妮抿了抿唇,清冷一笑,“我之所以会大动干戈,完全是因为看不过去了,既然用着沈妮的皮囊,那为她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可惜啊,你们还用那点可怜的亲情想拴住她。”
刘彩娥一瞬间的呆滞。
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沈妮眸子微眯,好一滴鳄鱼的眼泪。
“沈妮,你别在这装神弄鬼,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用管妈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管妈,我上你们每个店铺闹一圈,我还要去你们公司。”
“你不是出名了吗?我登报,我上电视,让大家来看看你是什么嘴脸。”
顷刻间,沈妮眼里的寒意犹如凝固了一般。
蓦地,她一把抓住高海娜的头发,迫使高海娜仰头对上她的视线。
“高海娜,你这么想玩是吧?”沈妮眼里的狠戾一瞬间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很好,我陪你,老娘玩死你!”
刘彩娥被沈妮眼里的狠意吓到,连忙跪起抓住她的手求饶,“妮……妮妮,海娜错了,她不会那么做,我这就回去,我不在这待了,你放过她吧!”
这一刻她在心里下意识的相信了沈妮说的话。
眼前这个沈妮身上绝没有以前的半分影子。
她满身的戾气,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刘彩娥不敢不相信。
“妈,你说什么呢,你怕什么,她就是故意吓你的。”
高海娜虽然也被沈妮吓到了,但是她想到自己没了未来,她就什么都不怕了,现在她只想和沈妮鱼死网破。
“不不,海娜,妈这就走,你安安稳稳的,要是在这待不下去,和妈一起回去。”
刘彩娥怕了,她怕沈妮真的弄死高海娜。
“沈妮,我求求你,饶了海娜。”
沈妮看着刘彩娥,眼中是毒辣的太阳都暖不起来的寒。
要是当初在高家几人对原主拳打脚踢的时候,刘彩娥也这么帮着求一句,此时她也不至于会这么无情。
“我还没玩够呢,高海娜不是想去毁了我吗?”
高海娜见沈妮把这句话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她慌了。
“沈妮,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哼,太快了,那不是便宜了你吗?你玩够了,我可没。”
沈妮松开高海娜的头发,站起来拍了拍手,
蹲久了,腿发麻。
高海娜见她站着不动,生怕沈妮给她来一脚,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海娜,你送妈去火车站。”刘彩娥见此连忙拽着高海娜离开。
高海娜心知眼下出不了这口气,只得任由刘彩娥拽着。
沈妮看着渐走渐远的母子,动了动腿,跟上。
她得亲眼看着刘彩娥离开。
刚才她只是吓唬一下那对母子,虽然有杀了那对母子的心,但她不会真的因为这对垃圾母子,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家。
刘彩娥回去,在道德上,这副躯壳就没了绑架。
任高海娜咋跳,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直到看到火车开动,沈妮才转身往回走。
看来刘彩娥是真的怕了,因为今天回家的那趟火车早就走了,这趟车要换乘两次。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了,刘彩娥的死活和她无关。
“咚!”
沈妮被人撞的身子一个趔趄。
她秀眉皱起,侧身去看。
只见一个全身包裹的严实,身影纤瘦的女人,戴着一个墨镜,见她看过来,连忙重新用掉落的纱巾捂住嘴,扭头跑了。
沈妮以为女人是赶火车迟了。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继续走。
火车站离城还远,得找个人力车坐着回城里。
被这一顿折腾,沈妮回到军区,天已经擦黑。
看到部队集结,沈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