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也是个坏心肠的女人,明明从薛姨妈的小院到宝钗那边很近,她偏偏东绕西绕,牵引着宝琴在后院各个廊道里面走了一圈。
紫荆、绿柳等人早就知道了消息,便故意跑过来看宝琴的热闹,跟着宝琴的后面一路向前,说说笑笑,各种拿话去刺激宝琴。
“呦,这不是薛二老爷家的小姐么,怎么看起来像是一条狗啊!”
“别乱讲话,狗是有尾巴的,薛二小姐可是没有。”
“那还不简单,你看我的!”
紫荆便跑到院中,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回来,给宝琴安在了身后。
“像了像了,这回就像是狗了!”
众人顿时便鼓掌欢呼起来,臊得宝琴浑身通红,一双美目里面泪水不住地打转,噼里啪啦一个劲地往外流。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段路不会好走,但所遭遇的羞耻却依旧远超宝琴的想象,真恨不得便就这么干脆放弃,一走了之,不再受这种折辱。
但那红叶却不住地在她耳边提醒,“很想放弃是吧?想想你的父兄,想想你的未来,再想想你已经付出的代价,若是现在就这么放弃了,那之前的付出可就都白费了。”
宝琴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尽量让自己对众人的嬉笑充耳不闻,心中只不住地在提醒自己。
“反正都打算要献身出去了,那还要什么面皮,只需要把底线再放低一点,什么难关过不去啊!”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再忍一忍,只需要再忍一忍……”
“不要想现在有多么羞耻,要畅想未来,多想想一旦没有家族庇护,将会遇到何等的惨况……”
作为商贾之女,宝琴也见识过那些经商破产的家族,最后千金贵女沦落娼门等示例,当时只当是故事听,如今再想起来,却分外的感同身受,不由得打了几个寒噤,爬行的速度更快了些。
梨香院本来就不大,就算红叶有心兜圈子,给展老爷切换地图留足准备时间,也很快就到了宝钗的卧室。
推门进来之后,宝钗见到宝琴那早就被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水的双手和膝盖,顿时眉头一皱,起身将她扶起,搀扶到桌旁坐下,心疼喝道:
“宝琴妹妹好歹也是千金小姐出身,自幼锦衣玉食,你们怎么这般糟践人家!”
红叶不知道展老爷又放了什么剧本进来,便急忙赔罪道:
“我也是给姑娘出出气,谁让她家之前想要夺了姑娘的美好姻缘呢!”
宝琴见到宝钗如此体贴,顿时感动不已,却也不敢得罪红叶等人,急忙抹了把眼泪,陪笑道:
“都是我家以前在金陵霸道惯了,到了京城依旧胡作非为,才造了这般孽障。”
“种善因得善果,造了孽得果报,这是必然之理。”
“我家落得如此下场,也纯粹是我家咎由自取,如今遭了报应,也是应有之义。”
“小妹以前被骄纵惯了,如今多吃些苦果,也是为以往的行为赎罪,还得感谢红叶姐姐她们呢!”
宝钗听了,便叹息道:
“这赎罪的法子多的是,却也没必要这般损伤皮肉,若是万一留了疤,那可该如何是好?”
说着,她便吩咐红叶去取药物来,亲自为宝琴清创上药。
眼见宝钗似乎是个好说话的,宝琴便垂泪感谢道:
“小妹之前多有得罪姐姐,如今姐姐不但不怪我,还待我这般亲厚,实在是让小妹汗颜无地,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姐姐。”
宝钗用干净手帕小心翼翼将宝琴的伤口包好,安抚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事情大家还得向前看。”
“且不说你我本是堂姐妹,单说是日后你嫁入展府做妾,那咱们也是一家人,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
“妹妹尽管放心,二叔那边的事情,我会跟哥哥知会一声,让他帮忙带人擒贼救人,定然不会让二叔有事的。”
宝琴听了,心头顿时一松,终于放心了下来,但听到宝钗说她日后嫁入展府做妾的事情,又犹豫了起来,但此时气氛和谐,她也不敢胡乱开口,再惹恼了宝钗,以致节外生枝,横生事端,便只低头不语。
眼见宝琴还果着,宝钗便吩咐红叶去取几套自家的衣服过来,给宝琴暂时穿上。
虽然宝琴的衣服就在红叶怀中抱着,但红叶依旧听命到了后面,把准备好的衣服拿了回来。
只是让红叶奇怪的是,这准备好的衣服居然真就是普通衣物,鞋子也是普通绣鞋,而不是那展老爷惯用的情趣高跟套装。
重新穿上衣服之后,宝琴终于有了些许安全感,宝钗又让人拿来了些点心果子过来,递给她道:
“我看你这副憔悴的样子,显然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吃些东西,便在我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宝琴接过糕点,吃了几口,看着眼前这关心备至的宝钗姐姐,蓦地想起之前遭受的那些冷眼和羞辱,不由得悲从中来,便丢了糕点,扑入宝钗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有姐姐在呢,没事了。”
宝钗搂着宝琴,用袖子在她的脸上擦拭了几下。
宝琴哽咽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孔。
“姐姐……”宝琴叫道。
“好妹妹,以后你便住在我这里。”
说着,宝钗便带着宝琴向着床榻方向走去,“来,好妹妹,姐姐带你去休息。”
“……”宝琴。
这宝钗姐姐虽然不是像之前的婶婶那样各种羞辱她,但在她心中,反倒还不如干脆羞辱她一顿便算了呢!
这可怎生是好?
可偏生她现在又有求于宝钗姐姐,连反抗都不敢,否则若是真让她不高兴了,只需要跟薛文龙那边提一嘴,便可以把救人的事情无限期拖后,到时候她之前的付出就都白费了。
——
展老爷这边吃了利息之后,便不好再继续拘着王熙凤了,于是,解救琏二嫂子计划正式开始。
展老爷把赎金都准备好了,然后让人送到那交赎金的林子里面,再让薛文龙带着手下百户所里面的人在四周埋伏。
虽然原则上这锦衣缇骑都是皇帝的私军,不能给外人干私活,但原则归原则,实际上谁还没点私心呐,只要做得不过分,没人会去追究的。
展老爷给足了银子,再加上捉到绑匪后的功劳在前面吊着,百户所里面的人士气充足,人心可用,就算是一直在那边守着,也不会有什么抱怨。
当然,他们肯定是抓不到人的。
展老爷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当初绑匪给的时间是七天,现在才过去一半,不着急,还能继续和王熙凤一起玩几天。
之所以让百户所里的人现在就到那边守着,纯粹是让他们看着那批金子,别让外人给趁机捡了便宜。
只要最后一天,绑匪出现,把金子拿走,然后锦衣缇骑直捣黄龙摧毁山寨,把贼抓了,把人救了,那就万事大吉!
为了这个,展老爷专门选了一个附近的同行,就等着给薛文龙再送一份功劳。
要怪就怪这位同行不给面子,不受展老爷拉拢不说,还四处收拢强人,欲图做出一番事业。
展老爷是何等良善君子,见到这等将要导致生灵涂炭之贼,当然要替天行道。
展老爷的土木活儿异常了得,无声无息间便在那山寨下方构建了一个偌大的地牢,便是这山寨里面的大寨主都不清楚。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展老爷便又打道回府,带着平儿继续找王熙凤快活去了。
虽然王熙凤也是十二金钗之一,但展老爷现在却没有急着吃掉她。
没办法,展老爷天赋异禀,但凡尝过展老爷味道的女人,都永生难以忘记那种滋味。
若是这时候他把王熙凤给吃掉了,等日后王熙凤入府的时候,只要再尝到展老爷的味道,立即就知道当日的人是谁。
所以展老爷也不过就是让王熙凤陪着平儿玩玩,他在旁边随时进行技术指导。
平儿当然也知道时间短暂,便抓紧了时间,玩的愈发过分起来,具体细节太过难以言表,且按下不提。
倏忽间,数日便过,第七天转瞬即至,平儿来到地牢之中,王熙凤一听到门响,便急忙起身,迎了上来,跪伏在地,将各种道具在身前一字排开,恭恭敬敬请安问好。
“凤儿见过奶奶,奶奶今天想玩些什么?”
平儿抬脚挑起王熙凤的下巴,啧啧称奇道:
“你适应的倒快,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跟那普通人家女儿要死要活的样子大不一样啊!”
王熙凤含糊答道:
“奴自幼生长在那深宅大院里面,见识过不知多少腌臜污秽的事情,纵然没落在自家头上,却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奴如今落到奶奶手里,再无脱身之机,与其哭天抹泪,让自己吃尽苦头,最后还不是得乖乖从命?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听话,让奶奶开心,也让自家舒服些呢!”
眼见自己曾经伺候过的主人如今却这副下贱样子,平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真是条听话的好狗,奶奶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
听了这话,王熙凤顿时便脸色一变,惶恐叫道:
“奴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离开奶奶身边,还请奶奶饶命,莫要赶我离开!”
见到王熙凤误会,平儿笑得就更开心了,眼波流转,笑嘻嘻地道:
“你说的话可是真心的?”
王熙凤便将右手高举,赌咒发誓道:
“奴婢所言,字字真心。”
“呵呵……”平儿笑得花枝乱颤,有意逗弄她道:“那可就太好了,你家交了赎金过来,山寨里面正商量着放你回去呢!”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那我就跟山寨里面说一声,干脆便把你留下做个压寨夫人算了,反正你回去之后,多半等待你的也是毒酒一杯。”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王熙凤脸色一变,差点惊叫出声。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平儿,不知道这消息是真的,还是这恶毒的贼婆子在耍她玩。
有心想要顺着之前的口风再拍几句马屁,但又怕弄巧成拙,真把自家给陷落在这里,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好在平儿不再逗她,直接告诉她道:
“明日便送你上去,等拿到赎金之后,便放你回家。”
王熙凤这才确认无误,当即激动得浑身直哆嗦,眼泪哗哗地往外淌,一个劲地跟平儿磕头,连声不迭地道:
“谢谢奶奶开恩,谢谢奶奶开恩……”
眼见这大好的玩具便要飞了,平儿悻悻地摆摆手,吩咐道:
一番不可描述内容之后,王熙凤疲不能兴,却又被平儿几巴掌扇起,吩咐洗澡换衣,重新梳洗打扮,一番整理之后,看起来便和当日被绑时一般无二。
接着平儿又拿出一粒安眠药,喂王熙凤服了下去,看着她沉沉睡去,然后展老爷才现身出来,将她拎走,带到指定的山寨地牢里面囚禁起来,只等薛蟠来救。
在另外一边,薛蟠带着锦衣缇骑守在那里好几天,也不曾见人过来。
若不是每日查看那金子,确认金子还在,他们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贼人又用了什么瞒天过海的手段,把金子给带走了。
一直到了今天,天色将晚,薛蟠便又让人去查看金子。
原本以为又是白等一天,谁知不过片刻之后,那前去探查的番子便急匆匆跑了回来,远远地便高声叫道:
“不好了,百户大人,那金子不见了!”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急忙往林子里跑,果然见到金子不见了。
“林总旗,你最擅长勘查痕迹,快快探查一番,可有贼人踪迹?”
一个总旗官急忙出列,仔细在周围查探了一番之后,脸色难看地回报道:
“百户大人,这周围的痕迹被清理过,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
众人顿时焦躁起来,纷纷道:
“咱们可是拿了展爵爷的银子,这差事可不能办砸了,否则可不好交差啊!”
“之前咱们可是把牛皮给吹出去了,这要是抓不到贼,那可是大丢了咱们锦衣缇骑的面子,这该如何是好?”
“可这贼人的踪迹都消失了,又该如何查起?”
薛蟠却不慌不忙,摆手道:
“诸位勿慌!”
他向身后一挥手,展老爷便笑嘻嘻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有人牵着几条猎犬。
展老爷笑着对着众人一拱手,指着这几条狗,笑着说道:
“之前那些贼人便无声无息地把银子给取走了,我们既然早就知道,怎会没有防备?”
“我早和薛百户暗中定下了计划,在那金子上面撒了些独特的药水,便是用于此刻追踪。”
“那气味人闻不到,贼人定然也发现不了,可这猎犬却可以轻而易举地闻到,定然可以跟踪着找到那贼人的老巢。”
“之前未免走漏风声,所以薛百户不曾说与你们知道,如今行动即将开始,也不必再瞒着你们了。”
权贵家中养猎犬的甚多,但大多都是把这猎犬当做打猎时的臂助,很少有拿猎犬过来查案的,但不代表众人不懂这个道理。
众人见状顿时大喜,纷纷上来拍起马屁来。
“爵爷明见万里,这番谋划可是把我们都给比了下去!”
“此番若是成事,首功全在爵爷,我等不过是跟在爵爷身后,捡了些便宜罢了。”
“不错不错,平白捡了这许多好处,真是让我等汗颜无地啊!”
“哈哈……”展老爷压根不在乎这些许小功劳,当即便乐得大度一些,直接一摆手,也商业互吹道:“若不是诸位兄弟夜以继日地在此守候,那金子只怕早被人给弄走了,哪里还轮到我来卖弄!”
“再者说了,一会儿还要潜入山寨救人,仅凭我可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今日之事,功劳全在百户所,本爵爷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来来,咱们先去把人质救出来,然后再向上申报,调动大军剿匪。”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分派了任务,安排了人回去申请调兵,然后展老爷便拿出药水来让猎犬们闻了,牵着它们一路向前。
这路上的药水味儿,都是展老爷事先留下来的,新鲜着呢!
所以那些猎狗一点歪路都没走,直线便冲着那既定的山寨而去。
到了山寨外围,天色已然半黑,那山寨之中无甚娱乐,贼人早就已经熄灯睡觉了,这些番子们便各展其能,带着狗溜上了山,没过多久,便成功找到了那山寨大寨主都不知道的地牢,在地牢里面把昏迷不醒的王熙凤给救了出来。
“很好,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那便回去调集军队攻山吧!否则夜长梦多,等明日山寨之中发现人质失踪,只怕便要四处逃亡了。”
展老爷说完之后,便抱着王熙凤上了马车,吩咐往回赶,后面如何,便与他无关了。
他的戏份杀青了!
一路顺顺利利地回了城,他先让人大张旗鼓地去荣国府通知了消息,然后驾车慢悠悠地往那边去。
等到了荣国府之后,这边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琏二奶奶被展老爷和薛文龙联手给救了回来。
结果到了门口之后,只有宝玉在门口焦急地等着,旁边贾琏虽然也在,但那张脸阴的就好像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
至于贾府其他人,一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
展老爷心中冷笑了一声,当先下了车,拦住要往马车里钻的贾宝玉,对着旁边的贾琏一指,笑道:
“宝兄弟,琏二爷也在这里呢,你怎好越过他先进去?”
自从之前知道贾府对于琏二嫂子的态度之后,宝玉心中便对贾府众人都有了些意见,只是毕竟那些人都还是自家亲戚,虽然相信展大哥的话,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心中对此一直是半信半疑。
如今听到展老爷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回头去看贾琏,只见贾琏面沉似水,一点也不像是开心的样子,顿时心头便凉了半截。
眼见众目睽睽,贾琏无法,只好上前登车,将王熙凤从车里面抱了出来,大踏步往府内走去。
展老爷却在他身后大声道:
“好叫琏二爷得知,琏二嫂子被解救之时,浑身干净整洁,衣服整齐,不曾有被打骂迹象,显然那绑匪要的就是银子,而不是贾雨村胡扯的什么私仇。”
琏二听了,急忙低头去看,果然见到王熙凤浑身上下衣着整齐,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当即便大喜,将王熙凤双脚放开,单臂搂着,转身向展老爷道谢道:
“愚兄心切拙荆脱险,一时失态,还未曾多谢展贤弟相救之恩,还请贤弟勿要怪罪!”
借着这个转身的机会,他把王熙凤的身形向着周边看热闹的人展示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看个清楚,自家媳妇衣着整齐,不曾失身!
他还生怕别人看不清楚,一边说话一边左右乱晃,左边转半圈,右边转半圈,就差把王熙凤架起来示众了。
展老爷知道他的想法,便也有心配合着,跟他说了许多废话,让贾琏心中更加感激了起来。
便是贾宝玉在旁边看了,也心中感激,愈发觉得展大哥是怜香惜玉之人,考虑问题周翔又细致。
等周边人等都议论纷纷起来,贾琏才喜滋滋地又抱起王熙凤,重新大踏步往府内走去。
一路抱着媳妇慢悠悠地往自家院子里面走,贾琏一边和所有见到过的人打招呼,跟谁都笑眯眯地道:
“这次要感谢祖宗庇佑,凤儿虽然被贼人绑架,却万幸不曾受伤,衣着整洁,与刚出门时一般无二。”
别人看了,也只能附和几句,感谢一下贾氏列祖列宗,原本那些风凉话却说不出口了,人家琏二奶奶衣服都没乱一下,肯定是不曾失身啊!
注意到众人眼光的变化,贾琏心头愈发痛快,这些天绿云罩顶的苦闷终于消散了许多。
乐滋滋地回到了房间,贾琏将王熙凤放到床上,看着自家媳妇那红润的脸膛,他不由得便心痒痒起来,目光在王熙凤身上一顿扫射,想着回头等媳妇醒了之后,便好好安慰安慰她。
这次自家媳妇遭了这般劫难,定然脾气会削减不少,对自己这个老爷,也不会再如以前一般态度。
到时候,他要先这样,然后再那样……嘿嘿……
贾琏傻乐了半天,然后起身就打算叫丫鬟过来帮着王熙凤沐浴更衣,毕竟这一去那么多天,身上肯定……嗯?
他霍然转身,猛地扑到王熙凤床前,伸手在王熙凤脸上摸了一把,入手只感觉滑如凝脂,温润可人。
怎么会这么干净的?
被贼人绑架走了,在山寨里面待了七天,不说蓬头垢面吧,可也不该这么干净啊!
简直就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这年头的绑匪服务这么到位的么?
抓了个肉票,不打不骂不说,居然还让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让人洗澡?
开什么玩笑啊!
这怎么可能呢!
意识到这背后所蕴含着的意味,贾琏顿时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白,只感觉自己脑袋上面又变得绿油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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