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子,咱家的儿子,出息了!咱家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能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
刘世说道。
陈向北当即行礼道:“恭喜刘千户得偿所愿,刘公子必能鱼跃龙门!当真是虎父无犬子,羡煞旁人啊!”
这一顿彩虹屁下来,刘世的目光更加的柔和,拍了拍陈向北的肩头,笑道:
“小陈子啊,一阵子没见,你的舌头又滑了不少啊!”
说着,刘世又抖了抖袖子道:“你来得正好,咱家原本有些东西想赠与你。”
随后,刘世便从大袖中掏出了一本秘法,递到了陈向北的手中:“咱家觉得这门秘法很合适你。”
陈向北惊讶之余,翻开了目录一看,不由得嘶了一声。
“冥王大观?”
陈向北又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刘世。
这名字听着就不简单,能以王自称的秘法,世间能有几本?
刘世笑道:“如今你已是渊海境的高手了,也该有一两门渊海境秘法压身,要不然如何能替咱家分忧?”
闻言,陈向北没有再多言,立马恭敬道谢。
刘世多看了陈向北几眼,点头道:“这门秘法是咱家最近所得,乃是渊海境最强横的四门秘法之一,需要极其高深的武路天赋方能驾驭,以你的慧根,此法门交到你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向北拱手道:“多谢刘千户大恩,卑职没齿难忘。”
看着陈向北谦卑恭顺的样子,刘世眼光掠过一丝复杂,随即又再次开口道:
“兴许再过一段时间,你的修为便能赶上咱家了,到期时,咱家再推波助澜一番,你再努努力,说不定真能夺下一个千户之位。”
“你我可就是同僚了。”
陈向北闻言,立马就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弯下的腰又更低了几分。
刘世这分明是有意敲打,试探自己是否忠心。
毕竟,一旦将他推上千户的位置,便意味着刘世彻底失去对他的掌控,换谁都会心里不平衡。
更重要的一点,陈向北是刘世亲手栽培起来的心腹,对刘世的一举一动清楚至极,万一反水必然会给刘世惹来大祸。
为了打消刘世心中的地方,陈向北再次恭敬道:“刘千户,无论我陈向北身居何职,都永远是你的属下!随时听从你的调遣!”
有了陈向北的保证,刘世的脸色又重新泛起了笑容,语重深长地拍了拍陈向北的后背。
“小陈子啊,咱家没有看错你!放心吧,千户一事,咱家会在暗中给你观望的。”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最近的事务,其乐融融。
直到将要离开,陈向北才又将话题拉回到秘法上。
“刘千户,卑职刚才听你说,这门冥王大观乃是渊海境最强横的四门秘法之一,不知其余的三门。。。。。。”
刘世闻言,立马就洞悉了陈向北的想法,他就是喜欢陈向北这股一马当先的劲头,于是便倾囊解惑道:
“分别为忍人族骨相之法、道门的抽坎填离之法,还有佛家的金刚不朽之法,若能修齐这四门秘法,未必会比无量境差多少,但太难了。。。。。。单是想要凑齐这四门秘法就难若登天,更别谈修持之障阻。”
闻言,陈向北心头微动,这才离开了书厅。
一路出来,陈向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平日抠抠搜搜的刘世,怎么就舍得这本冥王大观?
而且,似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帮助自己坐上千户之位?
曾当过社畜的陈向北,一点都不相信上司会甘愿与曾经的手下同起同坐。
莫非是生出了什么变故?
陈向北没有再多想,反正白嫖了一本渊海境秘法,还得到了刘世的支持,这波血赚!
随后他便又朝着皇城的神武门而去。
这阵子为了恩科的事情,他已经许久没见过二位娘娘了,多少有点怀念大海的气息。
前脚刚迈进华清宫的大门,陈向北便感受到了一股喜悦的氛围,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笑容。
好奇之下,陈向北喊来了一名新提拔的领事太监,询问起了缘由。
“最近华清宫可有什么喜事?”
这名领事也很上道,看见陈向北后,立马就恭敬行礼,随即便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陈执事有所不知,坤宁宫易主兴许就在这几日之间了,宫里都穿得沸沸扬扬了!”
闻言,陈向北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喜色,反倒心头猛地一跳,目光也深沉了几分。
万万没想到,废后一事来得这么快,就像是刚刮完风就下起了雨。
也难怪刘世如此大手笔,送出渊海境最强秘法之一,原来是为了拉拢他这位未来皇后的心腹!
按照刘世的想法,李贵妃一旦成为皇后,自己又坐上了千户之位,到期时里应外合,必然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阵线。
在意识到这点后,陈向北便打发掉这位领事太监,快步来到了李贵妃的寝宫。
一进门,陈向北便恭敬行礼道:“娘娘,我回来了!”
尽管两人已有夫妻之实,更经历了种种生死患难,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这等关键节骨眼,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李贵妃抬头看了眼陈向北,眼中波光熠熠,但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只见她摆了下袖子,跟伺候身边的宫女说道:“本宫有要事与陈执事商议,你们都先退下吧。”
很快,宫女便纷纷离开了寝宫。
直到大门关上后,陈向北才露出了本性,大步来到了床榻前,一把就将李贵妃拥入了怀中。
“素素,废后一事非同小可,为何你不让人来传信?要不是今日我回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贵妃却是捏起了小拳拳,敲了几下陈向北的胸膛。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一出了宫就跟没有脚的小鸟一样,都快把本宫给忘了吧?本宫就是想试探试探你,有没有将本宫的事情放在心上!”
说着,李贵妃又伸出玉手,捧起了陈向北的脸颊:“说,在外边纳了几房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