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贡试,你们之中一共有二十名学子进入殿试,实在是我离经院之光!
还望尔等全力以赴,为离经院夺得头筹!”
“折戟贡试的学子也不要气馁,就当此次恩科是一块磨刀石,要沉下心厚积薄发,待到恩科再至,自然能金榜题名!”
“到期时,勿忘要替这天下开太平!”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陈向北发表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讲话。
一众学子大为振奋,纷纷拱手行礼。
“院长谆谆教诲长鸣耳畔!”
陈向北很是欣慰,摆手说道:“去吧,书中自有黄金屋!”
一众学子这才各自散去,继续回到讲堂埋头苦学。
而陈向北,看着这些离开的学子,也是目中有光地点了点头。
李家兄弟二人欣喜不已。
“军师,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竟连我们也没看出来,你竟有大儒之姿!你要早跟我们说,我们肯定不会逼你去参加科举!那状元探花什么的,算个屁啊?”
两人眼中的波澜起伏跌宕。
回想起初次见面,陈向北与他们这些资深风月客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却是内敛锦绣,一直在为突破大儒境做准备。
相比之下,他们二人属实有些自惭形秽了。
陈向北爽朗一笑,拍着二人的肩头说道:“其实也不是深藏不露,不过是恰好在考场中撞上了机缘,这才得以顺利突破罢了!”
“二位是知道的,我陈某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正所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在突破大儒境前说得再多也不过是空谈。”
陈向北又幽幽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这次恩科,我本能摘下那状元鳌头,未能住我离经院一飞冲天,实在是让二位失望了。”
说着,陈向北又默默看了眼二人。
李芝豹摆手笑道:“军师哪里的话,大儒不比那状元郎要有含金量?有你坐镇离经院,还愁不能名声大震?
我离经院从今往后,总算是有了与一众顶流学宫一较高下的底气!
而且,此次贡试,我离经院一共有二十位学子跻身殿试,刘羽更是高居二甲,说不定真能摘下那状元鳌头,双喜临门!”
李禄山也附和了起来。
“对头,一旦军师突破大儒境的消息传开,谁还能不知道我离经院的名头?
军师啊,你可真是我等之贵人啊!”
即便眼下的离经院,无论是在硬实力还是沉淀上,都是与那些顶流学宫有着差距,但成立以来不过短短数月,便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足以让人咂舌!
想到这,李禄山豪气道:“军师踏上大儒境,乃是我离经院之光,我们兄弟二人定要为你举办一场庆宴!要让京师上下都知道,我离经院今时不同往日了!”
李芝豹也很赞成这个提议。
“不仅如此,有了军师坐镇,离经院也扩充生源了!兴许在短时间内我们还是比不了那些顶流学宫,但起码在气势上不能输!有多大就搞多大!”
须知,如今的陈向北乃是当世大儒,数百人的学宫规模,哪里能配得上他的身份?
李家兄弟二人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
陈向北对此倒是无所谓,反正不用他出钱,两人爱怎么铺张就怎么铺张。
他本就想让陈庆之这个身份名动天下,如此一来就能最大程度地授业传道,好为往后的造反积攒底气。
更重要的是,收礼金是庆功宴的标配,他不得发过猪头发啊?
他这个人的有点之一就是不怕苦不怕累,尤其是收银子的时候,那叫一个勤快!
不仅能名利双收,还能为自身修行添砖加瓦,何乐而不为?
有李家兄弟二人操劳,陈向北没有再逗留,处理完事情后就直接离开了。
如今的他可是入世大儒,自然要钻那书中的黄金屋,如何能被这些小事耽搁?
对于陈向北甩手掌柜的做派,此前学宫内多有口舌,说陈向北不管学宫的事务,是个只会呈口舌之长的花架子,但都在李家兄弟二人的力挺下压了下来。
而眼下,再无一人敢质疑陈向北的功底,毕竟,在陈向北的自身经典现世的一刻起,他便注定不再是离经院的普通院长,而是一位有望撼动问道的参天山岳!
从离经院出来后,陈向北便幻化回本体面貌,并重新穿上了东厂执事服。
想想有一段时间没回据点总部了,也不知厂里情况如何了,陈向北便迈出步子而去。
得亏他有卧底潜伏的任务在身,石三与洪银宝等人又处事得当,他才有机会参与恩科,踏上文道大儒境。
很快,他便出现在了据点总部的门口,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动用三千红丝,生生压下了身上的文道痕迹,这才迈出步子入内。
与此同时。
刘世也在书厅内来回踱步,素来不苟言笑的老脸,此刻激动得跟老菊一样。
显然,他也在时刻关注着恩科的情况。
根据手底下的人来报,刘羽此次非但通过了贡试,还斩获了二甲名头,极有希望挤进殿试前三甲,甚至是成为状元郎!
作为老父亲的他,自然是比谁都要欣慰。
想起这些年的太监生涯,刘世感慨万分。
“羽儿,你果真没让为父失望!只要你能实现胸中抱负,那为父所失去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此前,刘羽擅自离开黑白学宫,加入离经院研学时,刘世还觉得他少不更事,甚有标新立异之嫌,但如今一看,属实是意外之喜!
谁能想得到,一座野鸡学宫,竟能一次培养出二十位殿试考生?
他的儿子更是一飞冲天,拿下了贡试的二甲,即便后面殿试未能如愿,也势必能引起某些朝堂势力的关注,青云路指日可待!
陈向北一进门,便看见刘世笑得嘴角都快连上眼角了。
“刘千户如此高兴,看来是看过榜单了。”
未等刘世开口,陈向北便主动打开了话匣。
刘世点了点头,微微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温和地看向了陈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