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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谁是谁的毒药

    “你听我说。”锦瑟无奈,这丫头执着起來还真是难缠,“魏仲奇一点都不笨,他刚才之所以沒发现我,一,是他不知道墨无尘在你房里。突然看到他躺在你的床上,会往偏了想。”

    “再加上你的解释,更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所以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等夕月接话,他继续说道:“第二,墨无尘让他进來,并让他到床前來,也是同一个道理,整个房间只有这张床可以藏人,而你又先一步将帐幔掀开,如此一览无疑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再去掀被子吧!”

    “所以,他虽然沒有亲自检查,却经你的手将这个房间检查遍了,他才会放心离开。”

    “那现在我们就是安全的了。”

    夕月更加不解,提出疑问。

    锦瑟叹了口气,起身道:“他本就不笨,只是被迷惑了而已,更何况,还有一个姬青玄,那个人,很了不得。”

    “出现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和姬青玄说,他看不出來,不代表姬青玄分析不了,所以……”

    “他很快就会过來,亲自查看。”墨无尘接过锦瑟的话,笑吟吟的说道。

    夕月无语,两只狐狸。

    “那你怎么出去,需要我做什么吗?”她眼下也明白了,锦瑟再留下來,只会将他置于死地,但她还是不放心。

    锦瑟摸了摸她的头,道:“放心,小小的青云山庄,还拦不住我。”

    这一刻,他说得肆意潇洒,霸气横生,这是夕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很真实,不再是那个总是轻声柔语以对的锦,而是一个有着野心、有着自傲的男子。夕月有一种错觉,这一刻的他,似乎才是真实的。

    锦瑟离开了,她沒有去送他,她要做的事还很多。

    拿着毛巾擦拭桌上和地上的鲜血,又要毁掉沾有血迹的东西,一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一回头,看见墨无尘正撑着也巴看自己,她更是气不打一处來。

    啪的一声,将毛巾扔在桌子上,又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气哼哼的问道:“看什么,不知道过來帮忙吗?”

    她心里有些着急,若姬青玄现在过來,该怎么解释这些,然而,墨无尘却是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这能不让她恼火吗?

    “这些小事,你做就好了,再说,你是姑娘家,这本來就该你做。”他说得一点也沒负担,随意吐出。

    是可忍,熟不可忍。

    夕月突然抓起桌上的毛巾向着墨无尘那张惹她厌的脸上盖去,却被墨无尘轻易的接住了。

    一时间,两人打打闹闹,在房间里追逐,直到……

    夕月生气,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墨无尘吐出一口血之后,短暂的静了下來。

    “无尘,你……”夕月见他要倒下,连忙上前扶住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怎么不躲?”

    她刚才被墨无尘气得失去了理智,谁让他,嗯,调戏她來着,还说那些差人的话,所以,她出手都沒了轻重。

    再说,她知道他能躲开的,可让她沒想到的是,她出手最重的一次,他却沒躲。

    从他嘴里喷出的血剑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她的面前。

    那个镜头非常缓慢,刚才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要停止跳动了。

    他怎么不躲?

    他为什么不躲?

    难道真像他刚才所说的,就算她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吗?

    墨无尘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扶他到床上。

    “等等,我去找大夫。你在这里等我。”夕月不知道用什么神情去面对他,只是叮嘱了一句,便转身准备离去。

    “傻瓜。”墨无尘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來,“又不会死,不用这么紧张。”

    “你才是傻瓜,干嘛不躲开?别告诉我沒力气了,我才不会上当呢!”夕月撇嘴,眼里尽是责备,细看,便会发现,她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担忧和几不可见的欣喜。

    墨无尘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姬青玄马上就要來了,他一定会请來最好的大夫治我的伤。若我沒受伤,那刚才我们演的戏,可就全穿帮了。”

    “去,赶紧把刚才那缕血迹抹掉,再……”

    夕月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吩咐自己做事,他做事真的很有条理,也很细心,同时也很矛盾。

    这样的人,会处心积虑的陷害一个人,也会无条件的帮助一个人。

    如同这次帮锦瑟,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但绝不是她所想的……

    夕月按照他的安排,将事情做好之后,才回到里间。

    床上一脸憔悴的男子,脸色惨白,双眼无神,但唇边的笑意依然很温柔,见她进來,开口问道:“夕月,怎么样?像吗?咳咳咳……”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病得很严重,夕月帮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你吃了什么?”

    她已经可以确定,刚才他也是这般吃了一种药,声音才变成那样的,而非自己以为的装出來的。

    刚才她的心思都在魏仲奇身上,生怕他发现了锦瑟,此时听來,却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

    “放心,不会穿帮的。”墨无尘安慰她,让她放心。

    “对了,将刚才的水都倒掉,桌上只能放一个杯子,要放在离我近的这边,其他的都放回中央。”他看了看夕月手中的杯子,叮嘱道。

    夕月默默的照他的话做好,这才回到床边。

    墨无尘沒有看她,而是环顾四周,尽管他双眼无神,但还是倚靠在床沿上,看看还有什么露掉的地方。

    最后才将眼光移到了夕月的身上。

    他轻声笑道:“看什么呢?去弄点水在自己身上。”

    “做什么?”夕月不解的看着他。

    “听我的快去。”说完,他就躺了下來,闭起了双眼。

    夕月不知他是累了还是怎么回事,只好照他的话去做。

    还未等她回到内室,便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夕月暗道:果然來了。

    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她一把拉开门,怒问道:“谁呀,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姬青玄清明的双眼透着淡淡的笑意,他拱手道歉,“夕月姑娘,是否请在下进去一叙。”

    夕月看向魏仲奇,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老者,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夕月当然知道他们所为何來,当下让了进來。

    “少庄主,能否答应夕月一件事?”不等三人踏进房间,夕月便拦住他们,咬牙说道。

    姬青玄神色未变,做了个请的姿势,“夕月姑娘但说无妨。”

    他并沒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这样的回答,却会让人错以为他是答应了。

    夕月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淡淡的尴尬。

    最后,她长长吐了口气,道:“我想,魏公子应该都与少庄主说过无尘在我这里了吧?”

    姬青玄淡笑点头。

    “我想能不能麻烦少庄主帮他请下大夫?”

    这倒让姬青玄和魏仲奇有些不解了。

    “夕月姑娘刚才为何不说?”魏仲奇疑惑的问道,显然不相信她。

    夕月低眉垂眸,声音也有些低沉,道:“他的毒虽解了,可内伤却一直未好,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一直好好的,可不曾想,是他不想让我担心,才一直压着,如今可倒好,更严重了。”

    说到这里,夕月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她本來是装的,可不知为何,想到刚才墨无尘面不改色,笑吟吟的挨她一掌,便觉得心口有一块石头堵在那里,让她心酸,心口闷闷的疼。

    姬青玄依然神色不变,只是这一次却多了一份忧愁,似乎在替她伤感。

    “放心吧,我听仲奇说了,所以带了大夫來。”

    “青伯,我们进去看看吧!”姬青玄说完,率先向里间走去。

    这一次夕月沒有再拦,而是跟了进去。

    床上,墨无尘已经昏迷了过去,脸色惨白的不像活人,整个人倦缩在一起,青伯认真帮他把过脉之后,走了过來。

    夕月连忙上前问道:“大夫,无尘他怎么样了?”

    姬青玄在夕月喊出无尘时,神色一变,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听着。

    “内伤很严重,伤了肺腑,要好生调理,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夕月的头点得如小鸡啄小米般,又听了大夫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她都一一记了下來。

    “大夫,他是受了内伤,可为什么有时候会发抖呢?”夕月有些紧张的问他。

    青伯似乎有什么顾忌,夕月见此,更加着急了,“大夫,他到底怎么了?”

    青伯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是等他醒來,你问他吧!”

    “少庄主,求你了!”夕月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烦闷,直觉上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

    姬青玄看了青伯一眼,说道:“青伯,你就告诉夕月姑娘吧!”

    青伯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他请夕月來到墨无尘身边,将他的手摊开,夕月一愣,上面全是伤口。

    一道道碎伤,全都是拳头相握时自伤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傻傻的看着青伯,青伯解释道:“他应该在服一种毒药。它叫钟情。”

    姬青玄和魏仲奇被留在了外室,魏仲奇有些奇怪的问道:“青玄,你看这事……”

    姬青玄拦住他想说的话,“回去再说。”

    他的眉头紧蹙,沒有在外人面前那么平静,显然遇到了他想不通的事情。

    两人并沒有等多长时间,夕月便将青伯送了出來。

    “夕月姑娘留步吧!”

    夕月行了一礼,做的却是官宦人家少女的礼节,“夕月谢过少庄主。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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