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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想要公正

    骆周氏想着自己的事,察觉不对立刻回神阻止骆泽峰:“锋儿,好好的你对你妹妹发什么疯?还不赶紧放手。”

    “我不放手,如果不是她,娘你怎么会哭!”

    骆泽峰不忿,他本来就不喜欢骆云桥,现在对她的厌恶度更是飞速飙升。

    “本来就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才会被罚去昭觉寺跪经的,她心里不满怨恨我们,我也还能理解,可娘你自从她离开侯府就日日以泪洗面,因为担心她好几次都差点哭死过去,她不感激就罢了,一回来就把您气哭,我如何不能教训她。”

    骆周氏因为她,好几次差点哭死?

    骆云桥转头看向骆周氏,发现她眼睛泪盈盈的有些红肿,除此之外她面色红润,衣着精致华美,实在半点都看不出数次都差点哭死的狼狈和虚弱。

    如果这就是骆周氏对她的差点哭死的担忧和疼爱,那她只能说—她的爱真廉价。

    听完骆泽峰的话,骆周氏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立刻摇头解释道,“锋儿,你误会你妹妹了,娘眼睛红是因为心疼你妹妹,她没有欺负我。”

    他不信,他皱眉道:“娘,你别总是护着她,要我说她就是低贱粗俗小家子气,固执又别扭,如果不纠正过来,以后她不仅会欺负你,还会欺负云珍的。”

    “这……不会的吧。桥桥已经去昭觉寺受罚过了,她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的。”

    骆周氏否认,如果中间没有停顿那一下,说服力或许会更高一些。

    “我不信。”骆泽峰不喜欢骆云桥,无论骆周氏如何说,他都不会相信她。

    “你这孩子,倔什么倔,娘说的话你都不信了。”骆周氏叹气嗔怪,她看骆泽峰的眼神亲近又自然。

    但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骆云桥。

    “既是误会,可以放开我了吗?”骆云桥面无表情的问。

    骆泽峰练武,手上力气不小,尤恰他的手又掐好按在了骆云桥手臂上的伤口处,导致她的伤口又火辣,又刺痛,那滋味儿不是一般人能领受的。

    “是呀,小姐手上,还有……”伤呢。

    “银心,闭嘴。”骆云桥打断了银心的话。

    不被爱的时候,解释会被人当成狡辩,呼痛会被人说矫情。

    保持沉默才能不让自己显得那么难堪。

    不过银心的话到底提醒了骆周氏,她想起了骆云桥身上还有伤的事,亲自动手扯开了骆泽峰抓着骆云桥的手。

    一行人往骆老太太的院子走去,骆云珍道,“既是误会,妹妹怎么不说清楚,若是娘不解释,小哥就又要误会妹妹了。”

    这话说的好像骆泽峰误会骆云桥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骆泽峰紧拧的眉头放平了,内心想法也变得坚定。

    对,他误会骆云桥,都是骆云桥自己不好,话说不清楚,态度也不够好,他才会误会她的。

    骆云桥冷笑,“我倒是想解释,可骆泽峰好像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况且,解释了就有用吗?”

    骆云珍的丫头打晕她,三皇子被下药的事,她如何没解释,可骆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信她。

    骆云珍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醒她不被自己的亲人信任的事吗?

    骆云桥勾唇,嘲弄的看着骆云桥,她眼睛里似乎能洞悉人心底黑暗面的锐利让骆云珍心惊,她嘴唇紧抿,似是有些害怕。

    “骆云桥,你不准凶云珍,你心里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骆泽峰眉头皱起,又要教训骆云桥,老院里骆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走了过来。

    “各位主子,里面老太太有请。”

    因为方嬷嬷的话,骆泽峰原本要骂人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扔给骆云桥一个待会儿算账后的眼神后,牵着骆云珍走在前面大步进了里屋。

    骆云桥不在意,随后也和骆周氏一行人进了院子。

    老院正堂里骆老太太坐在正堂中央,手里端着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等她喝完茶水,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后才抬头看他们。

    “都快晚上了,在吵什么?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显然先前他们在外面的争执老太太是听见了的。

    “家里宅院这么大,没人会听见的。”骆泽峰咧嘴,对着骆老太太玩笑两句,而后还是忍不住告状道:“还不是骆云桥,伶牙俐齿,半点不饶人。以后她常年住在家里,祖母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免得她仗着云珍性子好,就欺负她。”

    骆云珍脸红红的,似是不好意思一般小声道:“小哥多虑了,刚刚那都是误会,等以后云桥妹妹多在家里住住,熟悉热络后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骆云珍这话说的漂亮又贴心。

    可骆云桥被罚去昭觉寺跪经之前已经在家里住了两年半,仍旧时常会有这样的‘误会’发生,既如此这样的‘误会’真的只是她在家里多住住就能解决的吗?

    骆云桥心里冷笑,不过她到底第一次见骆老太太,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端正走到骆老太太面前,在方嬷嬷准备好的蒲团下端正跪下行礼。

    “孙女骆云桥见过祖母,愿祖母身体康健,长乐无忧。此次孙女遭人构陷,被罚昭觉寺跪经,多谢祖母惦念让孙女回来。”

    这话说完骆云桥一跪三磕头,端端正正的把礼行完了这才挺直腰板看向骆老太太。

    骆老太太已经上了年岁,头发花白打理的干净清爽,她眼睛有些凹陷,但仍旧矍铄精明,看着就十分精神。

    听完骆云桥的话后她眼皮微挑,不生气但也没太多表情,只问:“对于被罚跪经的事,你有怨言?”

    ‘构陷’一词都出来了,可见骆云桥心中的不平。

    “是。”骆云桥神态坚定,“孙女福薄不曾在骆家长大,我不苛求父母兄长疼爱我,但我想求一个公正。”

    如果连最基础的公正都没有,她又何必留在侯府受苦?

    这话尖锐也大胆!

    老院里原本还算松弛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骆云珍怯怯的咬着唇没有说话,骆周氏沉沉叹气,骆泽峰直言快语表达不满。

    他训斥道,“骆云桥,祖母面前,你胡说什么。你给三皇子下药一事父亲和大哥早已调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你自己也被当场抓住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看父亲罚你跪经三个月还是跪少了,才会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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