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昨日之仇今日报,降龙神掌震破庙
“走了走了!”
耳听得司徒云虎即将感叹,张小宁却是突然之间打断了他的话。
眼见张小宁走远,司徒云虎亦只得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买馒头,买烧饼,末了张小宁还买了一只大肥鸡!
“老头儿,你既然是丐帮,那叫花鸡做得怎么样?”
“手到擒来!”
“好!拿着!”
“嘿嘿,还他奶奶的把老子当奴仆使唤了!”
两人并排缓缓回府,那司徒云虎背上的衣服却是鼓鼓囊囊的,好像是塞了根棍子在里面一般。
日头西下,两人终于回到了家。干柴火光一起,司徒云虎这才明白张小宁今天为什么不买肉。原来啊,昨日那瓦罐已经被自己打得不成样子了。
“老头儿,瞧瞧你昨天干的好事和今天在城里干的傻事,为了让你能够将功补过,小爷我今天决定,这只鸡就由你来处理,倘若做得不好,可别怪本小爷没有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耳听张小宁阴阳怪气,又见他伸着一个手指头摇摇晃晃。这满嘴痞子气的胡言乱语,司徒云虎的心头却听得甚是畅快。也许吧,他张小宁天生就是一个小王八蛋,只是一直以来身处的地方太过于温文尔雅。环境一改变,他那流氓气息就蓬勃如汪洋般倾泻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又或者是他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方式。
径直让司徒云虎一个人杀鸡 拔毛,他捏着个馒头斜倚在一旁倒是自得闲情雅致。这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才一天不到就报了这么个大仇,谁心里不畅快啊。就只差拿着根鞭子,喝喝骂骂的指西打东了。
司徒云虎虽然面上不悦,手上的活路倒是做得仔细,只见他将那 鸡 拔毛了之后,又取出盐瓶给这肉鸡舒舒服服的抹了一身,随后又找来些野菜胡乱的添进鸡腹之中,再用厚厚的稀泥裹上一层。火中挖坑,最后才将这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给埋进了火堆之中。
两人守着热乎乎的柴火,一时间不由得无聊了下来。
这时,张小宁却将那匕首给使缀了出来。小小的匕首在他的手中盘弄着,刀鞘乃是用上好的鹿皮所制。通长不过一尺,刀锋瑟瑟生寒,由刀柄到刀刃之处皆是朴朴素素,丝毫显示不出它到底有多名贵。
“老头,你这破刀能值几个钱啊?”
“碎梦匕首,千金不换。”
“你就吹吧,我估计啊,别人只要肯给一两半分,你就屁颠屁颠儿的拱手相送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懂个屁!这把刀乃是千年玄铁所制,虽说不能削铁如泥,但是这削木如豆腐却甚是简单。”
“哦,有这么神奇?”
“那是当然,这可是匕首之中的王者,‘碎梦’!”
“得得得,少吹牛了,那么值钱你会肯轻易的借给我?快看看,那鸡估计熟了!”
一阵扒拉,一坨滚烫的泥土就被张小宁给抱了出来,才到半空,那东西却是突然掉了下去。一眨眼,已稳稳的停在了司徒云虎的手中。
“怎么,重啊?”
“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沉,你不怕烫?”
“皮糙肉厚了。”
“哦,原来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
“你……你这个小王八蛋!”
司徒云虎骂着,两手轻轻一划拉,那幼嫩光滑而又充满奇香异彩的叫花鸡就被他托在了手中。
当他正想对着张小宁炫耀时,只见张小宁两手一招展,那叫花鸡就被他给夺到了手中。
“咦?”
司徒云虎不禁惊奇,道:“小子深藏不露啊。”
听得此句,张小宁却是不恭维的抱着肥鸡略一拱手,笑道:“彼此彼此,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说完开口便吃,直看得司徒云虎愣愣大睁双眼,末了,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感情这小子是在报昨日之仇啊。
想着昨日自己不给他吃食想要教训他的种种,那话还未到嘴边就早已经知道了他那狗嘴里到底会吐出什么样的回答。这一想,却是尴尬了,没想到自己老江湖如此多年,今日竟会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zei给下了套。
“怎么,想吃啊?”
“谁他奶奶的不想啊,饿了一天了都!”
“哦。”
答应着,张小宁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馒头,道:“那你吃这个吧!这只鸡可是我今天辛辛苦苦赚来的,您老可就别想了!”
“哼!”
司徒云虎吃了一瘪,伸手抢过那馒头就坐到了一旁。心里不住直骂:这他娘的竟然会阴沟里翻了小船。
他司徒云虎何时受过这种小气啊,正当他狰狞着脸转过来时,却见张小宁忍俊不禁的递过来大半只肥鸡,道:“我说老家伙啊,你奶奶的不会这么小气吧?来,吃!”
“嘿嘿,你这个臭小子,滑头,这他娘的还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小乌龟王八蛋!”接过肥鸡,司徒云虎对这张小宁不免又刮目相看了几分。如此一来,这张小宁他就更看不懂了。
“老家伙,想喝酒吗?”
“想啊,但是今日你没有买啊。”
“嘿嘿,这有何难?”
“小子,别吹牛皮啊,我司徒云虎敢和你打赌,倘若你此时此刻能拿出酒来,老子就把我会的东西全都教……”话未说完,司徒云虎那得意的表情就呆滞在了脸上。此时这张小宁手中突然就提拎着一个小坛子,那小坛子四方四印的红纸之上写着的不是酒字又是何物,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所得,更不知道这一路上他都藏到了何处。
只见他拍开封泥举头便是一口,随即一口长叹而出,一边把酒递过去一边道:“得了吧,您老人家就省省吧,你能教给我什么东西啊?”
“嘿!”司徒云虎将酒接了过来,噌一下也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后从身后取出一物,长长布条解开,乃是一把价值微廉的朴刀。
“刀法,我丐帮的地堂刀法,那可是天下有名!”
“在地上打滚,攻敌下盘的套路?”
“正是!”
“不学!”
接着,司徒云虎又将那靠在柱子上的囚龙棍给拿了过来,道:“丐帮棍法,斩奸除恶!”
“算了吧,斩奸除恶这种英雄的事情就留给英雄去做吧!”
眼见张小宁还是一屑不顾,想了想准备要说出口的福寿方法,司徒云虎还是明智的选择闭了口。一仰脖,却是郁闷的喝起了闷酒。
肥鸡和美酒在两人互相的传递之下消耗得甚是速度,又过得大半晌,那司徒云虎却是站了起来。
只见他直直就对着那梁柱而去,也不说话。忽觉劲风鼓动,那衣服和头发亦是无风自动。随后便见他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往乾位上一站,那右掌划一半圈将乾坤之力聚到腰腹之下时,突然之间就把蓬勃之气推了出来。
吟吟龙鸣浩荡,顷刻之间那柱子就如同腐木一般摧枯拉朽的断做两截。梁柱一倒,庙顶上的破砖烂瓦也一个劲无头无脑的往下直坠。
噼噼啪啪一阵乱响,也亏得张小宁眼明手快,在那最大的那根横梁砸下来时,两人已是躲到了神像之下。
眼见张小宁半张着嘴含着块肉惊讶得不知道是该吃下去还是该吐出来时,司徒云虎的心情这才终于好了一些。
“怎么样,学不学?”
“学,但是这招老子是用酒换来的,可不会喊你师父。”
“呃……”
司徒云虎不禁噎了一下,在那泥瓦歇停了之后才道:“行,说得是谁他奶奶的想当你师父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