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时依,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说清楚,我儿子是哪里得罪你了?他遭了那么大的罪,你都不去医院看一眼?”
眨眼的功夫,宋雅诗已经冲到了楼上,拍着房门大吼大叫。
时依忘记了宋雅诗有别墅大门的钥匙,还好她有将房门反锁的习惯,如若不然,还不被恶婆婆当场抓包了!?
时依推了一下床上的男人,小声催促道:“你赶快躲起来,快,快点。”
凌司夜纹丝不动。
时依微微皱眉,视线在卧室巡睃了一圈,最终锁定在衣柜上。
她拽着凌司夜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起来。”
凌司夜唇畔勾起一抹邪笑:“那以后你要收留我,不许赶我走。”
从时依的视角看过去,男人那张俊美清雅的脸上泛着薄红,清雅中带着艳色,欲中又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坏……
“你,别做梦了。”时依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这个后生实在是厚颜无耻,这是让她将他当成小倌养着么!?
“那我就不躲,让她们知道你屋里养了一个男人。”凌司夜依旧躺在床上不动,耍起了无赖。
时依恼了:“公子,本将军可是有脾气的,我命令你,赶紧躲起来。”
耳畔的敲门声越来越凶,她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女子最重贞洁。
若传扬出去,她还未与夫家和离就与野男人鬼混,她的颜面朝哪搁!?
她用力去扯他的胳膊,许是怕她生气,这次凌司夜从床上起身。
时依将他推到衣柜里,小声嘀咕:“非要将我惹火,才肯乖乖听话。”
她将凌司夜摁到了衣柜里,拉了几件外套挡住他的脑袋。
“乖乖待着,不许发出一点声音,听到没有。”
凌司夜:???
他透着衣服缝隙看着她,喉结动了动。
她怎么敢将他关到衣柜里呢!?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时依拉起一件外套穿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朝门口走去。
再不打开门,这疯女人怕是要将门拍飞出去。
时依打开门,倚着门框站着,淡声问:“何事?”
“何事?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开门,屋里是不是藏了男人?”
宋雅诗推开时依,冲到了屋内,视线在屋里瞄来瞄去,试图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时依这个贱人对她儿子360度大转变,她严重有理由怀疑她外面找了男人。
她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无果,最后落到了衣柜上,只有这里能藏下人。
她正要去拉衣柜的门,时依上前一步摁住了她的手:“你这是何意?一大早就来捉奸吗?”
“放开,你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检查?”宋雅诗疑心病更重,她甚至料定了衣柜里藏了男人。
时依唇角缓缓勾起,倏尔笑了:“若里面没人,该当如何?”
“不可能没人,你明明就是心虚。”宋雅诗猛地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愤怒。
她抬脚去勾衣柜门,衣柜门缓缓打开。
时依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女子最重贞洁,这下必将名誉扫地。
宋雅诗翻着柜子里的衣服,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时依红唇紧抿,定眼一瞧,那个俏公子不在衣柜里,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松叹了一口气说:“喂,别找了,这里没藏男人。”
时依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阳台,阳台的窗户敞开着,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很显然又从窗户原路溜走了。
模样长的挺俊俏,可惜是个登徒浪子。
宋雅诗双臂环胸,轻蔑地睨着她:“时依,你不过是时家赶出门的假千金,我儿子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稍微给你一点脸,你还装上了是吧?”
时依觉得自己的脾气一向还可以。
可面对这对母子,她实在忍不了。
她勾了勾唇角:“你一个楚家的寄生虫,哪来的脸笑话我?”
宋雅诗面不改色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贱人,你说谁是寄生虫?”
时依冷笑:“你,你就是楚家的寄生虫,这两年来我给楚氏创造了多少价值,你心里很清楚,我跟你儿子的婚是离定了,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宋雅诗眼底结了一层寒冰,阴阳怪气说:“要不是我们楚家养着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当初你死皮赖脸黏着我儿子,一心想攀高枝,千方百计也要缠着我儿子,死都不松手,现在给你一点脸,你反倒是端上了?”
一股怒火在时依的每个细胞中横冲直撞。
她堂堂贵女,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辱骂!?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几乎想都没想,一把抓起宋雅诗胸口的衣服,摁着她的脑袋朝墙上摔去。
宋雅诗的脑袋撞到坚硬的墙壁上,疼得她哇哇大叫:“杀人啦,恶媳妇杀人啦……”
时依扬起素手。
啪——
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宋雅诗的脸上。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因为愤怒,时依打的又快又狠,绝不拖泥带水。
宋雅诗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上面落下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你婆婆。”宋雅诗气出了内伤,险些吐血三斤。
平时都是她打时依这个贱人,今天她是抽了什么风?
而且她发现这贱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为何不敢?打的就是你这个倚老卖老的泼妇。”时依肆意一笑,轻蔑地睨着她。
“你,你给我等着。”
宋雅诗狼狈而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出了别墅,她打电话给楚逸帆。
电话接通后,她声音哽咽说:“儿子啊,我算看清时依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了,她以前太会装,装的柔柔弱弱,脾气好得不得了,其实她就是个泼妇,她竟然敢打我,我的老脸都被她打肿了,离婚,和那个贱人离婚。”
电话里传来了暴怒声,楚逸帆忙将电话拿远一点:“我就说那贱人变了,你还不信,就她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敢去睡她吗?不被她打死就不错了。”
宋雅诗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眸子里泛起森寒之气。
“儿子,妈跟你说,这女人要不得,妈咽不下这口恶气,必须要讨回来。”
“妈,那你想怎么办?”楚逸帆皱眉问。
“儿子,你好好在医院里养伤,这件事妈妈来处理。”
宋雅诗两只眼睛直冒凶光:“她不是靠着一双巧手,才能赢得凌老夫人的赏识么?那双可恶的手还会打人,我倒是要看看,把她的手废了,她还怎么猖狂。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如毁了她。”
楚逸帆神色默了默没有吭声。
一旁的秦婉儿闻言,嘴角阴鸷一笑,看来不需要她出马,时依那个作死的贱人就有人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