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替身医女,一巴掌给病娇皇子打爽了 > 第一卷 第7章 打劫?把衣服脱掉!

第一卷 第7章 打劫?把衣服脱掉!

    只见她额上冒出细汗。

    梁绛嘴唇动了动,心口闷得喘不过气。

    就是啊,负重前行怎么可能会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呢?

    她的小狗若是在,还能去找人帮帮忙。

    “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不会拖你后腿。”

    正值夏末,在漫天晚霞下,纵然是葱郁的林间,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燥热。

    温时颜小口深呼吸两下,脚下保持平稳,“你知道你刚才昏过去了吗?”

    闻言,梁绛惊异地收紧手心,身体一直都在抽痛,他已经麻木了,“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他抬头看了看天,与印象中并无太多不同。

    她一直浪费力气跟他说话,是担心他一睡不醒吗?

    温时颜加快速度,“你别死了啊,不然,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因为心急,她没能看清地上的树藤,直直朝前摔去。

    梁绛对危险的感知极快。

    他立即丢了手上的竹篓,将女孩护在怀里,翻了个身,以自己的后背贴地缓冲倒下的碰撞。

    “呃恩。”他低哼。

    温时颜赶紧爬起来,回身检查他的四肢,“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好在没有断手断脚,她抽了抽鼻子,“对不起啊。”

    梁绛撑着胳膊,在搀扶下摇晃起身,“我没事,别难为自己了,我可以走,你家还远吗?”

    他看着小路蜿蜒,似乎经常有人经过。

    温时颜指着一个方向,“快了。”

    “好。”他无奈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素色丝绸帕子,擦了擦女孩头上的汗。

    温时颜却抬手握住了他的腕,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等下。”

    他被盯得发毛,“有什么问题?”

    “把衣服脱了。”稚嫩的女声说出了打家劫舍的气势,“再把值钱的都交出来!”

    —

    温时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地板又硬又凉,硌得她后背酸痛。

    外面天光大亮,一缕细长的阳光穿透门缝,照在她的脚踝上。

    炉子里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的,凉意窜上来,她打了个寒战。

    看来梁绛的命挺硬的,不然她不可能安稳待到现在。

    整理好衣衫,推门。

    除了一左一右两个侍卫,锤石也抱着剑站在太阳底下,像是等了许久。

    “带我去找你们殿下。”她开门见山。

    锤石没有拒绝,但态度大不如从前,“你跟我来吧。”

    药池。

    一夜过去,池底热气不断。

    锤石领着靳管家出去,宽敞的空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温时颜隔着充斥着苦涩药味的水雾,看着熟悉的背影。

    她慢慢走过去,脚步停在三米远的地方。

    不敢再往前半步。

    梁绛墨发散在脑后,肩上缠绕着纱布,他端坐着泡在水里,肌肉隐隐的不适在渐渐消退。

    “怎么不过来?”

    他声音一如往常,冷冽中夹杂特殊的柔软,是只独属她的温柔。

    温时颜望着药池旁摆的一张桌子。

    桌上的饭菜很是诱人,中间那道是八宝斋的醉鸡,最边上还有一袋炒糖酥。

    搞不懂,他究竟玩什么花样?

    水流哗啦动了,梁绛指了指饭桌,“不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份,是今早命人重新买的,快趁热吃吧。”

    温时颜两顿只吃了一块肉片,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不过,她可不相信这人会经过非人折磨后,还能想起给她准备饭食。

    难道是鸿门宴?

    她一边思索,一边走上前。

    梁绛肩头上的纱布还映着一小块血花,下身围着一块白布。

    单看他此刻脸上无波无澜的神情,实在很难联想到他昨夜的疯癫。

    他见她出神,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手有意无意地拨乱水纹,道,“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温时颜眼睫颤了颤,偏过脑袋,“三殿下风姿依旧,只是少了些气色。”

    他难道就没什么其他要问的吗?

    比如……那酒。

    再比如,她背后袭击……

    梁绛失笑,“养一养,很快就好了,你别担心。”

    听着她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他继续道,“昨夜,是不是吓到了你了?”

    这问题问得小心翼翼,让温时颜眉心一皱,“你关心这个?”

    梁绛反问,“不然呢?”

    温时颜哑然。

    片刻后,她有意结束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直奔她认为的正题,“你不该怀疑是我下毒害你吗?”

    她问得理直气壮,纵然就是她干的。

    梁绛平静地看着她。

    两人漠然对视良久。

    “所以,你以为我在这些饭菜里动手脚了吗?”他低头笑了一会儿,再抬眼,眸中荡漾着逗弄和挑衅,“只是普通饭菜,你若害怕,可以先喂我。”

    温时颜被戳穿心思,面上挂不住。

    像是证明‘他确有疑心病’似的,拿起筷子埋头扒饭。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梁绛真的有心取她性命,用毒算是给她一个痛快了。

    四周的药味丝毫不影响饭菜的香味,八宝斋的厨子不愧是京城一绝。

    盘子很快就被席卷一空,碗里的大米饭一口不剩。

    末了,她擦了擦嘴。

    又拿起那袋炒糖酥,瘫坐在椅子上,一副任君盘问,她已经是个饱死鬼的颓废模样。

    梁绛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有一个七八岁的丸子头小姑娘活跃在他的面前,大口吃饭,慵懒枯坐,朝他招手。

    但他时常告诫自己,此阿颜,非彼阿颜。

    他的小阿颜,早就死了。

    当年,他亲手挖出了尸体,一具烧焦的尸体。

    就算温时颜名字中有一个相同的字,就算温时颜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就算温时颜是个会医术的孤儿。

    就算世上巧合都加之于她,她都不会是阿颜。

    他将温时颜视作替代,满足自己心底那荒野荆棘般的眷恋。

    或许为人不齿,可那又如何?

    谁会知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