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呆滞的老头老太太，陆凡笑道：“大爷大妈，前段时间因为衣服卖的太好，都没有货了，才给大家发着礼品赔礼道歉，这是咱们前几天都说好的。”
“今天我好不容易从其他市场抢了点衣服回来，立马就给你们送来了。我还记得您，您不是说家里孩子多，三件都不够分的，所以您二位才一起报名的？”
“呃......对，你们的衣服我确实也看上了，在哪里交钱买？”
陆凡朝着白露挥挥手，对方立刻就窜了过来。
“白露，你找一个纸箱子，用纸箱子装钱，这样方便。”
“好！”
“这两位老人家拿六件，你算算该收多少钱。”
“294！”白露立刻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朝着两位老人伸出了白嫩的小手。
老头无声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三百块钱，递给了白露。
本来以为还能多领几天礼物，没想到昨天的鸡蛋，就是最后一次。
不过这衬衫质量不错，也不算亏！
老人交了钱，就到摆放衬衫的地方选了六件合适尺码的衬衫，姜二妹和石虎站在那里核对着。
这中间，也有一些没带钱的，他们想过来问问能不能退订金的，但是被陆凡直接拒绝。
“大爷，您交的十块钱，我已经上交到了公司总部，我实在是没法退啊，我要是给您退了，事后公司要从我的工资中双倍扣除。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挣两个辛苦钱，您别为难我了。”
这两天，陆凡跟他们相处的都挺好。
每天乐呵呵地领礼品，有说有笑的。
此时，后面排队的人为陆凡说话道：“你退什么退，当初领礼品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人家本身就是卖衬衫的，你捣什么乱。”
大爷也是要脸的，只能说道：“好好好，别说了，我回家拿钱。”
公平正义的人还是多的，陆凡赶紧对着仗义执言的人鞠了一躬，然后对着旁边卖雪糕的小女孩说道：“把你的冰箱全部推过来，大热天的，不能让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干等着，吃点雪糕凉快凉快。”
小女孩一个激灵。
“全部要？”
“你直接推过来就行，排队的人每人发一支，最后再结账。”
陆凡比量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小女孩心领神会，两毛的！
接下来，吃着雪糕的人，再也没有一个好意思说退款的。
收款卖货进行的非常顺利，回家拿钱的人又重新排回队伍里。
这让一排站在路边，由小商贩组成的观摩团，全部震惊了！
所有人的大脑都受到一阵阵猛烈的冲击，卖衣服真能这么卖？
短短的时间，就是几十人交款，而且还真有买六件和九件衬衫的傻子。
这也太牛逼了！
所有人望向陆凡的眼神都有些火热，这就不是人，这是他妈的是财神爷啊！
有些今天没仔细听讲的，已经开始后悔，频频朝着旁边的人询问营销和制度的某些细节。
柳月娥抱着胳膊，站在白露的不远处，扮演高冷。
她外表冷艳，内心却是火热的。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接替白露，去亲自收钱。
这么多钱，除了卖闺女那次，她从来没有见过。
而且她知道，这些钱几乎都是纯利润，根本就没有什么成本。
不，不能说没有成本，成本就是自己欠的那五十万。
陆凡挣钱，白露收钱，其实都是在替自己还债，换句话说，相当于在给自己挣钱。
柳月娥想到这里，内心的躁动平复了一些，她目光所及，心中所念。
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钱是我的，白露是我的，还有......衣服也是我的！
..
陆凡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薛刚和伊一，他也没有时间询问，心想估计是听了自己一天课，被我折服了。
而此时的刑警队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薛刚正在给几个人布置任务。
“伊一，把陆凡的照片下发江城市所有的派出所进行协查，看看这个叫陆凡用的是不是真名字，在哪个辖区，我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当地的，跑不出江城市周边。
那个白露是东坪区小店村的，你去查一下所属派出所，调查一下白露的家庭情况，至于那个柳总，口音我听不出来，不过也跑不了。”
“是！”
伊一小跑着，去了传真室发协查通知。
薛刚眼睛转了一圈，又说道：“今天我们收集到了很多重要证据，如果判断没错，他们应该快要收网了，他们会利用晚上火爆的现场，刺激今天去听课的这些人交钱订货，收到钱就要跑路。”
“小刘，你留下来，连夜听录音，把最有用的片段截取出来，到时候我们审讯的时候要用。”
“其他人，领上装备，跟我去夜市，盯紧犯罪嫌疑人。”
薛刚沉默片刻，又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那名叫柳总的人，我觉得她就是幕后主使，另外陆凡和白露都是主要的犯罪嫌疑人，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还有，这次任务或许会有危险，总之大家一定要小心。”
“等会我和伊一会继续回到那个地方迷惑他们，你们就在外围布防，那里是闹市区，人流量太大，不要在那里动手，一定要等他们结束之后，寻找偏僻的地方再动手。”
“是！”
其他几人喊道。
薛刚出门的时候，伊一也迅速跟了上来。
“师父，协查通告，我已经交给马姐了，她吃完饭之后就会发传真，白露家所在的派出所，户籍科已经下班，我也没有找到相关联系人。”
“好，这些事明天再说！只要把人抓到就行，伊一，等会别冲动，没有命令不许乱来。”
“是！”
..
500多人排队买衣服，并没有陆凡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部分人在挑选衣服的环节，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先是挑选什么尺码的，然后每件都打开看看，挑一下毛病。
陆凡发现，老丁做的这批衣服，残次品率还特么挺高，这才卖了两百件，就找出好几件来。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买东西，买到了歪瓜裂枣，谁都不愿意。
快到七点，这支队伍也变得越来越长。
陆凡卡在队伍最前面，每次只是放进去五六个人。
但看到效率实在是太低，他对着正在看热闹的商贩说道，“你们每人再搬下一箱来，让大家挑选。”
“柳总，你搬个箱子，开始收钱！”
“是！”
柳月娥有些激动，摆出来的形象顿时散功，美滋滋地抱着箱子，小跑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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