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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梅花怪!

    “什么?要六百两?!”

    李府内院,李儒听闻了儿子的话,顿时猛拍了把案几,把一个青花茶瓯震翻落地,砸得稀烂。

    李府两代经商,原本没什么大的开销,也算得上积累雄厚。可自从李少云去练武,各种购买资源,各种打点……开销甚大。

    年初至过去四个月,的确又收割了不少银钱。但也禁不住这样消耗啊。

    李儒有些后悔让李少云去练武,想开口让李少云放弃,可又觉得李少云有中举可能,就此放弃实在不甘。一时间内心烦闷纠结,最后只得连拍桌子,借此发泄愤懑。

    李夫人过去安抚李儒,“事已至此,发泄发泄就过去了,还是要想法子才是。”

    和李儒这个精明商人不同,李夫人原是个县城大户人家的婢女,跟着主家识文断字,算得知书达理。嫁入李府之后,把李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乌桥镇出了名的贤内助,颇得里老豪绅赞誉。

    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李儒在不涉及金钱的事情上,大多比较听取李夫人的建议。

    安慰好李儒,李夫人又问李少云,“你是不是得罪这位新任执事了?”

    李少云仔细复盘经过,最后摇头,“我去血岭黑市待了四个月,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新任执事。期间我一直勤勤恳恳,绝无得罪这位新任执事。许是……这位新任执事和张标不对付,见我贿赂过张标而未贿赂他,这才冷落于我。”

    李夫人和李儒对望一眼,认可了这个推测。

    一朝天子一朝臣。

    执事虽是虎狼门最低级的管事,却掌握实权。对李府来说……却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存在。

    见李儒有所犹豫,李少云咬牙道:“爹,娘。请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只要得到新任执事的赏识,得到武学资源。孩儿会加倍努力,三年后一定给咱们家带个武举人回来。”

    李儒还是有些扭捏,李夫人便推了推李儒的肩膀,“我看少云是个练武的苗子,就差这一步了。咱们得给孩子谋个好的前程。”

    李儒哼哼唧唧,扭捏了一番,最后才做出豁出去的决定,“行,我回头让陈远带几个古玩物件儿去县城变卖了。给你筹这六百两。”

    李少云泪眼婆娑,“谢谢爹。”

    察觉到爹娘对自己这么好,李少云便下定决心,无论新任执事如何为难自己,一定要放低姿态讨好对方。谋求自己的未来。

    即便受了再大的屈辱,也要忍下来。

    ……

    却说谢安的日子继续变得平静下来。

    随着张林持续大力肃清血岭黑市附近一带的匪徒,血岭黑市的安全系数在稳定提升。随之而来的,自然是生意越来越好。

    而谢安和手下们的相处,也越发的融洽。其中有几个刺头,谢安屡次训诫无果之后,便让梁志打断了他们的腿。

    从此再无人胆敢对谢安这位新任执事有所冒犯。

    一切都渐入佳境。

    练练功,喝喝茶,和同僚闲扯几句,偶尔还外出巡视发发威。

    对于年老的谢安来说,他很享受这种平静踏实的日子。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

    谢安在院子里修炼伏阳刀法。

    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谢安蒙上面,“进。”

    随着大门被推开,却是梁志拎着个布袋子走了进来。

    谢安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

    散发着银色光芒的银子。

    足足六百两。

    谢安看了眉开眼笑,“好啊,李少云还是懂事的。”

    梁志附和了句,“李少办事还算利索。”

    说完,梁志又从内兜里掏出一块十两的银锭子,送到谢安面前,“李少还给我送了十两银子,但属下觉得受之有愧,不该拿。”

    谢安瞥了眼梁志,心头对他多了几分肯定,“拿着吧。”

    梁志是很想收下的,但生怕谢安在试探自己,便搪塞起来,“属下跟着执事大人讨饭吃,自当懂得知恩图报,不敢拿私。”

    谢安笑了下,忽而话锋一转,目光里闪出锋芒,“我说你拿得,你便拿得。”

    察觉到谢安眼神里的笃定,梁志这才收下银子,拱手道谢,“多谢执事。”

    谢安挥挥手,示意梁志退下。

    这几个月来,梁志在自己手下尽职尽责,并无二心。办事能力强,还懂得人情世故,使唤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自己拿了六百两,人家拿十两是合该的。

    甚至谢安觉得以梁志的表现,自己多给他一点也合情合理。但谢安并没有开这个闸口。

    一方面,若闸口开的太轻易,容易助长手下的贪腐之风。

    另外一方面,若真要施恩梁志,也不该是此刻。应该回头带上点礼品和银钱,去看望他那个病重的老母亲,人家才会对自己真正感恩戴德。

    谢安知道,要想在虎狼门站稳脚跟,那就必须培养自己的心腹!

    经过数月考察,谢安觉得梁志还不错。

    那么,梁志就是谢安第一个要培养的心腹。

    谢安惬意的收下银子,“这下有钱去定制一把重刀了。我手持重刀,才可发挥出伏阳刀法的真正威力。”

    血岭黑市就有常年扎住的铁匠铺子,白天也是开门的。

    倒是方便很多。

    简单吃过早饭,谢安刚出门就遇见了巡视归来的张林。

    瞧见张林一脸愁绪,谢安忍不住问道:“张兄,何事这般愁眉苦脸?”

    张林把血迹斑斑的佩刀往门框上一靠,叹息道:“还不是因为梅花怪。昨天梅花怪把手伸到咱们血岭黑市了……”

    在张林的讲述下,谢安才知道事情的经过:一名怀揣八百两卖货钱的摊主,清晨收摊回家的时候,在半路遭到截杀,现场还留下一朵红色的木制梅花。

    按理说,一朵红色木制梅花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自从韦典被梅花怪重伤之后,附近几个镇上接连出现了富商被杀的惨案,每一次现场都留下了一朵梅花。

    大家便把梅花和梅花怪联系起来了,但凡现场留下木制梅花的,都认为是梅花怪所为,搞得人心惶惶。

    最后,张林失落长叹,“我日夜加强附近的巡逻,好不容易肃清附近的匪徒,让黑市生意好转。现在却因为一个梅花怪搞得人心惶惶,害我的努力功亏一篑。梅花怪这厮,着实该杀。”

    连韦香主都被梅花怪所伤,张林自问不是其对手,便只能在此发泄闷气了。

    谢安听了也是心头一紧,“张兄,可否把那梅花给我瞧瞧?”

    张林从兜里掏出一朵涂抹了红色颜料的木制梅花,递给谢安,“就是这玩意儿了。现在大家看到这玩意儿就害怕。黑市的生意,接下来只怕又要下滑了。”

    谢安瞧了阵子梅花,没看出来端倪,便收入口袋,顺势安慰张林,“张兄一夜巡逻辛苦,早些去休息。这梅花怪的事儿,我来想想办法。”

    经过数月的相处,基本上确立了谢安为黑市老大,张林老二的排位。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谢安应该站出来包揽负责。

    谢安却没说什么大包大揽的话,也没说接下来就和张林一起去巡逻的话。

    倒不是说谢安在撇清责任,这玩意儿也得看能力的。

    梅花怪都能重伤韦典,自己贸然冲上去……那便不是责任的问题,而是送人头了。

    总归需要了解一番。

    告别张林之后,谢安直奔黑市的铁匠铺而去,心中无形多了几分紧迫感。

    铸造一把重刀,迫在眉睫了。

    谢安可不想在自己的任期内,血岭黑市生意出现下滑。这样只会让上面的人觉得自己无能,继而影响自己的前程,让自己无法安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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