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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掘雪挖宫,寻得金银珠宝

    祁渊的话语如寒冰般冷冽,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怒火:“神女的名讳,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随意提及?”

    季风的神情瞬间严肃,他猛地单膝跪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臣知罪。”

    祁渊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下不为例。看好你的人,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对神女的不敬之词。”

    季风的神色变得恍然,他回答道:“是!”

    他离去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恰好这时,田华带着猎物归来,看到季风这副模样,忍不住调笑起来:“哟,我们季大将军又被殿下训斥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殿下是什么人,你肯定是又口无遮拦,惹怒了殿下。”

    季风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法反驳。他的确因为口无遮拦而挨了骂,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田华却毫不在意,反正他已经让季风感到不快。他哼着小曲,走到一旁继续巡逻。

    他们两人向来不和,但在遇到危险时,却能并肩作战,共同杀敌。而在平时,不相互挖苦几句,他们就会感到不自在。

    夜幕降临,祁渊对田华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季风和一部分士兵,朝着山下的凤阳主城出发。

    凤阳主城高耸入云,这里是皇家的行宫,位于北方,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避暑的理想之地。

    只要能看到主城的房顶砖瓦,祁渊就能进入其中。皇宫和行宫内布满了地道,他可以通过这些地道前往各个宫殿。

    他的外祖在临终前察觉到大齐帝的异动,于是设法将他召出东宫,告知他这一情况。

    按理说,被封为储君后,现任皇帝应该告诉他地道的所在。更何况祁渊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但在外祖告知他之前,他对这些地道一无所知。

    地图上的线路错综复杂,京城附近的城池众多,而凤阳城和北漓州位于大齐国境的边缘,与周边城池相距较远,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祁渊和士兵们身穿军大衣,外面披着从蛮人身上剥下的白布,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下山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祁渊紧盯着地图,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停下。

    季风赶忙挥手,让后面的人停下来。

    他们周围没有照明工具,只能依靠白雪映出的微光辨认彼此。

    祁渊的视力一向很好,在确定了位置后,他命令士兵们开始挖掘。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雪花不停地落在他们肩上,祁渊的睫毛上挂着雪化成的露珠,不久就结成了晶莹的冰珠。

    不久,他们的脸冻得通红,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寻找供奉神仙的祭物,所以都感觉浑身是劲。

    他们用盆、剑柄等一切可用的工具挖雪,一百人围绕着祁渊指定的位置奋力挖掘。

    大约两个时辰后,天空逐渐从黑暗转为深蓝色,凤阳主城房脊上雕刻的图案终于露了出来。

    祁渊的嘴角微微放松,他一路滑雪下来,冷风不断往他肺里灌,刚落地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季风跟着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闻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路打着滑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

    季风担忧道:“殿下,要不还是臣下去吧。”

    他不知道皇宫地道的事情,看到房子,他有把握将房子里值钱好看的东西带出来,什么东西值钱他还是清楚的。

    祁渊感觉到喉间的血腥气涌上来,他用力按了下胸口处,缓下去后说道:“你在上面带人将这一处的雪尽量清理干净,我自己下去。”

    季风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祁渊执意如此,他也不好再劝,只得眼睁睁看着祁渊挪开房瓦,纵身跳了进去。

    他仰天长叹,殿下变了,与前几日相比变化明显啊。

    以往他不在乎百姓,不在乎环境天灾,只一味地看地图带路,不管身后跟了多少难民,能让他关注的只有家眷。

    有一种完成任务的感觉,殿下好似只负责将他们尽快送回北漓州,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求生的欲望。

    也没有从前温文儒雅太子殿下的影子,他更像是被驱逐抛弃的落难者。

    有了神女,殿下终于还是有了些从前的样子,并且有了上位者的威慑力,再也不是北骑将军护着的太子殿下。

    季风感叹完赶忙招呼人清理,不然等殿下出来,没达到预料,挨骂的还是他。

    祁渊跳入房间后,屋中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夜明珠,屋里勉强亮了起来。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引路,贴着墙边来到烛台前,掏出打火机,将烛台尽数点燃。

    祁渊转过身,想要辨别这是哪一处宫殿,结果刚转过来,身子猛地顿住,目光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所吸引。

    画上画着一名娇艳动人的女子,身着正红色宫服,头上的九凤髻佩戴着金黄色凤凰欲飞的步摇,她脸上带着温柔似水的微笑,怀里还抱着一名瞧着仅有四五岁的男童。

    是母后。

    祁渊双脚像是被生生钉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紧,眸中逐渐变得猩红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行宫时,母后花重金聘请画师,为他们作的一幅画。

    上一次离开行宫前,他刚从荷花池爬出来,摘了不少莲蓬,来到母后宫中,见到此画还十分不解,为何那时母后要作这样一幅画。

    皇宫若非必要,很少画人物。

    母后笑得温柔,声音婉转又柔和:“那时你第一次来到行宫,处处好奇,拦都拦不住,便想着画作总能留住你,之后母后便想留作念想。”

    之后,她还说了什么来着?

    “我们阿渊长得真快啊,晃眼间竟都这么高了,若不是这画,母后都快记不得你调皮时的模样了。”

    祁渊如今再次回到这里,整个屋里弥漫着冰冷刺骨的气息,早已物是人非,再无那时的温馨,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得让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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