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在城外朝阳区。
干部基本上都住在朝外大街那一片的筒子楼里,王喜芬进了轧钢厂就能分到筒子楼,是大学生的待遇。
吉普车开进幸福村,在一座四层的筒子楼停下。
坐在副驾驶的何雨柱探出头,指着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愤愤道:“就住在那里面……就在那里面,她骗了我的身子……”
啪叽!徐槐一巴掌甩在何雨柱后脑勺上,占了便宜还卖乖,叽叽歪歪了一路。
甚至还问徐槐,王喜芬有没有可能改过自新。
徐槐当时都傻眼了,不愧是你何雨柱,连这都能接受。何雨柱嘟嘟囔囔,说是舍不得大学生的身份。
这段时间被人羡慕嫉妒,太特么爽了!
“开车!”徐槐示意俞飞开车。
“不上去找她吗?”何雨柱疑惑问道。
徐槐没说话,吉普车拐了个弯,片刻后停在另一栋筒子楼下,徐槐这才跳下车:“你们在这等我,我先上去看看。”
何雨柱不明白,徐槐多此一举,把车停的远远的,看着徐槐的背影欲言又止。
几分钟后,徐槐来到王喜芬家门口,低头看了眼门缝,有灯光从门缝里散发出来,又侧耳细听,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话。
一男一女。
女的确定是王喜芬。
男的声音居然有点耳熟,只是听不真切。
徐槐沉吟数秒,敲了敲房门,房间里两人的谈话当即停下来,沉默不语,几秒种后,徐槐又敲了敲房门。
“谁啊?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王喜芬这才道。
“是我,徐槐。”
房间里又沉默了,紧跟着响起窸窸窣窣的轻微声音:“是徐公安呀,稍等一下,我穿衣服呢。”
王喜芬柔媚的说话语气,让徐槐咋舌,他都能想象到房间里此时的大概情况。
男人慌忙找地方躲藏……
大概两分钟左右,房间门打开一条缝,王喜芬探出一颗脑袋,身子躲在门后面,眸子里带着笑意和矜持,有意无意流露出对徐槐的崇拜之色,又一闪而逝:
“徐公安,这么晚找我有事啊?”
啧啧!她是懂得撩拨男人心的,这段位,何雨柱能把持住才见鬼了。
“听柱子说,你往我家送腊肉了。”徐槐淡淡笑道。
“一点心意,谢谢你照顾我家柱子。”王喜芬缓缓抬手,撩了撩耳边发丝,有意无意地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
她心里在想这么晚徐槐来她家,怕不只是说谢谢吧,赶紧说,让你进来坐坐,我肯定让你进来。
徐槐盯着王喜芬的眼睛道:“我去过你家了。”
只见王喜芬微微一愣,瞳孔倏地一下缩起来,随即变得紧张,有些慌乱和无措,强撑着笑意:
“去我家干嘛?”
“你就别演了,我知道你是谁。”徐槐面无表情,“你那个假爹,全都说了。”
“我……我……”王喜芬眼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从门后走出来,快速往过道看了一眼,像是担心被人听见她的身世。
睡衣是红色的丝绸真丝,一看便价格不便宜那种。王喜芬拉着徐槐的手,苦苦哀求:
“徐公安,能不能进来说,求求你,别揭穿我。”
徐槐甩掉王喜芬的手,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徐槐,就算姐姐求你了,只要你不揭穿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王喜芬说着就要脱掉睡衣。
徐槐黑脸:“你敢脱一下试试,立马送你去公安局。”
啊?王喜芬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错愕和疑惑,大晚上你来我家,告诉我这些,不就是要威胁我吗?
你在这跟姐演戏呢?
王喜芬看似慌乱,实则内心镇定,甚至隐隐期待着徐槐对她动手。她忍着恶心,跟何雨柱睡,目的就是要嫁到95号院,勾搭徐槐。
“徐槐,你就帮帮姐姐嘛,求求你了!”王喜芬忽闪着泪眼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
啪!
徐槐反手给了王喜芬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王喜芬,她终于意识到,徐槐不是冲着她的身子来的。
捂着火辣辣的脸,王喜芬眼神闪烁,一时摸不清徐槐的用意,既然不馋她身子,干嘛要一个人来?
“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喜芬眼泪珠子扑簌簌掉,委屈巴巴。
还特么演!徐槐一把捏住王喜芬的喉咙,瞬间王喜芬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慌乱之下胡乱拍着徐槐的胳膊。
“和叶小莹什么关系?”徐槐阴沉着脸问。
听到叶小莹的名字,王喜芬意识到事情或许已经败露了,慌乱中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声,似乎要说话。
徐槐稍许松开一点,王喜芬大口大口呼吸着,在看徐槐的眼神,带着几分畏惧:
“我……我说……是叶小莹指使我的,我……我不听她的话,她就要揭穿我的身世……呜呜呜……”
“不许哭!”徐槐低喝一声,真特么能演,“为什么让你接近我。”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就说……就说让我用身体诱惑你,然后……然后用这件事威胁你,任她摆布。”王喜芬哆嗦道。
啪!
徐槐反手又是一巴掌,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王喜芬的信息,还真让她给骗了。
这么能演,怎么不去拿小金人啊!
“你真当我只查了你那个假爹?难道不是姓蓝的,指使你的!”
王喜芬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你都知道了?”
“说吧,我一个人来,就是要给你机会,别逼我送你去公安局。”徐槐冷冷道。
两腿一软的王喜芬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徐槐,泪眼摩挲:“能不能进来说,我冷。”
“……”
徐槐这才走进王喜芬家里,目光扫过她家的衣柜,心里冷笑,也不知道里面是哪位勇士。
他扭头瞪着王喜芬:
“不许关门!”
扑通!
王喜芬跪在徐槐面前,呜呜呜地哭着:“徐槐,你能不能救救我……”
“起来说话。”徐槐有些厌恶地瞥了眼王喜芬,讨厌别人跪在他面前,但是桐姐死活不跪,就让人挺恼火的。
“是……是……”王喜芬看向衣柜,用眼神示意徐槐。
“衣柜里面有什么?你这么看着衣柜!”徐槐明知故问。
王喜芬:“……”
“不出来我开枪了啊。”徐槐拔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别开枪!别开枪!”
哐当,一张熟悉的脸庞,从衣柜里手忙脚乱地爬出来,小胡子和眉毛一起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