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家里收拾的挺干净,没有异味,没有乱丢的臭袜子,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却也一尘不染。
俞飞警惕地看着徐槐,你这一笑怪渗人的,平时可没啥好脸色:“你离远点说。”
“借你的车用用。”徐槐扔给俞飞一根烟、
就这大事?俞飞划了一根火柴,给徐槐和自己点燃香烟:“那是单位的车,不能以权谋私。”
你跟我装个毛啊,天天开车上下班,都成你的专车了!
“我去查个人,可能是敌特。”虽说让大张帮忙调查了王喜芬,可大张怕是没时间。
“是谁?”俞飞顿时来了兴趣,阴郁的眼神闪着光。
“何雨柱你认识,他的对象王喜芬,我明天打算去她农村老家看看。”徐槐刚刚问过何雨柱,何雨柱说那块腊肉,是他对象王喜芬让送的。
“一起去。”俞飞道。
“会照相吗?”徐槐突然问。
“陈棠的照相技术相当不错,把她也叫上。”俞飞道
徐槐瞥了眼俞飞,你的算盘珠子八公里之外,都能听见。
“人家在北苏留学时,学习过……不是,你什么眼神?不要瞎想,我没有!”俞飞连忙解释。
“不要解释了,你就是!”
俞飞眼里闪过一抹悲苦,稍纵即逝:
“徐槐,你可不要出去瞎说,尤其是不要跟陈棠说。我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人,不能连累别人。”
徐槐满脸错愕:“翘班偷懒,和你刀头舔血有什么关系?你能连累到谁?怎么,你刀头上抹毒药了?”
???俞飞哑然失笑,神经病啊,谁刀头上抹毒药还去舔!
“你今年有三十?”徐槐突然对俞飞产生了兴趣,这家伙感觉苦大仇深的,整天阴沉着脸,也就自己在的时候,会敷衍假笑。
俞飞瞪眼:“我二十五!”
“二十五?”徐槐一脸不可置信,“可不能忽悠我啊,我可厉害着呢。”
“我真二十五,1935年生的。”俞飞有些不自信的强行解释,见徐槐一脸质疑,愈发心虚,梗着脖子重申道:“我真是1935年生的!”
“随便吧。”
“……”那你问什么?
“老俞,给你看个好东西。”徐槐嘿嘿一笑,掏出他的结婚证显摆:“你看,我今天结婚了。”
俞飞一脸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你问我多大,就是为了炫耀这个?
你有病吧,谁他妈没事,随身带着结婚证?
“是不是喜事?”
“嗯!”俞飞能感觉到徐槐的喜悦,倒是有几分羡慕,突然觉得冷冰冰的家,有点讨厌。
“按照中华民族的美好传统,好兄弟结婚,你是不是该随份子。”
“……”谁跟你是好兄弟?泥奏凯!
“我也不要你的份子钱,我家那几个孩子你随便挑五个,把你的保命手段传授一些。”
“……”
“不白让你教,我家可管饭,我吃啥你吃啥。”管卢象升的饭,也不介意多一个,反正多一双筷子的事。
“……”
见俞飞不为所动,徐槐又道:
“将来几个孩子还能给你养老送终……”
俞飞黑脸:“我才二十五岁,养什么老?”
“真老了就来不及了,将来你有孩子了,那几个小子也能保护你孩子不是,将来老徐还可能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自己品吧。”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俞飞沉默了,好像……有利无弊!?
“好好考虑一下。”
徐槐是真怕呀,不管是直接还是无意间,得罪的人越来越多,他倒是无所谓,有保命手段,可五小只遇到危险,也不能全靠别人保护。
袁家够顶天了,也逃不过被算计的命,险些团灭。
还有杨秀焉,愣是被忽悠瘸了,差点把杨家搭进去,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
翌日一大早,徐槐被窸窸窣窣地声音吵醒,迷迷糊糊起来一看,袁桐正在阁楼下面收拾。
女孩子总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书桌上多了一颗种在捣蒜石臼里的苍绿仙人球,墙面上挂着两个火红的中国结,那张罗汉榻上,两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布偶,小黑猫跳到罗汉榻上,冲着两个布偶呲牙。
那罗汉榻上,还堆着不少袁桐的衣服,不乏一些贴身衣物,没来得及挂进衣柜里。
这时候,袁桐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弯腰撅屁股,用尺子量着墙边空闲距离。
徐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出来:“老婆,大早上干嘛呢?”
“这里摆梳妆台行不行?”袁桐兴冲冲地回头征询徐槐的意见,她要把这个家精心布置一番。
“你说了算。”
“那你说让木匠打一个,还是去买一个?要不让木匠打一个吧,剩下的边角料,还能做几个相框。”袁桐起身,裙摆滑落到大腿一半,她指着墙面:“相框就挂在这里好不好?”
“你不冷吗?”徐槐对这些不感兴趣,袁桐怎么处理,他都没意见。
“我感觉这个冬天不太冷,身子暖洋洋的。”袁桐疑惑道。
“我还以为你故意这么穿。”
“不是你让我这么穿的嘛!”袁桐娇嗔白眼,“赶紧起来洗漱,陈棠都来喊过一次了,按照你的意思,我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呢,还有你的也准备好了。”
……
王主任回来的就挺突然。
徐槐和袁桐准备出发时,风尘仆仆地袁太行骑着自行车,载着老王来到九十五号院。
“妈,你回来也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
徐槐满脸堆笑,给老王泡了一杯茶,袁桐跟小孩子似的,挽着王主任的胳膊,就差挂在上面,一秒都不想分开。
第一次来徐槐家的王主任,四下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她对老家具什么的不懂,但能看出来整体风格朴素整洁,地面黑光发亮,很有韵味。
袁太行也不懂,坐在一张南官帽椅上,嫌屁股硌得慌。
“徐槐,杨家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我替瑞金谢谢你。”王主任坐下,任由袁桐的脑袋靠在肩膀上,母女两人也有一个月没见了,甚是想念。
以至于王主任神色古怪地打量着袁桐,总感觉哪里不对。
“妈,为了咱们这个大家庭,这点委屈没什么。”徐槐呵呵一笑,感觉老王变得客套起来。
“以后不要叫我妈,我觉得你和袁桐不合适。”
老王平地一声惊雷,炸的袁桐跳起来,连袁太行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徐槐微微一愣,那可由不得你了,信不信我把结婚证刊登在文汇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