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自行车的案子……你们查,我们就不插手了。”
姜楼给徐槐递了根牡丹烟,小声道:
“有时间来家里,让嫂子给你露两手,你嫂子手艺不错。”
嗯???什么手艺???
哥!我是正经人啊!
徐槐莫名有些紧张,错愕的看着姜楼递过来的火柴,那火柴跳跃,就跟徐槐的心脏一样,怦怦跳!
他心里默念:我心光明,一生只爱一个人!
“尤其是你嫂子的红烧海参,跟章泽园有一拼,味道美极了。”
“下次有大案,记得照顾照顾我们海淀分局,别总顾着你们四九城里那几个,城外的也是自己同志啊!”
徐槐松口气,暗骂自己该死!
楼哥啊,以后说话可不能大喘气,我们二十一世纪的青年,都被网络荼毒了,心眼一个比一个脏!
容易想歪!
不过……瞧你这看不起自行车丢失案的架势,你还真不是保护伞?徐槐吐出青烟,徐徐道:
“真不一起干?”
“不了不了。”姜楼摇摇头,自行车丢失案就算破了,也没啥大影响,还不如卖个人情,说不定下次也会去东城区抓人。
哦!不对!听说这小子马上要去市局,刑侦总队可以说是刑警科的上级单位,在业务上,刑侦总队有指导的权力和职责。
这以后是领导啊!
这小子吃喀秋莎了吧,升的这么快!
还特么年轻!
啧!真叫人羡慕嫉妒啊。
“其实我们辖区还挺忙的。”姜楼笑笑。
“那行,楼哥,五十多辆自行车的赃物,涉案金额可能上万的小案子,就不麻烦你们海淀分局了。”
徐槐轻笑,这么大的案子,肯定瞒不住。
说不定深挖之后,数量会更惊人,而且是跨城市的犯罪团伙,绝对要惊动市里面。
妥妥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
既然姜楼不是保护伞,只是想一起办案,而且又是在他的辖区,倒不如叫上一起。
反正他也不缺这一件案子,刑侦总队成立后,就要上任。
大家一起进步,团结又和谐,颇费!
“行,没问题……你说涉案金额多少?”姜楼瞠目结舌,被烟呛到了,干咳不止。
“还牵扯到命案、强奸、以及保护伞的问题。”
你要这么说,我可来劲了!姜楼眼睛贼亮:“哪呢?尸体呢?”
当即,徐槐指着闽南大妈:“她丈夫死在了医院。”
???死在医院?姜楼眨眨眼:“死的有问题?”
“他们的救命钱,被保卫科的人偷了。”徐槐微微摇头,最该死的就是偷救命钱。
姜楼看向被按在地上沙甲一,作为辖区医院的保卫科科长,姜楼自然是认识沙甲一的。
“老沙干的?是不是弄错了?”
“他知道是谁,但选择包庇,楼哥,你不会包庇犯罪分子吧。”徐槐轻笑。
“胡说什么!”姜楼脸一沉,信誓旦旦道:“我是公安,跟犯罪分子势不两立!”
姜楼有些疑惑地看向老沙,沙甲一给他的印象,是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怎么会干包庇这么蠢的事?
讲义气,也要是非分明呀!
哎,自己毁了自己!
“楼哥,剩下的事,你们分局不用管了,我们来侦破。”徐槐轻笑。
“哎哎哎!兄弟啊,你嫂子的红烧鲍鱼也是一绝!”姜楼嘿嘿一笑,知道徐槐在开玩笑,真要独吞功劳,也不会现在告诉他。
“下个月发工资来我家吃饭,海参鲍鱼管够!我们协助办案,挂个名就行。”
我又不治脚气,吃啥海参?!徐槐笑道:“那怎么行,联合办案,功劳平分。”
“兄弟,好人一生平安!”姜楼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果然大家都说徐槐从不独吞功劳,是真的。
小伙子,会来事!
徐槐很欣慰,除了钟振奎和石大国外,又有一个好兄弟。
好兄弟,就要有难同当,以后的选择,就多了!
“我来指挥,你们配合,沙甲一我们带回我们分局,你没意见吧?”徐槐又问。
姜楼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相信我们?不过没关系,你们带走。”
随即,徐槐扭头对黄渝州道:“黄科长,派人把人先送回去,等我回去再审。”
“行。”
徐槐和姜楼押着保卫科的人,让其带路。
刚走出医院门口,徐槐看见皮毛黑亮,胸前一缕白毛的嘤嘤怪,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屁股后面是两条比他体型大一倍的大黄狗。
一人一狗四目相视。
“你怎么在这?”徐槐指着嘤嘤怪。
嘤嘤怪立马扭头,装作不认识徐槐,试图蒙混过关,悄悄溜走。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敢走,以后别回家了。”徐槐气笑了,嘤嘤怪现在肯定是叛逆期,居然装不认识他。
汪!
嘤嘤怪冲着徐槐叫了一声,带着幽怨,嫌弃徐槐不给它面子,它现在正带着小弟,巡视地盘呢,能不能不要对它指手画脚。
狗就不要面子吗?
徐槐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要成精啊,又是小弟又是地盘的,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这里还是首善之地,小心一道雷劈死你:
“我媳妇在医院呢,不想跟我走,就跟着我媳妇,要让我知道你摸鱼偷跑了,以后咱俩一刀两断!”
嘤嘤怪的钛合金狗眼里,闪烁着震惊和愤怒,脑袋用力一摆,叫了一声,骂的挺脏:
你媳妇关我屁事!你和你媳妇天天在一起就好了,还要我跟着你媳妇?你眼里早就没有我了。
徐槐黑脸:“老子数到三!”
唰……
嘤嘤怪窜到徐槐面前,用力晃着尾巴,一副舔狗模样。
姜楼在一旁啧啧称奇,这就是那条吃商品粮的一等功狗,怪不得能立功呢,这灵性得很呐,居然会察言观色,该认怂的时候,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商品粮的不尊重。
据说在外三分局,地位只在徐槐之下。
哎,人不如狗啊!
“去吧,给我老实点。”徐槐拍了拍狗头,给它渡入了一丝丝能量。
“不带着你家狗?”姜楼微微一愣。
“带他干嘛,这次咱们目标明确,直接抓人就行,要它没用。”徐槐道。
嘤嘤怪用力晃着尾巴,目送徐槐上车,吉普车离开后,嘤嘤怪的尾巴倏地一下耷拉下来,喉咙里哼哼唧唧,冲着吉普车离去的方向,骂的挺脏。
打发走两个小弟后,嘤嘤怪大摇大摆进了医院,顺着气味找到了袁桐。无精打采地窝在她脚边。
袁桐留在医院,给孙招娣做检查,看见嘤嘤怪后,满脸欣喜,搂着嘤嘤怪的头揉了揉。
嘤嘤怪嫌弃极了,这两坨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