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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全院大会,索要赔偿

易忠海傻眼了,没见过发出去的烟,还收回去的主。顿时觉得没有面子,就像闫埠贵所说,太不尊重人了。

    他愤愤转身:“柱子,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吃饭,晚上开会!”

    “一大爷,你放心,我肯定到场,现在我还要帮徐槐收拾房子呢。”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嘿嘿笑着看热闹。

    等易忠海离去,何雨柱瞥了眼徐槐,调侃道:

    “行啊徐槐,现在都敢跟一大爷和三大爷对着干了,这趟局子没白去,你这是想在院子里支棱起来呀。”

    徐槐淡淡挥手:“柱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晚上敢欺负我,我谁都不放过!”

    “你可别吹了!”何雨柱满脸不屑,这年头,三种人不能惹。

    一个是街道办的大妈们。

    一个是厂里保卫科的人。

    再一个就是公安。

    整个南锣鼓巷见了这三种人,都得笑脸相迎,毕竟这三种人和生活息息相关。

    院里的大爷虽说没有编制,不是正式的干部,那也是街道办的联络员,在街道办能说得上话。

    得罪了一大爷和三大爷,还想在院子里支棱起来?

    痴人说梦,何雨柱等不及看笑话了。

    徐槐把韩云赔偿的三斤猪五花肉扔给何雨柱:

    “柱子,看看这是啥。”

    “哎呦呦!你要……卖给我?”何雨柱不敢奢求徐槐送给他,能花钱买,也挺不错的。

    “想啥呢,就单纯的让你看看,京城断肉的当下,三斤肉长啥样!”

    “……”你特么是不是欠揍。

    作为轧钢厂厨师,何雨柱对京城的粮油肉蛋了如指掌。

    就在这个月,京城断肉了!

    有钱有票也买不到新鲜的肉,轧钢厂已经两个星期没见过荤腥,猛不丁看到徐槐一个街溜子手里有三斤肉,怎么可能不震惊。

    何雨柱太清楚这个时间点,这三斤肉的分量。

    去年全国困难,今年粮食欠收,不到一个月之前,又跟老大哥北苏闹掰了,那边嚷嚷着让还债。

    好几十亿呢!

    怎么还?

    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成了这个月大大小小领导嘴里的口头禅。

    如今京城断肉,据说就是这个月给了北苏50000头猪还债。

    城里不少人靠挖野菜活着的年岁,那得多大的关系,才能弄到这些肉?

    “徐槐兄弟,你从哪来的肉?”何雨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想些什么。

    徐槐随口道:“外三分局韩云知道吧?”

    “知道啊,刑警科科长韩云嘛,上个月还去轧钢厂宣传防盗呢,我亲手做菜招待的。”何雨柱瞪大了眼睛,韩云在何雨柱看来,就是大人物了。

    “肉就是韩云补偿给我的。”

    何雨柱眼珠子滴溜溜转,心想你可别吹牛了,韩科长怎么会跟你这种街溜子交往?

    在哪偷的吧!

    偷公家东西,何雨柱是老手惯犯,颇有心得。他觉得他自己都弄不来肉,徐槐有啥门路?

    肯定也是偷的、

    “柱子,我家没法开火做饭,这几天就吃你家的,没问题吧。”

    “太没问题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

    “兄弟,我先去把肉腌一下,可别放坏了,你放心,这个月的伙食,哥哥管你饱,对了,我带回来一些花生米,咱兄弟俩今晚喝点。”

    今晚上开全院大会,徐槐准备好好跟易忠海和闫埠贵讲讲道理。

    那首先,就得把院里的刺头、易忠海最忠实的拥护者给何雨柱,给按住喽。

    正好他爹徐有根出差,家里又是一片狼藉,没人做饭。

    徐槐一箭双雕,顺便解决五脏庙的问题。

    三斤肉算是把何雨柱收买了。现如今贾东旭还没出事,何雨柱也不用被秦淮茹算计,家里就他和他妹妹。

    就算加上徐槐,三斤肉也能吃几天,他又是厨子,不怕肉放不住。

    夏天的七点,天还亮着,吃完晚饭,院里的邻里几乎都来开会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老娘们叽叽喳喳,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人。

    老爷们扎堆在一起,一眼望去全是烟鬼,少有不抽烟的。

    闫埠贵不抽烟,美其名曰对身体不好,其实就是舍不得。

    用他的话讲,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生穷。

    趁着徐槐没来,眉飞色舞地向院里的邻居告状,说自行车就是他的心肝肉,眼镜就是他的脸面,但现在全都被徐槐弄坏了。

    “一大爷,徐槐真的是被冤枉的?”

    人群里,秦淮茹俏生生地忽闪着卡姿兰大眼睛,眉梢眼角散发出来的媚态,让不少老爷们看直了眼。

    秦淮茹还没嫁到贾家的时候,和农村大部分姑娘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整个一黑炭妞。

    强在底子好,在贾家这几年虽说过的不如意,但也比农村强,不用面朝黄土、风吹日晒。

    养了这几年,如今皮肤倒是没那么黑了,和大部分平头百姓家的家庭妇女一样,为了柴米油盐受尽蹉跎,神色无光一脸菜色,脸颊微微凹陷。

    现在还没有怀上槐花,贾旭东也没死于工伤,这会正蹲在一旁吞云吐雾,一双黑少白多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一大爷端坐在凳子上,端着大茶缸,大茶缸上写着劳动人民最光荣,易忠海面无表情端着架子:

    “等所有人来了,我在宣布。”

    还要靠易忠海帮他索要赔偿的闫埠贵呵呵一笑:“咱们听一大爷的。”

    随后,闫埠贵挨着二大爷刘海中坐下。

    “来了来了!徐槐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院里齐刷刷看向后院的方向,就见徐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众人自动给徐槐让开一条道。

    众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徐槐,总觉得徐槐哪里不一样了,不像从前似的,弓着腰无精打采。

    现在……眼里有光了,虽说还是太瘦了些,加上个子高,走路看上去有些飘,但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以前,徐槐当街溜子纯粹是叛逆。

    现在,徐淮当街溜子那就是职业。

    “徐槐兄弟,来这边。”翘着二郎腿的何雨柱瓜子也不嗑了,嘿嘿笑着挥挥手,不忘给徐槐让出坐的地方。

    徐槐大大咧咧坐下,目光落在一大爷身上:

    “一大爷,那就开始吧。”

    易忠海心中不悦,开始不开始,轮得着你来发号施令?

    他放下大茶缸,清了清嗓子,万年不变地绷着脸,面无表情: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今天开会,主要是因为徐槐……”

    把徐槐被冤枉,现已经无罪释放的结论,告诉了院里的老少。

    “为了防止咱们院再次发生犯罪活动,所以从今以后,咱们院九点之后会锁门,大家都注意一下。”

    闫埠贵随即站起来,举手道:“作为三大爷,我也说一句,既然要锁门,那肯定要有个看门人吧,我家就住在大门口,那这个活,我接了。”

    就在众人为闫埠贵拍手叫好的时候,闫埠贵压压手道:

    “但是呢,以后九点之后回来敲门的人,开一次锁,我收一分的辛苦费,不多吧。”

    嘁……

    何雨柱带头倒喝彩,揶揄道:

    “三大爷,你还真是无利不起早,你这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态度。”

    “为人民服务,也不能把我这把老骨头累着是吧,寒冬腊月钻出被窝开门,那可是遭罪的很,这都是辛苦钱。”闫埠贵可不想白干活。

    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易忠海敲敲桌面,等大家安静下来,他继续道:

    “三大爷说得没错,半夜起来开门很辛苦,再说三大爷也是为了院里的安全着想,这事就这么定了。”

    院里的一大爷发话了,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这年头,鲜有人九点都不回家的。

    外面又没什么娱乐活动,还不如跟媳妇玩。

    “那接下来,咱们再说说咱们院里的道德秩序……”

    易忠海看向徐槐,闫埠贵立马正襟危坐,准备让徐槐出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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