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抱着臂,一脸色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指挥着手下:“快给本少爷把这小美人抬回府去,给本少爷伺候好了,就赏你!”
那个下人眼睛一亮,更大力地拖拽起来,还大胆地揩油。
“救命,救命!呜呜呜,我不要,放过我吧,求求您!”女子原本的白色衣裙被大力拖拽变得破破烂烂,沾染了脏兮兮的泥土,手指甲用力地扣地,尽数断裂,在地上随着拖拽的痕迹形成了长长的一条血痕。
“唉,真是造孽啊!”老人家像是看多了这个场面,无奈地感慨。
“老人家,这光天之下强抢民女,是何人如此大胆?”顾臣站在一旁,打探道。
老人家冷笑一声:“还不是这闵县县令的儿子,为非作歹,好多好人家的姑娘都遭他毒手。”
安安双手叉腰:“岂有此理!”
小短腿噔噔噔地跑上前,手里一根银针直接飞过去。
靳礼立马跟上去,随后顾家一行人都走上前,看着这个所谓的县令儿子。
“哈哈哈,小美人,你怎么反抗也”石南正猖狂地笑着,突然卡壳了,面色涨得通红。
“安安真厉害。”靳礼摸了摸小团子的头。
“嘿嘿,也就一般般腻害!”安安对了对手指。
顾仪:……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宋清溪上前扶起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满脸泪水:“多谢几位救命之恩,趁现在快跑吧,县令来了就麻烦了!”
顾仪宽慰白衣女子:“姑娘放心,会没事的。”
被救下的白衣女子叫夏兰,先前惊慌失措,这下定了定神看见几人穿着打扮皆是不俗,便有些放心,陪在一旁。
安安哒哒哒地跑上前,细心地将夏兰还在渗血的指甲敷药止血:“这样就不痛啦!”
夏兰声音哽咽:“多谢小姐。”
处理好后,众人才有空看向罪魁祸首石南。
“差点忘了你啦,”安安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你,光天化日之下,强……”
小团子求助地看向靳礼。
靳礼无奈:“强抢民女。”
“对!抢民女!”小团子重新叉腰,气势足足的。
石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可笑。
“哦,忘了你不能说话了。”靳礼上前帮着安安拔下银针。
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后,石南当即破口大骂:“**你个小杂种,知道我是,啊!”
话还没说完,靳礼脸色一变,在一旁偷偷一挥手。
石南顿时飞出去老远,捂着胸口,倒地不起,痛苦地哀嚎着:“你,你们……”
“县令大人来了,快跑快跑!”
“快走快走!”
周围的百姓一听到县令来了之后,立马神色匆匆四散跑开。
“你们究竟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随意伤人,害人性命,该当何罪!”吵吵嚷嚷之间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人大腹便便地走来。
安安盯着他,不知不觉流口水:这个人好像一块油腻腻的肥肉哦!
顾仪在一旁给安安擦了擦嘴角:……
看到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躺在地上的石南哀嚎着:“爹!您可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这小贱人,啊!”
话还说完,整个人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靳礼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石南:还敢骂小草,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石南被这么一圈弄下来,嘴角渗血,神色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
“大胆,你们,你们!”县令石岩看这群人在眼皮子底下就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气得胸膛起伏。
安安盯着:嗯,现在倒是像一个呼呼冒热气的大馒头。
“来人,给我把这群人关进大牢,本官要亲自审问!!”石岩气得失去了理智。
夏兰听到这话,立马慌了,拽着宋清溪的手:“都是因为我,你,你们快走,我去顶罪!”
说着就想上前却被宋清溪拦下。
顾臣刚想表明身份,就见一旁的安安在自己的小包里随身翻找着什么。
“啊,找到了!”安安拿起一块令牌,举起来。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石岩刚准备让人把几人关下去,定睛一看,顿时冷汗直冒,噗通一声跪在了安安面前。
顾家人也看向安安手里的令牌,金色的令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上面的团龙闪得人晃眼睛。
这,这是皇帝的令牌?!
见此令牌,如同圣上亲临!
众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拿着令牌的安安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有些懵:下一步要做什么来着?
安安又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小锦鲤。
靳礼自然没有跪,接收到小团子的目光,说道:“先起来。”
哦,对,得先让娘亲她们起来。
小安安想起来了。
顾仪起身时,心里还在惊讶:怎么圣上把自己的令牌都给了安安?这真是……
安安:嘿嘿嘿,爷爷出门偷偷塞的令牌终于派上用场啦!
这令牌是皇帝给老侯爷的,说是见此令牌如皇帝亲临。
安安临走前,老侯爷实在担心,于是便将令牌偷偷塞给了安安,还嘱咐着靳礼好好看着。
看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石岩,安安气势汹汹:“你,你何罪?!”
靳礼无奈扶额:这小草……
跪在地上的石岩这下反应过来了,不禁侥幸道:呵,到底是小屁孩,话都说不清楚,有令牌又怎么样?到时候自己哄哄不就行了?
难不成真想审问自己不成?
想明白这些后,石岩丝毫不慌张,甚至还有闲心思说话:“小姐息怒,这件事是我这个儿子他色欲熏心,一时上头所至,这,微臣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他!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微臣吧!”
说着石岩还抹了抹眼睛:“微臣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一旁的石南顺杆往上爬,不停地冲着安安磕头。
父子俩表面装得可怜,心里却止不住地发笑: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手段?小孩子最好骗了,还不装装可怜就过去了?
两父子毫不害怕,美美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