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打得好算盘!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用人情来逼迫我,赶紧把我家的房产证拿出来,给他们做贷款!
现在可都好,连利息都给我算好,就等着我开口同意了。
周曼丽那张虚伪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一旁的余安安颇有些不耐烦地玩着手机。
我注意到,她这段时间似乎一直跟周曼丽待在一起,王全山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了。
“姑姑,王主任不是挺有钱的吗?最近怎么没有见他来啊?”
我一提王全山,余安安就看向我,“你提他干什么,当他死了!”
“啊?”我故作惊讶,“王主任怎么了?”
周曼丽拍了一下余安安,骂她,“怎么说话,人好好一个人怎么能死了。”
紧接着就跟我解释,“他最近跟他老婆打离婚官司,你表姐就只好搬回家里来住了。”
周曼丽说到这里,两手一拍,谄媚地笑,“说到这个事儿,我是真对不起你。”
“原本当初是要你住你表姐的那间屋子的,你表姐现在怀着孕,又从医院里辞职了,住外边吧,又担心……”
“好了,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余安安像是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恐怕她现在也后悔,当初为了那么点虚荣心,把自己的名声都给败坏。
她吼完周曼丽,放下手机,继而看向我。
“颜末,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现在住在我家里,虽然吃喝不用我们家管,但你想过以后吗?”
“你将来要是嫁了人,我们就是你的娘家人,你在婆家受了气,能帮你的只有我们。”
“可能现在看着,我们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将来呢?”
“人要往远处看,不能只盯着面前的二亩三分地。”
周曼丽紧接着说,“是啊,你姑父他是个干实事儿的人,这贷款又不是让他拿去胡来了,将来要是赚了钱,说不定你还有股份呢。”
说不定?
现在只知道打空头支票,她们还真是把我当成傻子了。
看我不说话。
周曼丽转而语重心长地讲,“你们现在的孩子想的就是太多了。”
“想当初啊,我跟你爸爸那个年代,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绝对不说两家话。”
“但凡是有一家出了什么事,十里八村的亲戚都得过来帮忙。”
“你都忘了你小时候我对你多好了?”
“怎么会呢。”
我笑了笑,“你们对我的好,我都一点一点记在心里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过去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不敢。
但凡是忘了一件事,都是对不起我,对不起爸妈!
“就是,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现在我们家需要你帮忙了,你可不能后退。”
余安安贴心地为我倒了一杯茶,“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将来还得叫你小姨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一世叫的可不是小姨,叫的可是妈妈。
余安安打的如意算盘,无论是利用王全山还是利用周知行,她都必须要把这个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然后,在借机霸占我爸妈留给我的财产。
“行了,咱们先吃饭,让颜末好好想一想。”
周曼丽看我似乎有些动摇了,便不再继续追问。
一顿饭吃下来。
母女两人难得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临近散席。
余安安扶着桌子慢慢起身,“我先去结账。”
周曼丽扶了她一下,轻声叮嘱,“你走路慢点儿。”
她说完,又看向我,“在学校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吧?”
“嗯,我在学校只吃食堂。”
周曼丽笑了笑,“如果你把这房子拿出来给我们当贷款的话,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也能多一些。”
“我今天看你们学校门口这些小女孩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们颜末长得这么好看,也得好好打扮打扮才行。”
“学校有没有男孩子追你啊?”
我淡淡一笑,“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你长得这么好看。”
周曼丽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余安安,“我常跟人家说,我这个小侄女儿长得比亲闺女还好看呢。”
“姑姑,您就别笑话我了。”
周曼丽轻轻握住我的手,“末末,你考虑好了吗,我今儿个特地来走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你给我个答复吧。”
我心想,今天要是不给她一个答复的话,她估计是不会轻易的离开了。
这个答复要是给的不是她心里想的,她恐怕又要给我甩脸。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肯定不能拒绝你们。”
“房产证在家里,等这周六,我回家拿。”
“要不你把钥匙给我?”周曼丽伸出手看着我。
“这么着急吗?钥匙在宿舍,还是等周六吧。”我板着脸说。
周曼丽见状,淡淡一笑,又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好,那就等周六。”
等余安安结完账回来,周曼丽拿着包起身,同她讲,“你妹妹答应了。”
余安安有些惊讶,看向我,“那就行。”
她们两人把我送到学校门口,周曼丽就在那儿拦了一辆出租车。
“颜末,我们先走了,你在学校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转身,拿出手机,快步朝着宿舍走去。
「鱼儿上钩了。」
消息发给靳薄寒。
回到宿舍。
许久没有见过面的程苗苗难得出现在宿舍里面。
她脸上画着一半的欧美妆,被卸妆湿巾擦花了。
我推开门,她看过来,“回来了?”
“嗯。”
我跟她没什么交集,虽然住在一个宿舍里,但成苗苗似乎是我们学校里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她不用每天都住在宿舍里,还可以时不时地出去一段时间。
这所大学对于她来说好像就是一个不急着完成的任务一样。
“颜末,林深怎么还没回来?”
“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程苗苗把手上的卸妆湿巾扔掉,走到阳台的水龙头旁冲着脸。
过了没一会儿,就拿着纸巾走进来,一边擦脸一边说,“你们俩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我懒懒地看着她,“我们不是同一个专业,上课时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