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抬脚往他脸上一扇,黄忠左脸侧顿时肿起一片,嘴角溢出鲜血。
黄忠瞪大双眼,怒火中烧,却因被天兵牢牢压制,无法动弹。
“战场之上,何来偷袭一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不服,便在黄泉路上再寻我报仇吧!”言罢,转身不再理会黄忠的怒吼,径直走向刘备。
刘协蹲在黄忠面前,得意笑道:“黄忠老将军可认得朕?”
黄忠抬头,吐出碎牙,张嘴骂道:“刘协小儿,你不过是仗着天兵之势,算什么英雄!今日之败,我黄忠铭记在心,来日必将十倍奉还!”
蔡瑁瞪大双眼哼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刘协见状,心中暗自得意,继续说道:“朕今日特来见识一下,传闻中的‘虎威将军’是否名副其实。”
黄忠闻言,虽被制住,却仍尽力挺直腰板,冷哼一声:“哼,刘某岂是你这等宵小之辈所能评价的!”
刘协却不以为意,笑着转向一旁的关羽:“云长,你看这老将军,是否还如当年那般威风?”
关羽不卖面子:“再威风也是陛下的手下败将,何须多言?今日之战,胜负已分,老将军还是保重身体,来日方长。”
蔡瑁舌尖费劲顶出了脏布,对准刘协就是一顿嘴炮输出:“狗刘协你擅闯三峡做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欺人太甚,以为靠着权势就能横行无忌吗?”
“今日你虽得逞,但别忘了,天下英雄何其多,岂能容你长久猖狂!我蔡瑁虽不及黄老将军勇猛,却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你若真有本事,便与我等堂堂正正一战,看最后谁能笑傲江湖!”
刘协掏了掏耳朵:“你个烂货色,也敢在朕面前叫嚣?你胆敢再狗叫一句朕就把你的嘴堵上,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蔡瑁立即闭上嘴巴,满腔怒火,此时再逞口舌之快只会自取其辱,听黄忠沉声问:“你是来夺荆州?”
“不然呢?朕看起来很闲吗?荆州这地方朕盯着已有多年,岂能轻易让与他人?今日之事,不过是顺理成章。老将军若识时务,不如归顺于朕,共创大业,何必在这荆州之地苦苦支撑?”
“呸!”蔡瑁不停输出:“就你?!你能和刘表抗衡?你也配提刘表的名字?他可是荆州之主,你不过是个篡位的贼子,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你若真有本事,何必躲在这小小的荆州,何不直接去逐鹿中原?今日你敢来荆州撒野,明日就别怪天下英雄联手讨伐你!”
蔡瑁虽被绑住,嘴贱得不行,刘协虚指点了点他:“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让他知道在朕面前放肆的下场!”
几个侍卫应声而上,手起刀落,蔡瑁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江面。
黄忠闭眼无视,这刘协手段果然狠辣。刘协却毫不在意,转身对黄忠道:“朕欣赏你的忠诚与勇猛,若你能归顺于朕,朕必待你如上将,赐你荣华富贵,保你子孙安康。你何必为一个已逝的刘表而白白送命?荆州之地,朕志在必得,你若能助朕一臂之力,这荆州刺史之位,也未尝不可考虑。”
黄忠睁开眼定定看着他:“你平时就是这么劝降的吗?以威逼利诱的手段来收买人心,真是可笑至极。我黄忠一生忠于刘家,岂会因你几句花言巧语而动摇?你若真有诚意,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我虽老矣,但手中这柄刀尚未生锈,你若想取荆州,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朕也是刘家人啊!你忠效朕也无妨啊。”
“刘家血脉相连,你我本是一家。你效忠刘表,亦是为了刘家的基业。如今刘表大势已去,荆州动荡,正需你我携手共渡难关。朕非无道之君,只要你肯归顺,朕定会重用你,让你继续为刘家尽忠。”
“老将军,三思而后行,莫要让一时意气断送了前程。”
刘协语气缓和,黄忠依然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刘家血脉虽同,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黄忠只认忠义二字,绝不会背叛旧主。你血脉不纯,我不认你这样的刘家人!”
刘协叹气,转头对诸葛亮取经:“先生,为何每次朕劝和时都无人响应?难道朕的诚意还不够吗?”
又是封官又是许以厚禄,换来的不是忠诚与归顺,而是更加坚定的拒绝与敌意,他何错之有?!
诸葛亮忍俊不禁:“陛下,忠义之心非金银可买,非权势可诱。黄老将军一生忠义,心如明镜,岂会因一时之利而动摇?再者,荆州之事,非一人之力可定,需从长计议,缓缓图之。”
“这里离落地已不远,不如先上岸再商讨如何处理这几人。”刘协连坐了几天的船也有些疲惫,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行,把这两人都绑起来丢进船舱底层,让他们冷静冷静。”刘协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动手。
侍卫们将黄忠和蔡瑁牢牢绑住,拖进了阴暗的船舱底层。随着舱门重重关上,船舱内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蔡瑁咽了巴口水,扭动身子朝黄忠爬去:“喂!老东西你说句话了!咱们要死了吗?你难道就甘心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黄忠睁开眼,冷冷地瞥了蔡瑁一眼:“死有何惧?我黄忠一生无愧于心,忠于主公,即便今日身死,亦无憾矣。”
蔡瑁听罢,心中愈发焦躁,急切道:“你这老头子,真是顽固不化!难道就不能灵活变通一下,保住性命要紧啊!你刚才若是答应了刘希的提议,咱们或许还能有条活路。现在可好,你一句话把咱们逼上了绝路!”
“变通?我黄忠一生行事,从未违背忠义二字。今日若为苟且偷生而背弃主公,那我黄忠还算什么忠臣良将?倒不如轰轰烈烈战死,留下一世英名。”
蔡瑁暗骂:“惦记着名垂青史有何用?!人死了还不是一堆黄土,谁还会记得你?你这顽固的老头子,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