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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章 你是我唯一的哥

    “叮铃铃——叮铃铃——”

    楼下门铃响起,简单的小曲循环唱了近十秒。

    “是我叫的外卖。”

    盛夏里梨花带泪,眸子噙了层晶莹泪水,要落不落地挂着,整个人连带着声音都是抖的,“家里只有感冒药。”

    周维然压在她身上,闭了闭眼,勉强唤回一丝理智。他眼尾发红,身上温度越来越高,手掌触碰过的地方泛着一波波的热浪。

    他紧绷的腰腹松懈下来,退出些许,转而将她两条腿并拢,随即又压了上去。

    “周维然……疼……”

    泪水、汗液浇灌,汇聚成欲望的河流。不知过了多久,她将人推开,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污浊,呆了呆,双脚重回地面时,还是软的。

    盛夏里穿回裤子,跌跌撞撞回到房间,将门反锁,神情呆滞地在地上坐了会儿。

    差一点就被——!

    行尸走肉般地来到浴室,闭上眼,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温度洒在肩颈乃至更下。

    她连忙将身上睡衣脱下,扔到垃圾桶。

    该死,周维然……竟敢这样对她……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睡衣!

    盛夏里站在花洒下,边哭边洗澡,胸痛,大腿内侧也好痛,肿了、红了。

    她又想回家了。

    家里大人要三个月后才回来,这段时间,就她和周维然两个独自看家。

    要不还是等他们蜜月结束,再住进来吧。

    洗完澡,她翻了套新睡衣换上,看了眼门,跑到床上把自己裹起来。

    她应该找男朋友才是,可是手机拿出来,却没拨过去。当初和好时说的话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数,她没办法做到坦诚一切,她害怕。

    盛夏里最终打给了姜佩佩,然而天要亡她,没打通。一看时间,估计在外面玩,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消息。

    她一腔怒火和委屈无法发泄,气愤躺平,瞪着天花板,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可发生这种差点失身的事,谁还睡得着!

    盛夏里辗转反侧,一闭眼就想到自己被压住的画面。周维然倒好,做完坏事倒头就睡,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失眠?

    得想个办法报复回去,最好是能搞他心态。

    盛夏里失眠到天亮,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冷酷拨打梁濯电话。

    她来到阳台,凝望惨白天空。阴天,没有太阳。

    她拢紧身上的毛衣外套,听到那边响了几声后才接起。

    “妹妹……”

    梁濯声音并不清晰,带着浓重的睡意,看了眼来电人,还以为自己眼花,“这么早找我?”

    盛夏里被他低音炮冷不丁激的一哆嗦,“梁濯,以后我就是你妹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啊?”

    “到我家,速——来!”

    ……

    “唰!”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周维然从近乎窒息的寒冷中挣扎着睁开眼。

    他头晕乎乎的,但比起昨晚已经好得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梁濯,正抱着手臂,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他醒了。”

    再后面是盛夏里,她把脸盆扔到一边,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眼明亮,好像能从中发射出无穷怒火。

    周维然意识到自己被泼了盆水,在大冬天,大清晨,“你们做什么。”

    他声音沙哑低沉,发现自己四肢被分别绑在床头床尾,整个人呈现出大字形。

    不对劲。

    来者不善。

    他警惕起来,又问了遍,“你们做什么?”

    “让你清醒一点。”盛夏里说着,又泼了盆凉水过来。

    他闭住眼,透心凉、心飞扬。

    “盛夏里!”周维然也怒了,转眼:“梁濯,你他妈就杵那看戏?”

    梁濯摊了摊手:“没有啊,绳子是我绑的。怎么样不勒吧?我下手还是很轻的。”

    周维然又看回盛夏里:“大清早搞什么,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呵呵。病人要不要回想一下,昨晚是怎么对待好心喂你吃药的妹妹的。”

    盛夏里一字一句,冲破冷漠假象,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才是白眼狼!”

    周维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脑子被水浇蒙了。

    下一秒,就看到梁濯把手搭在她肩上,郑重其事:“周先生,遗憾通知你,以后夏夏就是我妹了。周维然,Out。”

    “……”他木着脸:“你有病?”

    梁濯马上告状,贱兮兮的:“妹~妹~你看他骂我!”

    盛夏里上前,“啪”的就是一耳光上去,声音之嘹亮,把沉浸在戏里的梁濯都惊到了。

    “妹,你手不疼吧?”

    盛夏里由着梁濯检查她掌心,自己则看着周维然。

    周维然没想到一大早就上演这出,舌尖顶了顶腮,意味不明的视线跟她撞上,低声道:“昨天不是做梦?”

    盛夏里一把抽回手,“做你的春秋大梦!”

    更生气了,她一晚上没睡着,周维然竟然以为那件事是在做梦?

    他怎么想得那么美,睡一觉醒来就无事发生了是吧。

    “周维然!”她指着对方鼻尖,眼睛一酸,咬着牙带了丝哭腔:“你让我感到恶心!”

    梁濯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这趋势,不是小事,心头顿时警铃大作,“妹妹不哭,发生什么事了?哥给你撑腰。”

    盛夏里憋着嘴转过身,偷偷擦眼泪,不想说话。

    梁濯佯装生气,看向周维然,表情一顿,后者眼神奇怪,盯着盛夏里,一眨不眨。

    “梁濯。”他说,“你先回去,我跟她说。”

    “?”梁濯看看盛夏里,又看回他,“你俩大早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周维然不容置疑的重复了一遍:“你回去。”

    梁濯刚想说什么,盛夏里转身对他道谢,意图赶客,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他。

    “行吧,用完我就丢。”梁濯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我走了,但你得陪我吃饭。别忘了以后我才是你哥。”

    “……”盛夏里说:“知道了,哥。”

    梁濯离开后,房间重归宁静。

    盛夏里特意把窗打开,风加上冷水,给周维然提神醒脑,好好回想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还被绑着,挣脱不开,身体冰凉,眼神却火热地看着她,“我以为是梦。”

    “啪”的一下,盛夏里又给了他一巴掌,右脚踩在床沿,“你再敢说这个字。”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面无表情的恐吓:“我就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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