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辞拿起木云衡的画像从原路返回。
“谢指挥使这是从京城追着小姐过来的?”紫竹走到木锦沅旁边笑着审问,“我看谢指挥使对小姐甚是上心呢!”
木锦沅伸手往后捋了捋头发,一本正经道;“他是过来查案。”
但脑海里却不由得涌起谢晏辞刚刚的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我担心你。”
谢晏辞对她好像确实有点儿不一般。
“开门。”
官差到了。
木锦沅立即收回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领头的官差一双精光外露的眼睛四处打量,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挑剔,“你们从哪里来?做什么的?度牒拿来!”
紫竹立即将度牒送上,木锦沅压低声音回,“我们是做生意的,途径此地,差爷辛苦了。”
说完木锦沅便将身上的钱袋子给了他。
可领头的官差却手一紧,直接抓住了木锦沅的手,目光轻佻,“过来做生意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木锦沅一怔,下意识的要把手给缩回来,可带头的官差却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抬手就将木锦沅头上的束带打开。
瞬间不少人的目光都冲木锦沅看了过来,她连忙抬手掩面,眸中闪现出浓浓厉色。
“我看你是居心叵测,这度牒上也不是你真实的身份吧!跟我回去好好交代!”领头的官差说着就要过来拉木锦沅的手,心里不禁有点儿痒痒,这女人长得怪好看的。
“别碰我家小姐!”紫竹立即挡在了木锦沅的身边。
“一个都别想跑,都给我带回去!”领头的官差一声令下,几个官差立刻就冲了进来。
木锦沅和紫竹紧紧靠在一起,这个带头的官差一直盯着她,好像就是故意冲她来的似的。
“住手!”
一个熟悉又凌厉的声音出现,木锦沅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谢晏辞直接将两个拦路的官差踹开。疾步而来。
“你又是谁?敢对官差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带头的官差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个送死的。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谁都敢碰?”卫风也赶了过来,直接亮出了皇城司的令牌。
带头的官差一看是皇城司的人吓得瞬间变了脸,语气顿时变的毕恭毕敬,“小的不知道是皇城司在这里办案,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不快滚!”卫风呵斥了一句。
谢晏辞已经走到了木锦沅的面前,瞥了一眼要抓木锦沅的官差吓得他们立即退出了房间。
可带头的官差却不甘心,“这个女人伪造身份,得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你是不是要把我谢晏辞也带回去审查审查?”谢晏辞嗤笑一声。
带头的官差瞬间弯了腰,他以为是皇城司的人来查案,却不成想这人竟是皇城司指挥使谢晏辞。
“不敢,不敢,既然是谢指挥使的人,我们自然不敢唐突,是我们有眼无珠。”领头的官差说完忙不迭的带人走了。
给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把谢晏辞带回去!
“你没事吧?”谢晏辞的语气带着隐隐的担忧。
木锦沅摇了摇头,眼神跟随着那些官差,最后落到了下面那个从文安堂出来就跟着他的人。
对视一秒,那个人往桌子上放了银子就走了。
“去。”谢晏辞也看见了,立刻示意卫风跟了过去。
“我感觉这些人好像是故意冲我来的。”木锦沅有种强烈的不安。
谢晏辞双目微眯,“看来文安堂的水还真的够深。”
“那你暴漏了身份,会不会……”木锦沅自责的摇了摇唇,“都是因为我。”
她只想快点儿找到哥哥,可现在看来好像她确实有点儿冒失了。
“如果真的和当地的县衙有关,就当敲山震虎了。”谢晏辞看了看手中木云衡的画像叫人将画像送去了县衙,让县衙的人帮忙寻找。
既然都亮明了身份,那就正好看看宁安县的县令是什么态度!
而谢晏辞到宁安县查案的消息被带回了县衙,县令马伯通一听立即让屋里弹曲的姑娘出去。
“谢晏辞这个瘟神怎么会突然跑到我这么个小地方来?”
“那女人和谢晏辞是什么关系?”马伯通问领头的牛力。
“不知道什么关系,不过我看谢晏辞挺护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没抓回来,还多了个谢晏辞,会不会是皇城司听到了什么风声?”牛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谢晏辞才不会突然来宁安县这种小地方!
“不行,你现在就去和那面说一声。”马伯通也觉得眼皮直跳。
“大人,皇城司的人来了。”
不等牛力出去,外面就有人来报。
牛力扭头和马伯通对视一眼,心里俱是一惊。
这么快就来县衙了!
马伯通赶紧换上官服,一看来的只是皇城司的普通侍卫,心才安定下来。
“谢指挥使人呢?”马伯通客气的问。
“我家大人过来有要事办,请县令大人协办,务必要将画像上的人找到。”皇城司的侍卫将木云衡的画像给了马伯通,语气又严肃了几分,“要是找不到这个人,怕是县令大人也……”
马伯通咯噔一下,看了一眼画像,讪笑着问,“这男人和谢指挥使是什么关系?”
“做好交给你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马伯不敢多问,送皇城司的人离开以后瞬间变脸,“什么东西,不过是谢晏辞的狗腿子,嚣张什么!谢晏辞还不是需要他帮忙!”
说完,马伯通又冲来报信的人狠狠踢了一脚,“为什么不说清楚,我还以为是谢晏辞亲自来了!”
被踹的人不敢吭声,他怎么知道谁是谢晏辞!他也没有见过……
“大人,看来谢晏辞应该只是来找人,不会耽误咱们的事情。”牛力却觉得好事。
“可客栈里的那个女人去文安堂也是去找人的!”马伯通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劲。扭头吩咐道;“备车,我一会儿去云水楼亲自问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