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眼睛一厉,“你敢骗本王!”
“我知道我不该威胁夏妹妹以死相逼胁迫王爷救我公爹和夫君。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逼迫夏妹妹,想借王爷和夏妹妹之间的交情见王爷一面。”陆疏桐紧抿嘴唇。
安王知道木锦夏肯定不是会以死相逼的人,不然在万宁寺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向他开口惩治沈墨初。
可她却没有,反而只字不提,被打的那么重也没说原因。
还是他自己去查了才知道沈墨初納了木锦夏不到一个月就和府上的丫鬟不清不楚,真是枉费木锦夏的一片真心。
“你是想让我帮木家?”安王知道陆疏桐的来意。
“是,请安王救救木家。”
“本王和木家无亲无故,我为何要帮木家?”安王孤傲的眼神自上而下俯视陆疏桐。
一股上位者的压迫让陆疏桐心口发紧,可她不能退,刚要开口,可陈贵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安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王脸色大变,看向陆疏桐的眼神变得厌恶十足,“你们木府做的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意外了?”
陆疏桐惶恐的咽了咽口水,感觉事情不妙,“王爷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你们木家把护国公府的嫡女骗的团团转,把外室的儿子换给主母养,此等离奇的事情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安王冷笑。
陆疏桐眼眸一暗,这事情这么快就传到安王这里来了,木锦沅这是彻底要撕破脸了。
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木家。
“王爷,这些事情全是我祖母糊涂做下的错事。没人愿意帮别的男人养孩子,我夫君和夏儿妹妹是无辜的。其实他们才是受害者,木锦沅就是为了报复我夫君,才故意举报他在科考中作弊,夏妹妹也是被她设计才嫁给了沈墨初做妾,夏儿妹妹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王爷应该明白。”
“请王爷看在夏妹妹的情面上,也不能让木锦沅为了报复毁了众多学子期待的科考。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影响的不只是木家,皇城司定会一查到底。”陆疏桐清楚,科考不仅是寒门子弟鲤跃龙门的机会,也是上位者争权夺利的工具。
安王此次回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科考中安插他自己的势力。
“大胆!一个女子也敢在安王面前议论政务?”陈贵呵斥了一声。
这陆疏桐过界了。
“王爷知道我在说什么。”陆疏桐抬头和安王对视,最后一博,“若是王爷同意救木家,我陆家的生意全凭王爷调遣。”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安王孤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荧光。
陆家的生意遍布江南,若是有陆家的钱财助力,那……
而且陆疏桐说的不无道理,若是真的让谢晏辞查下去,他非要把京城戳出个窟窿来。。
“你回去等消息吧。”安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陆疏桐松了一口气,安王这是答应了。
“若得安王相助,木家定不会辜负王爷。”
等到陆疏桐离开,陈贵忍不住开口,“区区商贾之女的话,王爷怎么能相信?莫不是因为木锦夏……”
安王语气一重,“本王会是个为了女人昏了头脑的人?”
“自然不是。”陈贵不敢再多说。
“杜家折了,我正愁没有足够的钱财,陆家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可陆疏桐已经嫁到了木府,陆家的事情她能做主吗?”陈贵有点儿怀疑。
“她能不能做主,至少她的命在我们手上,不怕陆家不同意。”
看见安王势在必得的样子,陈贵总算是放心了。
他还真以为王爷为了木锦夏会冲动,如今看来应该都在王爷的筹划之中。
可陆疏桐没想到的是她出来这么一会功夫,皇城司的人竟然将木府给封了,木秉文涉嫌贪墨官盐,所有财产一律封查。
连她的嫁妆都被封了。
“完了,家产都被查抄了,咱们可怎么办啊?”老夫人直接瘫坐在府门口,看着一家子的女眷小厮都站在大街上欲哭无泪。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竟然到了流浪街头的份上。
“我的嫁妆和木家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能查封我的嫁妆!”陆疏桐真急了。
可管女孩压根不搭理她,直接上了封条。
陆疏桐忽然明白木锦沅为何急着让人把萧淑宁的东西搬走了,她肯定是预料到了木府的财产会被封。
只有她把萧淑宁的嫁妆搬走了!
好你个木锦沅!
“好狠的心,萧淑宁和木锦沅这是要逼死我们。”婉娘咬的牙咯吱咯吱响。
“桐儿,你去找夏儿,她怎么说?永宁候府可愿意帮忙?”;老夫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他们不会有事,咱们很快就能回来。”陆疏桐深深的看了一眼木府,带着老夫人和婉娘她们去了客栈。。
幸好身上还有些银票,否则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木锦沅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得意吧!
可她得意不了太久。
安王答应帮忙,等木云渊出来,到时候有她哭的时候。;
刚到客栈,春枝就带了秋月要出去,却被婉娘给拦住了。
“你要去哪里?”婉娘语气不善,“就知道你这种下贱的东西靠不住,看老爷落了难就想跑是不是?”
陆疏桐在屋里安抚老夫人,却被婉娘给吵到了。
老夫人一听春枝要跑,立即头也不疼了,着急往外面走。
春枝可不能跑,要是她儿子孙子真的有个万一,春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木家最后的传承。
“你往哪里跑?”老夫人一出口就是斥责。
“我不跑,我是要去救老爷。”春枝气愤的盯着婉娘。
“你去救老爷?”婉娘嗤笑出声,“就凭你?你知道官府的门往哪个方向开吗?”
“我看你就是看老爷落了难,想要自己跑路!”
“春枝,别闹了,回去。”老夫人拉下了脸命令。
“母亲,我对老爷一片真心,我大着肚子能往哪里跑?”春枝瞪了一眼婉娘,“倒是有些人背地里做些肮脏的事情得罪了夫人,要不然木府也不会遭此劫难。”
“贱人!你敢指桑骂槐!”婉娘冲春枝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