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夏见安王这么在意她,看来是把她当成木锦沅了。
这简直就是老天给她的机缘,不用白不用。
“让王爷见笑了,我没事。”木锦夏低着头,欲言又止,眼神委屈地发红。
安王看木锦夏这样就知道她定是受了欺负。
他正要追问,房间门被敲响了。
“王爷。”
安王一听立刻起身,是谢晏辞。
木锦夏惶恐得眼睛乱转。
“没事,你先好好休息,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安王看木锦夏像是惊弓之鸟,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
安王出了房间,谢晏辞在外面负手而立。
“王爷,今日是要留在寺里歇息吗?”谢晏辞等了又等不见安王有动静,只好过来问了。
不过,安王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好像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好像有女人。
“嗯,今日就留在寺里,你若是有公事可以先回去。”安王想着木锦夏伤得这么重,不能再折腾了。
至少要在山上养几日才能回去。
谢晏辞没再多问,在外围留了一队皇城司的人照应。
安王身边有人保护,并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他更在乎的是安王这次回来的目的。
安王见谢晏辞走了之后,回头要进房间,可却被陈贵叫住了。
“王爷,夜深了。”陈贵提醒王爷,“我记得木锦夏已经是永宁侯世子的姨娘了,而且他们两个还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当众被人抓住私会,本来应该是木府大小姐嫁给沈世子做夫人的,是她抢了木大小姐的亲事。”
“你想说什么?”安王语气一冷。
“有很多事情在等着王爷去做,不管之前王爷和木锦夏有什么交情,都不应该为了这样的女人耽误正事。”
“放肆,本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安王瞬间被点燃了怒火,“木锦夏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心里清楚,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不好的话,舌头就别要了!”
陈贵被安王的怒火吓得噤了声。
这木锦夏是救了王爷的命吗?
怎么忽然就失去了理智。
木锦夏在房间里面把安王说的话都听了个清楚,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谁能想到一个玉佩竟让她抱上了安王的大腿。
“夏儿,你好好休息,大夫就在外面候着,我也在,哪里不舒服立刻叫我。”安王的手在门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门。
“谢谢王爷。”木锦夏在房间里应了一声。
安王这才去了外屋。
“小姐,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你撑不过去了,幸好碰到了王爷。”银珠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不过,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王爷的?”
“不重要。”木锦夏握紧手中的玉佩。
这个木锦沅不知道是什么好命,小时候收留的叫花子竟然是安王,不过最后还不是便宜她了。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安王?
侯府的人不是看不起她吗?
可如今安王可认为她是对他有大恩的人,这回她的世子夫人坐定了!
从万宁寺回来后,木锦沅一直借口受伤在院子里养伤,除了春枝过来看了她以外,她的祖母和从外面办差回来的父亲压根没有露面。
倒是婉娘借着探病的借口,过来奚落了她两句。
估计她们都巴不得她在万宁寺被狼咬死。
不过她们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不值得她再给眼色。
而且婉娘为了得到陆疏桐的嫁妆,这几日没少上蹿下跳。
她们窝里斗的越凶,她越开心。
只不过婉娘这种眼皮子浅的,根本不是陆疏桐这种深谙生意之道的对手。
伤养得差不多了,也该去报仇了。
谢晏辞那面还没有消息,但陆疏桐那日拦着紫竹,定是也不想她好过。
背后的那个人是点火的,那陆疏桐就是添柴的。
既然祖母和婉娘想要陆疏桐的嫁妆,那她就好心帮她们一把。
木锦沅去了木云渊的院子,这些日子陆疏桐忙着外面店铺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照顾木云渊,倒是婉娘一直不离左右。
翠玉轩被解了封,听闻是侯爷出了面,但因为这件事情永宁侯也被不少人弹劾了。
陆疏桐正忙着重新修整店铺,听闻定了不少陆记的牌匾。
到时候十几家店铺一起开业,定能吸引城中不少人的目光。
一到院子就看见婉娘正在帮木云渊剥葡萄皮,两个丫鬟分列木云渊左右,帮他拿着书本。
木云渊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脸享受。
“哥哥,你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吧!”木锦沅关心的开口。
“嗯。”木云渊看了一眼木锦沅,张嘴接过了婉娘给他剥好的葡萄。
“哥哥的伤口好得这么快可要好好感谢婉姑姑,要是没有姑姑的细心照顾,怕是好不了这么快。姑姑做得比我和母亲都尽职尽责。”木锦沅故意奉承婉娘。
婉娘得意地扬起了头,又连着剥了好几个葡萄,她亲儿子能不好好照顾吗?
“姑姑对我的好我自是明白,你和母亲对姑姑不要太过苛责,你都看见姑姑对我照顾有加了,你和母亲是不是应该对姑姑表示表示?”木云渊冲木锦沅使了个眼色。
说的好话再多也没有用,还是真金白银更实际。
木锦沅眸光微动,这还真是两句话不离银子,笑了笑道;“哥哥这么说真是把姑姑给贬低了,姑姑对你细致入微的照顾难道是为了母亲的钱财吗?”
“当然不是!”婉娘下意识否认。
木云渊一噎,虽然木锦沅说的没错,可他就是觉得木锦沅这张嘴越发的不饶人了。
“说到钱财,倒是提醒我了,嫂子这几日没少往外抬银子,也不见她过来照顾哥哥,不知道嫂子要做多大的生意,日日早出晚归,免不了要让别人说闲话。”木锦沅话锋一转。
婉娘一听到木锦沅说的话,顿时放下了手里的葡萄,木云渊的脸也拉了下来。
这几日他们没少阻拦陆疏桐,可她就是不听,根本没有用。
只能找借口从陆疏桐那里要点儿银子过来,可远远没有陆疏桐抬出府的银子多,气得她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