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抬手,斩击迸发,陆鼎借着后坐力倒飞而去。
两道攻击轰落到他原先站立的位置。
对着已经碎成渣的曲凝烟再来了一次鞭尸。
体柱和音柱落地。
表情严肃的看着陆鼎。
这个人,永远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出现,让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半蹲身子的体柱起身上前。
撕扯下身上衬衣,露出精壮而不臃肿的肌肉。
双手运炁一拧,听铜环碰撞作响声音清脆,几十个铜环套住了他两截小臂。
既是武器,也是防具。
“铁线拳?”
陆鼎踱步一二:“你是天理教体柱,赵间。”
见他表情平淡,话语声不起情绪波动。
赵间心生不爽:“少了个曲凝烟而已,我俩二对一,你还如此淡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狂什么!?”
陆鼎抬手握拳展示,咔嚓一声响。
顷刻间扭头来,不以正眼看他,表情展露桀骜:“我狂什么?”
虽然陆鼎不喜欢废话,但是这个问题,他想回答。
“辖区威,省里横,今年三区演武,几万名调查员里我老大,你说我狂什么?”
听这话,赵间顿感自取其辱,就不应该问,送上去让他装了一手。
瞬息之间,赵间抬手砸去,小臂上铜环作响,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但零帧起手,向来是陆鼎的看家本事。
关公面前耍大刀。
他自己又怎么会不防着这一招。
回手后发先至,一拳正中赵间侧脸,血肉被力气裹挟拳峰擦烂挤碎,连带着脸颊苹果肌的骨骼粉碎掉落。
如果视觉能透视的话就能看到。
赵间的大脑,因为陆鼎的这一记重拳砸中,大脑摇晃撞击颅骨,已然有组织受伤。
看他眼神当即变得浑噩,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倒地。
‘他好快,好强.....跟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怎么会又变强了......’
“花....柱快跑.....”
赵间这样一喊,黑暗中一点寒芒袭来。
陆鼎抬手做摘花式。
看手中飞刀一把。
嗤!!!!
带着毒性的麻醉气体从飞刀中鼓鼓冒出。
原来躺着赵间的地面上,有人影钻出,一把抱起他的身体就开跑。
花柱的声音在赵间耳边响起:“跑,当然是要带你一起的。”
“他....他的肉身比我强.....我.....”
“不用担心,你忘了我上次在你身上试的药了?”
赵间脑海中恍惚了一下,他记起之前花柱曾在他身上试药。
只用了一丁点就可以将他麻醉倒地。
就听花柱继续说:“刚刚我用的,是上次麻醉你的几十倍,他肉身再强,也会受到限制,我们现在打是打不过了,但我想跑,他肯定.......”
说到这。
花柱猛然一个急刹。
眼中瞳孔极剧缩小。
就看前方大树旁。
陆鼎站立拦路,一手拿着飞刀,一手提着一个天理教成员。
一口长气吐出,带着白雾。
“呼.......”
本来他手上还有点意识的天理教成员,在闻到白雾的瞬间,直接脑袋一歪。
陆鼎就手迸发斩击。
看这天理教的成员在他手上血肉崩溃,白骨成渣。
“麻醉性气体,还带毒,你觉得它有什么用?”
陆鼎的身体,早已不是这种东西可以影响的了。
对于他来说,这玩意儿跟平常抽的香烟,其实差别不大。
过肺,吐烟。
看的花柱瞬间汗流浃背。
当下这一情况,几乎在明说,陆鼎的身体素质,至少超过了体柱几十倍!
要知道,体柱可是以肉身著称,所以叫体柱。
但陆鼎的肉身,居然能强他这么多。
花柱后退一步。
试图跟陆鼎讲道理:“陆鼎,我们聊聊,其实......”
下一秒。
就看陆鼎残影还在原地,真身已然到了面前。
抬手一拳盖顶砸下。
砰!!!!
蕴含着恐怖力量的一拳,直接像打钉子一般,将花柱半身砸进了地面。
紧接着又是一拳砸落。
砰!!!
这一拳,彻底将花柱的身体全部打入了地面,只留下一个凹陷不规则的脑袋还露在地面上。
生命气息全然消失。
陆鼎踢动一脚沙子去将其脑袋掩埋,在地上盖出一小座土包。
站在土包前。
陆鼎开口回应其刚刚的话:“好了,现在可以聊了,你说吧。”
说完这话,他偏头以耳朵对土包,做聆听状。
被花柱临死前丢到一旁的赵间踉跄起身。
脸上伤口破损处血液拉长,浸染半身。
见着花柱已死,他心中悲愤,往日两人种种记忆浮现心头!
体柱大喝一声:“陆鼎!!!”
猛然跃起间,双手呈重锤砸落。
陆鼎偏身一躲,差之毫厘,尽显优雅。
地面泥土翻滚而去,巨力将大地撕开裂缝,吞咽出去百米之内的一切花草树木。
赵间偏头见陆鼎全身暗红色纹路攀附。
眼中有光环套着瞳孔。
恍惚间,他好像屹立高山之巅,伸手便可接天。
那云层中,有恐怖隐藏。
狰狞的龙爪撕破黑暗。
顷刻间按在了赵间的脑袋上。
看陆鼎周身黑气滚动间,双眼散发着诡异的暗红光芒。
“你也有友情和羁绊?”
手上用力扣住赵间的脑袋将他提起。
疼痛袭来,他强忍不喊叫出声,紧咬牙关一字一眼的说着:“陆鼎!你!不!得!好!死!”
话落间。
陆鼎斩击爆发。
片刻后,他手上的赵间就只剩了个脑袋。
陆鼎想了一下,轻蔑一笑。
“反正你死在了我前面,我好不好死,你也看不见。”
手上用力。
咔嚓!
陆鼎甩动手掌上的血迹,又将地上的碎块儿踢远了一些。
死,都不让他俩挨着死。
闪身消失原地。
树林中,上千名云梦749的调查员正在围攻上百名天理教的妖人。
打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这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人头名额都需要抢的那种。
见到这一幕的过去无极,心中滋味难说。
拖着受伤的身体,扭头去看了一眼双手染血的仇肆。
又瞥向另一边树尖上完好无损的陆鼎。
心中微微一叹。
陆鼎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体柱和花柱已经死了,亦或者逃了。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这个地方,他都不能多待了。
“陆鼎,我承认我还是低估了你,但,以后的日子还长,今天我想走,你们留不住我,过后,我们还会相遇的。”
说话间他看陆鼎脸上笑容嘲讽十足,又补充一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