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大美人的手牵着她的手!
大美人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大美人的舞步——她跟不上呜!
上一次的舞会她本身就只学了皮毛,时隔这么久,尚弦月更是全都忘了。
腿都知道该往哪儿摆。
秦晚照发现了她的窘境,低声安抚:“你应该享受跳舞,而不是被舞步所禁锢。”
说着,他将手抬起,引着尚弦月转了个圈。
不用低头她都能看见裙摆随着转圈的动作层层绽放,的确,怎么能说不美呢?
尚弦月虽然对舞蹈并不熟悉,但也察觉到大美人换了舞步,更简单,也能更好地带动她。
在大美人的牵引下,她一步一步地舞动。
就像是被小组作业中的学霸带飞了一样,尚弦月渐入佳境,有时甚至可以先一步猜出脚该落在哪。
但她却并不是因为学会了跳舞而高兴,真正让她开心的,是又多了一点和大美人有关的记忆。
或许以后每一次跳舞,她都会想起今天。
无论现实还是游戏。
弦月小姐的视线太过专注,秦晚照当然发现了,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姿态调整得更好。
那就更喜欢我一点吧。
让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我时更炽热一点。
灼伤了也没关系。
……
幽幽地飘回卧室,尚弦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靠在门上捧住脸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
耿耿于怀好久的舞突然间实现,而且大美人还那么耐心地教她。
呜呜呜!
她应该在回房间前和大美人再告一次白的,她真的真的真的越来越喜欢大美人了。
蹲在门背后咕甬了好一会儿,尚弦月才起身踢掉累脚的高跟鞋,往沙发上一坐。
麻溜地将面板打开,今天一天都没去看崽崽,也不知道这个点他睡了没有。
出乎她的意料,这回面板没搞事,视角固定在了床上凸起的一个小鼓包上。
崽崽睡着啦~
埃尔睡着了吗?
当然没有,不光没睡着还罕见地失眠了。
今天一整个白天月亮小姐都没有过来找他,准备的花已经蔫了,小兔子的窝也修饰好了。
他也做好了准备……
可是月亮小姐没有来,躺在松软的床上,埃尔将被子盖紧,心里的委屈都快酝酿成了酒。
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依赖一个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直觉告诉他,月亮小姐是不抱目的的喜爱他。
被子在这时被轻轻地扯动了一下,打断了埃尔满身的怨气,眼睛瞬间亮起。
是月亮小姐来了吗?
埃尔猛地掀开被子,仔细感受着那道温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试探:
“您来了吗?”
被突然坐起的崽崽吓了一跳,尚弦月收回手指解释道:“我看你被子盖的太严实,怕你闷到,所以想把被子掀开一些。”
“吵醒你了吗?”
温柔的女声驱散了他一天的焦躁,埃尔摇了摇头:
“我没有睡着,我一直在等您。”
说着,他翻身下床,身上穿着的赫然是昨天尚弦月送出的粉色兔子连体睡衣。
埃尔羞涩地将帽子戴上,长长的兔耳垂下,他有些不自在地揪了揪耳朵。
月亮小姐会喜欢吗?
至于月亮小姐本人已经傻眼了,愣了一秒后抱着面板疯狂截图。
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吗?
原本以为还要过阵子,崽崽才会被她磨得换上衣服,没想到今天直接圆梦。
尚弦月咬着手克制住自己的无声尖叫: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崽崽!
萌萌小小的三头身穿上兔子连体衣合适的不得了,尤其是那张可爱的小脸,让睡衣直接上了三个档次。
果然可爱的完成度也靠脸。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面板中崽崽低下头有些难过:“您不喜欢这样吗?”
污蔑!红果果的污蔑!
截下最后一张图,尚弦月连忙哄崽:“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我最喜欢埃尔了!”
最喜欢……埃尔了。
喜欢……
几乎是瞬间埃尔就红了耳廓,调整了一下帽子的位置,埃尔试图遮住自己不争气的耳朵。
但这一切都被尚弦月看在眼底。
她只能庆幸,庆幸自己刚刚为了截崽崽戴帽子的小脸,拉近了面板视角。
直视崽崽ing.
既然月亮小姐说了喜欢,埃尔有些扭捏地扯了扯衣角,鼓起勇气询问:“那您现在不生气了对吗?”
尚弦月脑子里的雷达瞬间响起!
完了,孩子的心理出问题了!
她尽量放柔了嗓音:“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您昨天晚上走的很匆忙,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没来看我,桌上给您准备的花都蔫了,我也没有等到您。”
“我很害怕。”
“害怕您不要我了。”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换上睡衣,您才生我的气,不喜欢我了?”
几句话听得尚弦月鼻子一酸:“怎么会不喜欢你啊?你可是我在茫茫人海中挑选到的最独一无二的宝贝。”
考虑到孩子的心理问题,她柔柔地劝说:
“虽然我很想看你穿这件衣服,但哪怕是我也不可以逼迫你。”
“埃尔,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比起爱我,我更希望你学会先爱自己。”
见面板上的崽崽乖乖点头,尚弦月升起了一些试探地小心思:“埃尔,你可以把身子转过去让我看看尾巴吗?”
闻言,埃尔虽然害羞但还是转过了身,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特性,小小的球状尾巴还勾引般地抖了抖。
艰难地移开视线,尚弦月再次开启了心理小课堂:“我刚刚怎么说的?不想做的事可以直接拒绝!”
“可是……我愿意给月亮小姐看!”
埃尔转过身,神色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只给月亮小姐看尾巴。”
……
被崽崽两句话冲击到心灵的尚弦月迷迷糊糊地跟埃尔道了晚安。
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回过神。
崽崽……好可爱!
兴奋地扑在床上打了个滚,她脑袋上的冠冕扯着头发,微微有些疼。
尚弦月这才想起这个小东西。
小心地将冠冕取下,她摸过上面一颗颗点缀的宝石,在两侧的月亮上重点停顿。
太贵重了。
如果只是小东西,她大概会厚着脸皮悄悄留下,不为别的什么,就为做个纪念。
明天……还是还给大美人好了。
轻轻地将冠冕贴近胸口。
抱抱~
她要好好和今晚的梦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