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许乔航没有找到那天偷听他电话的人。
等他到了屋里的时候,就只看到带着两个孩子睡觉的妻子。
“真是废物!”
这些天,许乔航都在忙东忙西地四处去找人收他的店铺。
但因为着急价格偏低。
现在忙了一天回来,看到只知道带两个孩子吃饭睡觉的老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道:
“你想想你到底能干嘛?论工作,你没有工作。论外貌学历,你是一个都没有。”
过往,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着四处找点茬的过来打压妻子。
因为在他看来,妻子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
她就是自己的受气包。
能说些什么?
却是没想到。
今个儿,就在他像过去一样打压她的时候,抱着孩子的人忽然道:“等等,我是今天才变得这么丑,这么穷的吗?”
声音不咸不淡的,却是直接把男人的怒气推上顶峰!
她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是吗?”
男人推开了桌上的碗筷道:“难道你自己现在可以出去找得到一份工作,来养活你跟这两个赔钱货?”
他是大男子主义惯了,但孙玉茹却是记得——
“你在当初进入我们家,求着我爸收你当学徒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
这么多年被打怕了,但又忽然想起林夏兰跟她说的三千万定金。
目光对上男人的道:“怎么,想打我?”
“呵呵。”
许乔航本来是想动手的,但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呵呵笑了一会坐到旁边道:“是啊,孙小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那就离婚吧。”
他早看不上这个家庭主妇了。
当初若不是师傅非让他娶她才能获得他的遗产,他怎么会娶她?
现在,男人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道:“敢这么跟我说话就离婚,你净身出户。”
这么多年,家里的钱跟房产都放在他的名下。
虽说是夫妻共同财产,但孙玉茹没有香港的身份。
所以要是打离婚官司的话,那女人就只能按照大陆老的婚姻法来打。
他不仅不需要支付赡养费,还能看着这个女人,一分都没有的,净身出户!
这些,早在之前跟女人动手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
“好啊。”
孙玉茹笑着。
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之前知道丈夫可恶,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可恶。
明明是每天同床共枕的人。
但还没到了对簿公堂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早已的,将这一切就计算的明明白白。
也就是说,她一直活在他的算计之中。
“咦,你哭干什么?”
见着孙玉茹哭了,男人道:“你现在该不会是后悔了,不想离婚了吧?但我跟你说,说出去的话就像我现在吐出去的口水一样——”
说着,男人吐了一口水到地上道:“除非你把我现在吐出去的口水给我舔回来。不然,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
他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说了这些话后,女人就会来求他。
却是没想到,“那就离吧。”
女人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什么都没带。
“行啊。”
许乔航看着女人离去,正想说些什么,却是看到对方直接坐进了车子里绝尘而去。
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许乔航气的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
..
倪家。
“叮铃铃铃——”
林夏兰听到电话铃声连忙接起,这几天她都在担心倪以安最终的亲子鉴定结果。
如果亲生的话,那她没什么好担心的,送去智障学校教一教好了。
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她自己亲生的孩子在哪呢?
还好,今天的电话就是家里打来的。
“囡囡。”
嫂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地道:“前两天,你们把倪以安送到精神病院后没两天,之前帮我查消息的小护士就被革职了,说是因为买卖信息。但我想,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啊?
那家慈善医院背后的股东好像就是你老公。
你说说看,不会是你老公知道了你要去查倪以安身世信息了吧?”
嫂子的声音语无伦次的,林夏兰却是注意道:“不会吧,他好端端的开除别人干什么?难道是倪以安的身世见不得人?还是说那孩子是他在外面跟人偷生的?”
“不,应该不是。”
另一边的游明美颤颤巍巍的捂住话筒,看向旁边的传话人道:“这....这样总行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就有一群人蹿到了他们家里。
先是绑架了她老公,后又是威胁她给林夏兰打电话,问出,“查那个身世干什么,难不成那大公子不是我们倪总亲生的?”
说话人凶神恶煞的。
即便是他们已经解释了不可能,自家妹妹是清白的。
但人家还是堵住了林夏志的嘴,专门挑了她,让她打电话给林夏兰套话,“问问,既然倪夫人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为什么不亲自跟倪总对峙呢?”
反而是跟你们在这里密谋。
“问!”
为首的男人边打开另一个电话,边开口道:“我要你问出为什么不亲自跟倪总说的原因,这边倪总也会听到。”
男人的绿色大哥大上面显示已接通。
女人立马拿开了堵住话筒上的手,调整了一下语气。
按着对方的要求问道:“兰兰,说实话我觉得倪枭已经对你够好了,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怀疑身世的事情告诉他,反而是自己奔波寻找呢?”
“以倪枭的本事,你们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
“嗯。”
另一边,林夏兰听不到声,本来还以为是电话线没插好,正检查呢。
现在忽然听到嫂子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不想跟倪枭过了?”
感受到了妹妹这边长时间的沉默,那天的女人忽然问道。
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沟通的事情,更何况倪枭还那么爱她。
如果可以坦白的话,她可以在中间当和事老,帮忙调和。
却是不知。
就在这句话问出去后,香港的一栋豪华大楼里,落地窗前的男人目光冷傲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