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别这样,我来之前,是泡了药浴的...”
茗因想起自己在后院池子里放的那些抑情剂成分的药水,茗渊来之前还特地进去游了一圈,就是怕发情期对他的影响太大。
体能越高的人,发情期就越敏感。
茗因决定不碰他了。
但是已经晚了。
之前和茗因一直挽着手臂在镜头前,茗渊用力克制,已经克制了好久。
室内闷热又不透风,这么多人面前,茗渊的脸早已涨红,光靠脸上厚重的脂粉才盖过一切。
知道茗因有孕,茗渊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去,双手抱着脑袋,身体微微蜷缩在一起。
看上去十分痛苦。
茗因蹙眉看了一会儿,从床上起身,向他走去。
“茗渊?”
茗渊抬起了头。
茗因脱下一边的袖子,露出半个肩膀,轻轻在他腿上坐下。
这茗渊怎么忍得了?!知道她有身孕还这样赤裸裸的勾引,这不是折磨是什么啊!
茗渊嘴唇都在颤抖,吞了口口水。
“你来吧,没事的。”
“啊...啊?不行的。”
茗渊推开茗因,别过头,整个人发抖发得更厉害了。
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肩膀,可现在茗渊整个人,就是刚一碰到,就猛地一颤。
“这样一会儿该怎么下去见人呢?”
茗渊带着哭腔,起身冲进盥洗室:“因因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我马上就好。”
“呃,茗渊...其实,我已经把孩子转移到了人造子宫里去了。”
面前的门刚关上,又“砰”的一下打开了。
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身子,带有疑惑的目光看了茗因一会儿。
她现在长得不像茗因,而是假假。
虽然易容了,但是眉眼间若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几分茗因的味道。
茗因也注意到了茗渊的目光,内心的纠结还是随着情况的急迫,而显得完全不重要了。
一条大手将她整个人带了进去。
一室水雾夹杂着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次,茗渊靠最后一丝意识还带了套,他不想一个孩子还未出生,就紧接着再有第二、第三个孩子了。
因为十月怀胎,太辛苦了。
“从哪来的这个?”茗因疑惑,下巴被钳制住。
“房间里备着的。床头柜里有。”
茗渊回答。
茗因肚子扁平,是茗渊用手摸到那一处浅浅的疤痕时才信的。
他心疼地在疤痕处烙下一个灼热的吻。
茗因想到以前,茗因还不打算要小孩的时候,床头柜里就是随时随地准备这种应急措施。即便那个时候她能克制自己,但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茗渊能克制住啊。
他是兽类,发起兽疯来,道德什么的都直接抛在脑后。茗因力气又没他大,所以只能随身准备,以防万一。
况且那个时候,茗渊还是个不太明事理的,一百六十多岁的孩子。
果然生物的学习能力就是强,往后不管在哪里,只要有茗因在的时候,床头柜里都会备这么一小盒子避孕措施。
“我们真的该下去了。”
茗因扶着腰穿好衣服,整理好发型,以确保万无一失,不被人发现。
照着镜子,两人一高一低并肩站立,茗因才发现茗渊好像又长高了。
即便她脚上还踩了恨天高,都不及茗渊的肩膀。
难怪说怎么感觉劲变大了。
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身边还是这么一个人,对她衷心,对她痴迷,也对她深情。
茗因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她也过了多愁善感的年纪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茗渊弯弯手臂,等茗因伸手搭上之后,两人一起下楼。
无论刚刚房间内的两人有多么忘我的缠绵,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依旧是光鲜亮丽,威严挺拔的茗渊阁下,还有他的搭档假假。
媒体一哄而上,刚刚被围在中间的人,是军区的艾瑞。
茗渊视线一瞟,和艾瑞对视了。
两人默默点了点头,表示问好。
不光是艾瑞,舞司带着德西也到了场。
她今天也花心思打扮了,但是心思花的不多。平常舞司的风格就是走简约酷飒的,所以今天穿了一条高开叉的黑色鱼尾裙。
一会儿跳舞,舞司自然是和德西搭档的,所以德西也勉强打扮了一下,穿了一套同样的黑色西装。
茗因左看右看没见到岩君在哪,反而在进门处,看见了一名穿着打扮纯净,长相帅气的男人。
她多看了几眼。
“那是二区署长,前几天刚选下来的,名叫沈千肃,是我们帝国的人。”
是异种。
茗渊简单介绍完,那个人像是听到了一样,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完完全全的红色,不像茗渊,是若隐若现的,可以操控的。
“没看到岩君,我去找找她。”
这里人太多了,闪光灯刺得她眼睛生疼生疼,索性先行离开。
给岩君发了好几条消息才回复,一问才知道,她竟然在露台上喝酒,一个人喝酒。
茗因找了半天才找到岩君所在的露台,那是二楼一个架空层,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一个人喝闷酒,总感觉怪怪的。
“刚刚不是还在镜头前面矫揉造作么?怎么现在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茗因打趣道。
岩君手里一个高脚酒杯,地上已经两个空酒瓶了。
酒量还真是不错。
“今天的风吹着凉快,我心情好,多喝点怎么了。”
可从她的语气里茗因并没有听出心情好的意味。
“到底怎么了?”
茗因心里慌慌的。
“哎呀,没事!”
“我不信,你快说。”
两人身后就是张长椅,岩君从露台边回来,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撩起裤腿。
茗因心脏漏跳一拍,忽然感觉隐隐作痛。
黄瓜最近也是腿部出问题,怎么大家都在这个时候...
外面天太黑了,只借着月光看不到什么,但是岩君的腿在很早以前就有出现过问题,那时还和茗因说了。
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喏,我的腿,看来是要做假肢了。”
岩君是做过基因编辑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