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因上前扯开岩君,舞司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舞司狠狠地盯着茗因,颤抖着手指向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茗因嗤笑,抱起手臂:“该赔就赔,难道舞司警长连这点星币都拿不出来了吗,身为警长,以身作则的带头作用都...”
“闭嘴!”
舞司恼羞成怒,呵斥道。
茗因自觉闭上嘴,心里大为爽快。
原来所谓的“以下犯上”是一件这么爽的事,自己以前当执政官的时候还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舞司看了一圈在场的这么多人,起身快步离开了。
乌泱泱一片下属全部跟上,直到实验室里只剩下穿白衣的科研人员。
“记得打在科研基地的账上。”
茗因朝着她们的背影喊道。
岩君气得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手背在额头上擦了擦,走到洗手台边清洗刚刚碰过生化液体的手。
咚咚咚!咚咚咚!
隔壁实验室的水箱中传来砰砰的抗议。
“洛菲还在里面!”
大家反应过来,连忙跑到隔壁,但地上一大滩液体,根本无从下脚。
“还不赶紧清理!”
岩君忙着指挥现场的秩序,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开始清理现场。
茗因一阵头晕,眼前黑了一瞬,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她连忙靠着实验台,一手垫在腰后,另一只手扶着额头,没人注意到她。
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她捂着胸口,冲出实验室,冲进边上的病房,然后蹲在坐厕前大吐特吐起来。
真是难受死她了。
记得第一次怀孕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反应的。
怎么这次就...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了,时间已经一溜过去二十分钟了。
终端里大片大片的消息,岩君在找她。
茗因立即小跑出去。
-
茗渊来接她了。
他开了一艘小小的飞艇,还是长安宫仓库里面停放的最老旧的一架。
这是为了低调。
出入长安宫,肯定要引起别人注意的。
茗因上了飞艇,坐上副驾驶,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茗渊单手驾驶飞艇,一边又在注意她的反应,见她一直靠在椅背上不说话,索性直接开了自动驾驶。
“身体不舒服?”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茗因不作回答。
“跟你说个好消息。”
“今天舞司的下属来过长安宫后的那座庄园了,说是舞司本来要对此进行回收,但你猜怎么着?”
“怎么?”
茗因抬了抬眼皮。
“我把它买下来了。”
茗渊笑了笑道。
买下来?
他以为他很聪明吗!?
本来这就是茗因的作为私有财产送给安达的!茗渊这下又重新买了一遍,这不就是白给她们送钱吗?
茗因气得头也不晕了,“啪”的一掌拍在茗渊头上。
“你蠢啊!这套房子哪还需要你再掏钱买?当时我把房产证送给安达的时候你又不是不在场,这本来就属于私人财产,凭什么要再付一次星币啊!”
茗渊被拍的有些疼,边揉脑袋边低下头:“...我们又不差这点钱,既然你这么看重这套房子,不如我就再买一遍,省的她们三番五次又来找了。”
茗因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有时候也挺佩服茗渊的,凡是也不想想前因后果,就知道自己手上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茗因叹了口气。
“那...因因...这房子现在是留下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个头。”
茗因笑了两声。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来。
不知不觉,飞艇就已经自动驾驶到了庄园的上空。
看着曾经安达居住过的地方如今杂草丛生,爬山虎几乎已经将整整一座房子都围起来了,茗因便觉得十分悲伤。
她视线从窗外回到里面。
话又说回来了。
茗渊决不能多花一分冤枉钱。
茗因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法子。
“还有一件事因因,我决定重新设立地方署长,向以前一样开设圆桌会议。”
“你要亲自给他们开会么?”
茗因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茗渊摇摇头:“这事先不急,得等五区的阅兵仪式结束之后再推进。因因,之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下周有个阅兵仪式,下下周还有个糖安置办的晚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出席。”
一起出席?
那怎么可以。
现在是要紧关头,茗因一旦露面,定会引起很大的动静。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诶!?
“好了,公事说完,该说私事了。”飞艇还在继续飞行,茗渊双手抱住茗因的腰部,解开她的安全带,一个用力,便把茗因抱起来了。
“喂!”
茗因吓得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住了。室内的提示音一个劲的开始响,茗因被他举起,抱到了狭小的后座。
这艘飞艇本身就年数久,屁股刚沾到座椅,底下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没关系,我都擦过了,很干净。”
确实没有一丁点灰。
茗因看着茗渊从驾驶座到后座来,扶住她的双肩,将她拥入怀中。
“喂茗渊,飞艇里面都有监控设备的,这边在做什么,长安宫的主控室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茗因戳了戳他的腹部,硬硬的,那是他一块块结实的腹肌。
“没关系,那里一般不会有人的。”
茗渊抓住茗因的手腕,把人抱的更紧了。
“因因,执政官真的好累好累,不仅要估计自己布置下去的法规条款,还要顾及到每个子民们的感受。每天处理这么多事,真的好累啊。”
茗渊声音娇娇的,下巴一个劲地蹭着茗因的肩膀。
茗因能感受到坚硬的龙角正在一下下顶着她的额头,有些硌得慌。
不仅如此,还压得她胸口好疼。
但她现在无心贴贴,只想快点回去洗漱睡觉。
“茗渊,我很累了。”茗因轻轻推了推他,然后坐起来。
茗渊脸上写满了失落,好像再说“不能抱吗?”
茗因摇摇头。
“压到宝宝了。”
她笑笑。
这是能想到唯一能化解尴尬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