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自古以来,经历过无数次的爆炸和分裂,科学家们至今都没有找寻到其中的奥秘。我不清楚也不了解这些的由来,在你教我阅读那些书籍开始,我便得知科学家们探寻了数年都没能深入了解宇宙千分之一。人类和异种,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茗因听他解说这些,实则并没有好好听进去。
“你说的我都明白。”
“你当然明白,因为是你让我知道的这些,是你教会的我。因因,我希望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你的茗渊,而非塞里德帝国的茗渊。人类和异种总有一天能够和睦共处,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也希望成为你对我的信任。”
茗渊把茗因抱在怀里紧了紧,两人共同望着窗外。
茗因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心中似乎有一阵力也在跃跃欲试着。
“我们不会再打仗了,我们太过于渺小,争来争去,也无法争出半点意义。”
茗渊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好,那我不提这个了。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
这是茗因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
一句将要说出口的“我不会”被堵在了喉咙口,茗因似乎预判了他的想法,又道:“别跟我说你不会。你的声音很好听,唱歌也不会差的。而且...”
她将这两个字拖得老长。
“而且你在罗德宫的时候,总是会一个人听歌。”
夜色寂寥无边,一个人面对一大堆繁琐的事物,茗渊总觉得孤独。在孤独中,他慢慢了解了茗因,慢慢懂得了茗因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一颗星球的分量在宇宙中再是微不足道,却也有她们自己的法律。在国泰民安的前提下,总有一个人在夜里默默付出,维持着一切。
所以,他一个人慢慢的也学会了消解孤单——听歌。
茗渊像是做足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在休息室狭小空间里,伴随着氧气循环微弱的声音,他的歌声温柔地响起:
“穿过温柔的云层
降落在你的梦境
你的嘴角扬起
这个星球
最撩人的风
跨过海洋的晴空
降落在你的眼眸
幻想不远不近
是隔着我们的
光影......
茗因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罗德宫。
塞里德帝国正值黑夜,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星舰开了多久。
茗渊才刚抱着她进罗德宫的门,在沙发上平放下。
身上很疼,很烫,身上也全都是黏黏腻腻的汗。茗因难受地翻了个身,感觉不太对劲。
耳畔立即传来元梓的声音:“陛下一会儿就来了,小姐您发烧了,好好躺着吧。”
茗因没有理会,只觉得浑身疼痛,以前发烧,也从不见这么难受啊。
茗渊过了一会儿终于来了,在她身上包了一条毛毯,然后抱起来上楼放进房间。他的胳膊硌着自己的肩膀,十分难受。茗因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疼死了!”
茗渊吓得不轻,连忙撩开茗因头发去查看。
茗因昏昏沉沉,也顾不上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后颈那片地方凉飕飕的,很没有安全感,便伸手想阻拦。
茗渊眼疾手快地拦住她。
“别动!我来看。”
黑发撩起,茗渊见她的后颈血肉模糊一片,几乎有一个拳头这么大。
他吓坏了,可下意识没有做出反应。
而茗因透过梳妆台上的镜面,已经看清了茗渊脸上的微表情变化。
“怎么了?”
她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还不明确。
茗渊沉下脸,看见自己手臂处刚刚茗因靠过的手臂处,也沾上了腥红的血渍。
“岩君配置的药水,消除印记的,皮肤底下的组织受到破坏也很正常。”
茗因回答着。她好像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忽然发烧的原因,尽管心里有些后怕,可还是定了定神,安慰茗渊:
“后遗症罢了,没关系的。”
茗渊沉默了。
他怎么会轻易觉得没关系。
-
两天后,茗因烧退了,但脖颈被完完全全包扎了起来。
因为是岩君上的药,连固若也不敢随便动伤,只能先简单处理。再加上茗因一直说自己没事,别人也不好再掺一脚。
茗渊将她带回来,只有小部分人得知。
在身体好转的那一天,茗渊带茗因去了一个地方。
飞艇驶入山林,茗因越发觉得这个地方眼熟,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终于,她看见了一座城堡,比长安宫还大。
白色的建筑矗立在深绿的山林间,茗因终于想起来这里是哪了——原本冬岚的林间住宅。
茗因和茗渊刚走下飞艇,便听见一阵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两人挽着手臂进入豪华气派的大门,茗因打量了一周,见门忽然大开,从里面跑出来很多小朋友。
“总统大人来了!”
她一下有些发懵。
孩子们欢快地跑向茗渊。
“总统叔叔!”
“总统叔叔中午好!”
“总统好!”
“.....”
茗渊一下就被包围起来,两个人迫不得已松开了手,茗因被泉水一般涌出来的小朋友们挤到后面,很快就没她什么事了。
茗因:啊?
她疑惑地望向茗渊,正当她想开口询问这是什么回事的时候,茗渊早早注意到了,伸出手让孩子们安静,然后指向茗因,介绍道:“这位是茗因,她是咱们院最主要的捐赠人。”
孩子们犹豫了一两秒,齐刷刷转头看茗因,然后涌向她:“茗因姐姐你好!!”
茗因又莫名其妙地被一群小孩子围住。
“等等...茗渊,这里是哪?”
她问道。
大门内快步出来两位年轻貌美又活泼的女子:
“总统和总统夫人来了啊!欢迎欢迎!”
茗因听这声音,忽然心脏漏跳一拍。
她连忙抬头去看那两位女子,竟然格外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因因,这两位,你曾见过的。”茗渊一提,更加让茗因坚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两个身穿长裙的女人,一个留着长发,一个留着短发,两张脸蛋是无比相似,是一对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