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轩拿到手机后还是忍不住去网上刷评论。
看到许多篮球界的前辈、还有他的兄弟朋友都发文力挺他,心中自是万分感激,他何德何能,受到如此多人的支持关爱。
训练场上,众人看到姜宸轩出现在场边,连忙放下手中的篮球跑到他的身边,眼里尽是关切。
“轩哥,你没事吧?”
“我今天看王叔家属出面澄清了,网上的那些评论都删掉了。”
“对呀轩哥,你能回队里继续训练了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姜宸轩也不知道该先回复哪一句,只是宠溺地笑了笑。
“当初网上一大波水军在那里造谣,轩哥的代言被撤,将他从世预赛大名单撤了下来,他为了不连累队里,还自己发了声明。”赵武即便知道几个造谣的源头媒体人已被抓获,但还是愤愤不平,“不就是欺负我们俱乐部没有公关部嘛?”
“许导,这事你得跟上头反馈一下,到时要是别的兄弟出事了连个紧急应对措施都没有。”宋浩民直言道,一个职业运动员应奋战在赛场上,而不是被流言中伤后还得自证清白。
傍晚,姜宸轩就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条信息:“嘲讽、质疑、受伤、污蔑都无法阻拦我的步伐,或许我会再次陷入困境,但我会千次万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杀不死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
后面还附上了拐拐在大草坪上肆意奔跑的照片,像是告诉大众,他的人生由自己掌控,没有人能阻挡他向前的脚步。
这场风波结束后,姜宸轩又恢复了正常的训练,而且国家体育局还恢复了他出征世预赛的资格。
夜晚十点许,姜宸轩夜训从队里回来。
“你怎么穿那么少?”夏沫像炸毛了的小野喵,嗓音奶凶奶凶的,每次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现虽已入了春,但还是要防“倒春寒”,容易导致急性感冒和各种慢性病症发作。
“没事,我身体好,不冷。”
“你手都冰成这样了,你还说不冷,你怎么就不穿多一点。”
姜宸轩看夏沫急的红了眼,连忙伸手抱住她,低声解释道:“外头风大,所以就夹杂着寒气,你帮我捂捂就不冷了。”
“谁要帮你捂啊,冷死了。”夏沫想要推开姜宸轩,这一天到晚得让他多穿点多穿点,就是不听,“到时候生病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别想让我来照顾你!”
姜宸轩心里一暖,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就是关心自己:“你在被窝里乖乖待着,我洗个澡回来帮你暖脚。”
姜宸轩摸了摸夏沫的头,随后偷得香吻一枚便心满意足地洗漱去。
待姜宸轩洗完澡后,夏沫便拉着他到梳妆台前护肤。
“这个没有味道,而且一点也不油,挺适合你的。”过了一会儿,夏沫又伸手摸了摸姜宸轩的脸,“你看,你现在的脸就很润,而且一点也不油。”
姜宸轩自己伸手了摸了摸:“好像是比之前好了些。”
“那我以后每天监督你擦,如果你脸上不起皮的话,会帅上加帅!”
“但我觉得是你的护肤品用不完了才想起给我擦的。”
“我是这样的人吗?”
好吧,她承认也无妨。
接王叔出院的那天,阳光明媚,正值元宵团圆时分,夏沫在路边看到了摆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糖葫芦哎,我要吃。”夏沫盯着老伯伯车上的糖葫芦,口水差点流了下来。
夏沫知道姜宸轩不喜欢吃糖葫芦,但每次看到都会给自己带一串,因为知道她喜欢。
“你不吃吗?”夏沫咬了一口,例行询问道,“这次的没有那么酸哦,甜甜的。”
姜宸轩伸手捏了捏夏沫的脸,贴心叮嘱道:“小心蛀牙。”
“呦,在吃糖葫芦呢,给我一个呗。”话音刚落,夏沫手上的糖葫芦串被赵武揪走了一个山楂。
“旁边有的卖,要吃自己买去。”身旁的姜宸轩好心提醒道。
“不了不了,一个就够了。”赵武享受着酸甜口的零食,直到沈括撞了撞他的手臂,他才发觉自家队长有点不高兴,赶紧开溜,“那嫂子我先走了,拜拜。”
正当夏沫准备继续吃时,姜宸轩一把抓住她拿着糖葫芦的手,一个一个地当着夏沫的面全都吃完!
随后似乎有点埋怨地捏了捏她的手:“太酸了。”
夏沫一脸懵,她刚吃的那一口也不酸:“你是不是上火了?我吃的是甜的。”
“酸。”姜宸轩斩钉截铁地说道,比白醋还要酸。
“姜宸轩,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
“你有!你就有!”
几天过后,姜宸轩所在的国家队通知集合准备出国参加世预赛。
“你不用起身送我了,外边凉。”姜宸轩揉了揉夏沫的脑袋叮嘱道,“在被窝里好好躺着。”
“这就要走了吗?”夏沫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太阳公公都还出现呢。
“嗯,我得赶回队里集合报到。”
夏沫有些不情愿了,一把抱住姜宸轩,撒娇道:“再抱两分钟,就两分钟。”
“你把我也带走吧,好不好?”夏沫闷声说道,这分分合合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每次想到跟他分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昨晚还偷偷抹眼泪,此刻估计眼睛都肿得没法见人。
这戒断反应真是要命!
“你这样子我还怎么放心离开?”姜宸轩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柔软仿佛被触碰。
“我开玩笑的,去吧,我在床上乖乖躺着。”夏沫不想让姜宸轩担心她,装作轻松地说道,“有拐拐陪我呢,我才不会孤单。”
伴随着一声轻笑,夏沫的唇上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带着姜宸轩身上独特的木质香。
片刻过后,姜宸轩终于松开夏沫,松了一口气:“我走啦,一星期后见,好好照顾自己。”
夏沫摆了摆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应该替他感到高兴的。
万里路遥,这是国家赋予他们的担与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