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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被当成了小心肝

    突然,宫天五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在心中迅速告诫自己要冷静,紧接着又迅速吃下一粒凝心静气的冰心丸,这才恢复了镇定,开始溜到了旁边的树丛当中顺着白石小道的方向往前走。

    至于为什么要在树丛中走,当然是怕对面来人撞个正着了。

    大概又走出了两三百米左右,宫天五发觉白石小路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堵墙壁,并且这墙壁的颜色居然是雪白的!

    这让宫天五很是有些迷惑不解了:

    像是这种在山中,林中的房屋,其实是有墨守成规的。

    若是僧院,道观的话,那么墙壁通常都是赭色或是朱红色。

    因为在红砂石当中可以找到一种伴生矿,叫做赭石,将这玩意儿磨碎成粉以后调上水刷到墙壁上,干透之后就是明显的赭红色,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地方,这是一种很廉价易得的涂料。

    若是民居宅院的话,那懒得搞事,直接就会保留石墙的原色。

    因此在这种地方露出一道白墙出来,那可就真是异常古怪了。

    宫天五也就只听说在相对富庶的江南地区,才会有青瓦白壁马头墙的建筑风格,这一切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刷白墙的成本高,穷家小户的谁整得起啊。

    对于宫天五来说此处应是来到了核心区了,他也没打算一口吃个胖子,很显然这白墙里面有建筑房舍之类的东西。

    宫天五的计划是进入到一处建筑当中,最好能找到相应的一些资料然后就走人。

    等到出去了之后,再以这些带出去的资料为线索,弄明白这里的建筑是谁修的,隶属于哪个势力,自己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就像是泡妹子一样,第一步能将她的微信要到手,关于海鲜之类的事情就暂时别多想。

    结果就在宫天五来到白墙下方之后,正仔细打量着准备跳上去,突然就发觉旁边二十几米外居然有一扇门被推开,直接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门做得十分精巧,几乎是与白墙融于一体的,所以在没有推开之前真的很难被注意到呢。

    这个人身上披着青色的斗篷,上面有着一只诡异的眼睛图案,佩着一把短剑,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对着宫天五冷冷的看了过来。

    门开,人出都是悄无声息的,并且格外迅速。

    宫天五也是大吃一惊,好在他在潜入时就做好了相应预案,立即左手食指疾点而出,一发血箭术已经是瞬间成型飚射了出去。

    这也是宫天五目前最强的远程攻击手段了,可是面前这人将斗篷一撩,便轻描淡写的将这一发血箭术荡了开去,更是讥刺的道:

    “原来是血神宗的小喽啰。”

    宫天五正要还手,猛然觉得背心剧痛,立即知道已是中招。

    一把锐利短剑,已经深深扎入到了他的背心当中。

    转头一看,竟是发觉远处的树丛里面又徐徐站起来了两个人,这两人的打扮与之一模一样,只是腰带的颜色是灰色的。

    其中一人还做出了投掷收手的动作,看样子自己竟是被他暗算了。

    宫天五正要强提一口真气拼死一搏,却发觉面前那人已经很装逼的转身走了,只抛下了一句话:

    “一个炼气三四层的小卒子,肯定是被当成棋子用的,现在下面正缺人手,你们抓起来以后问清楚怎么回事,然后丢下去做苦役。”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宫天五心中一动,脸上立即做出了扭曲痛苦的表情,然后踉跄倒退了两步,摔倒在地大口喘息。

    后方那两人听了之后走上前来,其中一人屈指一弹,居然射出了一枚绿豆大小的药丸正落在了宫天五的面前。

    这药丸迅速冒出烟雾,宫天五一时不察,嗅入了一丝之后,便觉得天旋地转,直接昏迷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宫天五感觉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的就让他重新恢复了意识。

    此时的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穿着的是一袭粗陋的麻布衣服,很显然已经被仔细搜查过了。

    背后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却有一丝丝的清凉感觉传来,应该是被上了伤药。

    当他睁开了眼睛之后,便见到了一个满脸阴鸷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道:

    “醒了吗?”

    这男子肌肤呈现不出正常的白皙,一看就是常年都没有见到过光线的,他的腰间有着一大串的钥匙,一动就叮叮当当的晃动。

    宫天五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恢复,然而灵力却紊乱不堪,乱成一团,血轮劲根本无法运行。

    他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发觉这里应该是一处典型的刑讯室。

    周围没有窗户,墙壁上插着几根火把,贴墙的架子上摆放着血迹斑斑的刑具。

    接下来宫天五便故意微微喘息着,然后发出了虚弱的声音道:

    “我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这男子正要说话,却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声:

    “辛五,徐统领可是发了话的,现在下面正缺人手,这小子看起来还算是年轻有力,你玩玩就好了,要是玩死了的话,那就自己去找徐统领受罚吧。”

    辛五听了之后不耐烦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赶快滚蛋别碍了老子的事儿。”

    对面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去你M的,老子上去睡觉了,你明儿要是不置办一顿好吃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很快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声音,此地便重新恢复了寂静。

    辛五此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一把就扯住了宫天五的头发,狞笑着道:

    “你这个炼气三层的小角色,还是血神宗的血奴出身,一看就是一只可怜的小卒子。”

    “要我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盘问的,因为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娘的白白浪费时间。”

    此人下手极重,宫天五只觉得头皮剧痛,他本来是被坐绑在椅子上,被这么一拽之下,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前倾。

    辛五接下来就“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扇上去,然后从旁边取出一件形似钳子的刑具,直接伸进了他的嘴巴里面,生生拔掉了宫天五的两颗牙!

    宫天五此时虽然有能力反抗下手,但不知道此处具体情况怎么样,只能硬生生的扛着这剧痛任其施为!

    当然,该惨叫,该装怂的时候,宫天五却是半点儿都没有省下。

    其实发出惨叫声都是小事,要强行忍住挣断绳索狠狠给这孙子一下的冲动,那才是最考验宫天五意志力的。

    将拔掉的两颗鲜血模糊的牙齿顺手摔在了旁边托盘上,辛五拿起了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很是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手在刑讯方面叫下马威,又叫做大镇纸,杀威棒等等。

    新来此地的人心气都还在,所以得先来个厉害的活儿,将其气焰打下去,否则的话日后就不大好办了。

    此时辛五看着瘫软在刑讯椅上,满脸都是鲜血,鼻涕,泪水,汗水的这个犯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家伙的心理防线什么的已被彻底击溃了,接下来就是自己为所欲为的时候!

    一念及此,辛五突然觉得裤裆里面涌出一股热气,脸上也是露出了诡秘的笑意。

    隔了两分钟,辛五从旁边端来了一盆冷水,哗啦的一声就泼到了面前这犯人头上,将其冲洗了一下,然后端来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放轻了语气道:

    “来,里面有麻药和止血药,漱漱口然后喝掉。”

    等到对方照做之后,辛五便继续做打个巴掌给个枣的事儿:

    “刚才对不住了啊,这也不是咱要为难你,是上面的规定,凡是抓到的人都得来这么一下杀威棒,否则的话日后就不好管教了,老弟贵姓啊。”

    果然,此时面前这犯人表现出了惶恐的表情,颤声模糊道:

    “我,我叫血五。”

    辛五嘿嘿笑道:

    “这么巧啊,咱哥俩还真有缘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为何身上还带着这些东西?”

    说完了之后,辛五便直接在旁边拿过一个托盘,里面盛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宫天五身上携着的洞真剂和丁兰尺。

    面对询问,宫天五也是早有腹案,苦着脸模糊道:

    “我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奉命去楼明派办事,然后听说登仙城那里人多繁荣,攒着的血肉精华能卖个好价钱,所以就顺道去了那里。”

    “结果有一天晚上,有个人来找我,对我出示了本门的长老令牌。”

    “他说此处藏匿了一名叛门之徒让我来查验一下,说办得好回去就升我做血田总管。甚至连这些东西都是他帮我准备好的,结果”

    辛五听了之后开始在旁边做笔录,然后道:

    “那人长什么样子?”

    宫天五苦笑摇头,吐出了一口血水,然后道:

    “我不知道,因为那人的样子十分普通,我之前从来都没见过他,表情随时都拉着一张死人脸,可以说是相当十分木然,其话声也是相当平淡。”

    “啪”的一声巨响,却是辛五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你他妈的竟敢撒谎?”

    宫天五急忙慌乱道:

    “没有啊?”

    辛五喝骂道:

    “还没有,你将先前所说的话再讲一遍?还有,那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来找的你?”

    这厮用的却是刑讯的惯用伎俩,会让人三番五次的说口供,若是临时编造的话那么肯定会在细节上出现一些纰漏?

    然而宫天五却不是普通人,他在地球上接受到了大量的信息,也看了不少电影,而且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做好了相应预案,毕竟自己万一被抓住,盘问是大概率事件。

    所以他就针锋相对的使用了“锚定法”,简单的来说,就是将自己编造的东西尽可能的现实化。

    一个故事少不了的无非四点: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自己既然在事件上编造了,那么其余的这三点就尽可能真实,锚定现实存在的对象。

    宫天五锚定的就是自己那天前往商铺当中购买丁兰尺的那名掌柜,地点和时间都为之一起套上去。

    这样的话任你盘问无数次,那也很难有前后对应不上的地方,至于两人之间的对话,则是控制在三句之内,若是你连三句话的细节都记不住,那还骗什么人,趁早滚蛋回家种田去。

    辛五又盘问了几次之后,发觉没有什么前后不一的地方,语气便缓和下来,让宫天五将口供画押按手印。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辛五这时候才洗了手走了过来,然后施施然的对着宫天五道: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啊?”

    宫天五急忙惶恐道:

    “当然想活!当然想活!!”

    辛五嘿嘿笑着道:

    “按照我们这边的惯例,一旦有人前来图谋不轨,统统都是先砍一只手再说,若是不听话的就加一条腿,你是想要留左手还是右手啊!”

    宫天五大惊失色道:

    “五爷开开恩啊!您要我说什么我都说了,其余的真不知道呢!”

    辛五前行了几步,此时宫天五乃是被捆在了刑讯椅上,而辛五是站着的,等他停下的时候,恰好裤裆就有意无意正对宫天五的脸,紧接着辛五才道:

    “其实要饶你也不是没有法子的,但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咱们又没什么交情,你看起来又不是肯听话的人,凭什么要我为你网开一面?”

    宫天五立即没口子的道:

    “五爷我肯定听话,你说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辛五脸上露出了一抹诡笑:

    “不用那么麻烦,你张嘴好好侍候一下大爷,侍候得好的话,那你就是咱的贴心人,有好事当然就紧着你。”

    宫天五慌张道:

    “什么侍候?”

    辛五啪的一巴掌就狠扇了过去:

    “妈的,不懂事是不是,先张嘴让老子爽一爽,然后翘起让我通一通,否则的话,满嘴牙给你拔下来,你要不要试试?”

    宫天五惶急道:

    “这这不行啊,万一有人进来看到,那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辛五立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但宫天五坚决不肯松口。

    只说本来侍候五爷已经是为了活命勉强为之,若是被其余人看见传扬出去,保不定就会有更多的断袖爱好者蜂拥而来,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时辛五已经是玉火中烧,外加欲罢不能,更何况他也觉得面前这小心肝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于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将宫天五从刑讯椅子上解了下来,然后检查了一下捆缚得是否结实,就带着他往旁边走去。

    经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之后,辛五带宫天五拾阶而上,来到了上一层当中。

    可以见到通道两边都是牢房,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只有少数里面还关押着人,但看起来明显都是奄奄一息。

    宫天五面上露出胆怯惶恐之色,却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走到了这层牢房尽头之后,又有向上的旋梯需要攀爬,并且旋梯朝上走完就能看到一扇封锁严密的大铁门。

    走出大铁门之后,可以见到这里写了甲层两个字,然后两边的房间明显就宽敞舒适得多,明显不是牢房了,应该是狱卒所住的地方。

    甲层的走廊上没有人,两边的所有房间都是紧闭大门,有的房间里面还传来了一阵阵的鼾声。

    并且这不是个例,由此可见此时应是深夜或者凌晨时分了,一个个都是酣睡当中。

    同时可以见到,房间的走廊上有明显的水迹和污痕鞋印,门口旁边的钩子上挂着带有罩帽的油布斗篷,这玩意儿是用丝绸涂抹上桐油制成的,十分昂贵,普通人是用不起的。

    所以不难推断出外面正在下雨,并且还是大雨。

    最后从沿路都无人盘问,畅通无阻的情况可以看出,这地方应该是承平已久,有很多年没有出过事,所以像是辛五这样直接把犯人带回自己房间侮辱的事情也没什么人在乎。

    很快的,辛五就带着宫天五来到了自家的房间当中,先检查了一下捆着宫天五的绳索,于是就直接关门,急吼吼的开始脱裤子:

    “小心肝,你提的要求爷都满足了,你他妈要是再推三阻四,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这厮一掏出以后,就一脚踹向了宫天五的膝盖弯处让他跪下,然后就准备揪住后者的头发开工干活。

    但是下一秒,宫天五陡然一膝就狠狠顶在了辛五的裤裆下方!

    这一顶真的可以说是全力以赴,不要说辛五的关键部位了,甚至就连他的胯骨都直接开裂成了十七八块变成粉碎性骨折,整个人都被撞得飞高了一米多。

    偏偏宫天五还唯恐这厮死前发出什么声音,在膝撞的同时,更是双臂一震!

    武圣全力爆发何等惊人?捆住他的牛筋绳啪啪啪直接断裂,在辛五要害被撞的时候,宫天五更是一掌砍在了他的咽喉上,将那一声临死前的惨叫声直接窒在了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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