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拨通电话之后,那边始终是“嘟嘟嘟嘟”的盲音传来,让宫天五好生失望。
于是他只能拨打那位他木信的电话,好在这一次很快就通了:
“喂?是他木信大师吗?我是宫明真,您还记得吗?”
他木信愕然了一下,然后无精打采的道:
“哦,当然记得,有话快说,没事我就挂了。”
宫天五顿时有些愕然,不对劲啊,按照自己的预判,这家伙应该很开心听到自己主动打电话过来啊,便试探性的道:
“他木信先生,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木信烦躁的道:
“好个屁!上次古差那个家伙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从你家捞一笔大的,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什么要有远见。“
“然而来的时候谈的好好的,后来就没有回音了,我们现在都在被邦哥追债逼得”
说到这里,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压低了的争吵声:
“闭嘴,闭嘴!!”
“谁打的电话?”
“我的那只电话卖掉了啊,当然只能打你的啊。”
“你这个蠢货,要断绝我们最后一丝希望吗?”
“哎哟,哎哟,别打了,我把电话给你就是了。”
“.”
不过隔了一会儿之后,听筒里面传来了另外一个平静但是充满了疲惫的声音:
“抱歉,宫先生,我是古差,我的师弟他木信刚刚失恋了,所以喝了点酒还吸了点违禁品以至于语无伦次,你应该能理解吧?”
宫天五终于松了一口气:
“噢,我能理解,我相当理解。”
古差轻咳了几声道:
“您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力的地方?”
宫天五道:
“是这样的,我的父亲最近出现了一些乏力,头晕,腰腿酸软等等症状,我觉得他应该是中毒了,而且是降头这方面的毒物,可是他有些半信半疑。”
古差立即用坚决的口吻道:
“宫先生,你的判断毋庸置疑是对的,您的父亲确实是中降的症状,有很多降头的早期症状与之如出一辙,比如裂魂降,植蛭降.”
宫天五欣慰的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判断的,事实上我觉得这是一种可能将人变成傀儡的降头,到了后期他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听筒那边突然远远传来了他木信的嘲笑声:
“你个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降头!?电影看多.唔唔唔,哎哟!师兄你为什么踹我!”
很快的,古差的声音重新传来:
“您说的这种情况比较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宫天五道:
“当然,我查询了一下资料,说是从现在的初期恶化到后期还是需要三五年的。”
古差明显松了一口长气,然后斩钉截铁的道:
“一点儿没错!!”
宫天五微微一笑道:
“你知道的,我终究不是专业人士,肯定不具备解开这种降头的能力,鉴于之前的愉快合作,如果两位刚好有点时间来这边帮忙的话,我能预支两万美刀作为路费,接下来的后续费用则是不低于五万美刀,最高十五万美刀。”
古差的声音顿时变得振奋了起来:
“一言为定,宫先生,我的账号是”
讲完电话之后,宫天五便有些疲惫的道:
“妈,安排人给那个账号打钱,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让弟弟来陪你吧。”
宫夫人顿时有些慌了神:
“天五,天五你别急走啊,打钱没问题,可是你爸待会儿就要回来吃饭,你不在我怕他骂我呀。”
宫天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疲倦的道:
“妈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来帮你的。”
***
两个小时以后,
宫夫人已经弄好了一大桌子菜,
宫云砚夹着一个公文包推开门走了进来,看他的表情肯定是很不爽。
毕竟宫天五下午在公司搞出来的那一大堆烂摊子可不是盖的,收拾起来应该非常恼火。
宫云砚随意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对佣人和保镖道:
“你们都出去,对了,将少爷叫进来。”
很快的,宫云砚就见到了儿子,只是这家伙正抱着超大号奥特曼玩得津津有味呢,偶尔还掏一下鼻孔,见到了老爹就嘿嘿的露出了标志性的傻笑。
宫云砚见到了这一幕,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对此他早已麻木。
然后看到了系着围裙正端着一盘菜进来的宫夫人,便温言道:
“阿宝,别忙活了,过来陪我坐坐。”
宫夫人听到了宫云砚这么温柔的说话,顿时松了一口长气露出笑容道:
“好啊。”
不过这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爸,你上次回这个家是什么时候?”
宫云砚听了之后顿时转头看了过去,顿时发觉奥特曼已经被随手放到了一边,宫明真的眼神更是由单纯天真变得锐利深邃了起来,顿时道:
“天五?”
后者点点头,然后淡淡的道:
“今天,有一个女人居然堵上门来,直接找妈的麻烦,还试图伤害弟弟,你知道吗?”
宫云砚顿时叹了一口气,他听得出这个儿子平静语气当中蕴藏的质问,却没办法将之搪塞过去,只能揉了揉太阳穴叹着气道:
“知道,我以后不会让这类事发生了。”
宫天五摇摇头道:
“我始终没有转世离开,就是放心不下母亲和弟弟,父亲,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
说到这里,他的口吻变得严厉了起来:
“你知道吗?你本来应该已经死在港口那里,是我付出了巨大代价让你逃过一劫。”
“这一次你遭受了致命的降头术,依然是我站出来联络大师来拯救你,但以后你要面临的风险必然会越来越多,因为你本来应该已经是个死人!”
听到了这里,宫云砚的脸色可以说是更加难看了,更是心乱如麻,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面对如此巨大的隐患,然而接下来宫天五的话才让他遽然失态。
“父亲,鉴于你已经让我失望了两次,所以我必须收取一点利息了。”
宫云砚愕然道:
“什么利息?”
宫天五淡淡的道:
“你名下的产业转三分之一到母亲的名下吧,或者五千万美金也可以。在满足这个要求之前,你遇到任何麻烦我都不会再出手了。”
宫云砚终于忍不住了,狠狠一拍桌子:
“够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宫夫人也是变得十分惶恐,嘴唇哆嗦着道:
“天五.我,我不要你爸爸的这些东西。”
宫天五淡淡的道:
“不,你必须要,为了我和弟弟。”
然后他指了指宫云砚:
“记住我说的话,只要一天钱没到账,或者产业转让手续没有办妥,我就对任何事情坐视不理!”
宫云砚脸色越发难看,可是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宫天五却转头看向了宫夫人道:
“对了,妈,弟弟挺喜欢隔壁那条街外面卖珍多冰的小姑娘。”
宫夫人阿宝眼前顿时一亮,你要说这类八卦我就不困了啊:
“真的吗?天五,你弟弟居然知道亲近女孩子了吗?”
宫天五道:
“是的,那女孩的脸上有点雀斑,阿婆是个坐着轮椅的残疾,别弄错了。”
宫夫人阿宝立即惊喜道:
“啊呀啊呀,我想马上就去看看.带我去可以吗?天五?”
宫天五听了之后就觉得头大,然后便闭上了眼睛,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满脸懵逼的宫明真愕然的望了望四周,然后就嘿嘿笑着去抓旁边的奥特曼了.
重归识海的宫天五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复盘当中,无论是与紫甲天蜈的战斗,还是后面在谢家庄当中的战斗,对他来说都是极具复盘意义的。
前者能磨炼自己在极端恶劣条件下的逃生能力,毕竟紫甲天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宫天五根本无法直面的对手。
后者则是让宫天五能够拥有各种各样的对手做陪练,毕竟在这一战当中出场的妖将数量众多,战斗方式也是层出不穷,在他们的身上宫天五能大幅度增加各类的作战经验。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能轻松杀死三四个身体素质更强的普通人,这就是经验的重要性。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往往都是要押注上生命才可能获取的宝贵经验,而宫天五要付出的只是时间成本。
至于宫云砚会不会老老实实接受提议,宫天五根本就没担心过,他一定会妥协的。
第一,这个便宜老爸可是理亏的一方,而且资产又不是外流,可是转给正室和亲儿子,这在感情上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第二,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淡生死的,更何况宫云砚是个名副其实的有钱人?
越穷的人越是漠视死亡,越有权势和金钱的人反而越是怕死,古往今来皆是莫过如此,没有例外。
至于解除降头的细节之类的,宫天五觉得古差应该能够办到,咳咳,如果办不到-——被丢进海里面的又不是自己,富贵险中求,要赚十几万美刀岂能不冒任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