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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董,你输了

    人群中有人发出惊慌的喊声,想凑近更清晰的观看。

    脚尖刚动,尚未凑近,却见不远处数量车上下来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将那辆黑色的宝马彻底围住。

    人头攒动却无一人能看清楚里面是何近况。

    而季澜站在人群之外,透过层层安保的缝隙看见黎桢被季明宗摁住脑袋压在引擎盖上。

    四周人声鼎沸,议论声层出不穷。

    身后的海浪一浪又一浪的扑过来,浪花像是打在她脑子里似的,让人无法喘气。

    不过片刻。季明宗不知是吩咐了什么,层层安保中,正对着她的那一人,偏了偏身子让她彻彻底底看清楚里面的景象。

    一怒一笑。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黎桢在困境当中朝着她牵了牵唇角,而季明宗望着她的眼神,如同火焰山喷发似的。

    恨不得将她烧亡。

    “季董,你输了。”

    黎桢笑意急促,如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从你对我动手的那一刻开始,你在季澜那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季董很优秀,也很厉害,无论是谋人还是谋利都魔高一丈,可你忘了,有些人是人,利是利,因利结合的两个人,即便日后走到了一起,也不会对彼此付出百分百的真心,而你和季澜,缺的就是安全感。”

    “你也好,季澜也罢,都在感情当中极度缺乏安全感,需要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保证、向你确认,她是百分百爱你,她对你的爱毫无杂质。”

    “可是,季董做的到吗?”

    黎桢没有半分挣扎,可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刀子似的狠狠地扎进季明宗的内心深处。

    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季澜身上,即便离得远,也能看清她眼里的震惊和恐慌。

    以及,那寸寸皲裂的爱意。

    “我输了,你也不会有机会,”

    “无所谓!你赢不了就行了。”黎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口。

    “你无所谓,黎老师呢?”季明宗拎着黎桢的衣领将他丢在地上。

    严会走过来摁着黎桢塞进黑色宝马的后座。

    他向来不是仁慈之人,对人对己都如此。

    黎桢这种踩在自己头上疯狂蹦跶的人,他断然不会放过。

    “宋小姐,”景禾拿着羽绒服朝着她走来,无声剥掉她肩头的黑色大衣。

    大衣落地瞬间,季澜潜意识里伸手去接了一下。

    即将碰到之前,景禾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掌心,轻轻的捏了捏:“宋小姐眼下要为自己做打算。”

    黑色大衣落地,无一人在注意到。

    言外之意,不管她今晚跟黎桢有没有发生什么,她都保不住他。

    海岸线上,寒风阵阵,季明宗跨步而来越过层层人群行至季澜跟前。

    英俊冷肃的面庞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季澜听见身后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天,好帅。”

    “风度翩翩,气质卓然貌比潘安啊!”

    “这是豪门追妻戏码吗?妻子跟相好的出来看日出被正宫抓包了?”

    各种离奇的词汇从人群中冒出来。

    砸到季澜耳里。

    可她却没有丝毫动容。

    “回家,”男人掌心落在她腰后,准备带着她离开。

    季澜纹丝不动。

    季明宗忍着火气,算是柔声相劝:“想闹得人尽皆知?”

    “澜澜!”

    临近上车,徐影急切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季澜才有了些许神绪:“你怎么来了?”

    徐影目光略过季明宗又回到她身上:“天冷,先上车吧!”

    她为何会来?

    季明宗惊动的何止是她?

    二十三辆车,浩浩荡荡的从京港主城区一路开往这里,一路上,赵嘉淮胆战心惊的与各方人马联系,确保黎桢的车确确实实是往这个目的地开。

    张应则与整个相关部门做对接,确保路上不会堵车。

    徐影这夜,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季明宗的财力。

    他在京港,跺跺脚都能让整个金融圈颤几颤。

    若非没点实力,怎能让人管控沿路来的高速路口?

    10年11月,是季澜人生中跌宕起伏的一年,得财、得利,得人、却也看清了某些事物的本质。

    季明宗大动干戈的遣动了各路人马,仅仅是为了抓她回去罢了。

    她多重要的。

    该高兴还是该可悲?

    让她滚,又让她插翅难逃。

    “你是不是脑子被狗吃了?你跟谁玩儿速度激情不好你跟季澜玩儿?人家名花有主你不知道吗?季明宗睚眦必报你不知道吗?黎桢,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合适吗?”

    宝马后座上,保镖开车,赵嘉淮对着黎桢破口大骂:“我实在是想不通,你眉毛底下那两个窟窿眼儿是用来喘气的吗?大马路上那么多女人你不去捡,你偏偏去捡季澜,你捡到就算了,你还带着她跨城飙车来看海。”

    “玩儿什么呢?玩儿浪漫呢?你都三十了,是十八岁的小年轻吗?什么人该喜欢,什么人不该喜欢?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之前你不该都权衡利弊一番吗?”

    天寒地冻的,给他气出一身热汗,他脱了身上大衣丢在身侧,望着一言不发的黎桢:“哑巴了?说话啊!你跟季澜不是挺能聊的?”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黎桢言简意赅。

    “我对智障也不感兴趣,但我现在不耐着性子在跟你聊吗?”

    “你是在骂我!”

    “我骂你那是想救你,赵嘉淮又开始了语言攻击:“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捡走季澜。”

    “她可怜,”黎桢言简意赅。

    赵嘉淮:............

    “.............她可怜?”她哪里可怜了?可怜的是他们这些牛马大半夜的被人从床上薅起来陪着资本家和他女朋友玩儿速度与激情好吗?

    “她可怜?”赵嘉淮又问了一遍,显然是被气笑了:“巴黎圣母院垮了你是没地方去吗?”

    “你要不要去跟南海观音商量商量,让她起来,你去坐她的莲花台?干脆再让她教你一些治病救人,普度众生的本事。你好大发慈悲的救救这些恋爱脑们。”

    “黎桢,高知家庭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吗?”

    “赵总,”黎桢开了口,睨了他一眼:“嘴闲就去舔马桶,别在我这儿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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