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夏听晴的声音低如细蚊，垂着头，不敢直视许静初的眼睛。
闻言，许静初下意识的张了张嘴。
却又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语塞，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些练习生都是她当初精挑细选的，签的都是A级的练习生合同，分成比例在20%左右。
但现在她们却当着自己的面要求，全部改签练习生基础合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静初只觉得整个世界好像都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她是金牌经纪人啊！
国民女神是她带出来的！
她手中签过的艺人足有上百个！
但这一刻。
她却没办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办公室里，一时间有些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逐渐的落在办公桌前的江晨身上。
改签合同的事情，是江晨最早提出来，此时似乎也只有他，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江晨眉头微蹙的看了众人一眼。
全部都想改签合同？
呵呵，这怎么可能？
当他的歌是大白菜啊？
随便来个人就发一首？
叶慕凝那完全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才拿到了这首歌。
他没有说话。
而是将桌上的那一大堆资料， 搬到自己面前，慢慢的查找起来。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
半晌。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从那一大堆资料中抽出一份。
办公室里，响起他淡淡的声音：
“夏听晴是吧？”
“是！”
夏听晴听到江总监喊自己的名字，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站好。
江晨继续翻看看着手上的资料：
“进入晨薇娱乐三个月，参加了六次考核，成绩，五个A，一个B。”
“是！”
夏听晴轻轻点头，咧嘴笑了一下。
其实她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她这成绩在所有练习生里，已经算的上是上游水平了。
毕竟S级的成绩，整个晨薇娱乐，只有叶慕凝拿到过。
而她却是有着连续5个A的好成绩。
“就这样的成绩，你也想签练习生基础合同？”
不过，江晨却是将她的资料给慢慢的合上了，语气严肃的问道。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上辈子的阅历和城府，让他随时能呈现出一股无怒自威的气势。
上辈子身为顶尖天王，他开过自己的公司，也带过不少艺人。
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时间。
所有女孩的表情都有些发愣，谁都不敢说话。
办公室原本还算温和的气氛，突然之间，急转而下。
夏听晴的笑容逐渐僵硬在脸上。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但刚一接触江晨那慑人的目光心中就忍不住一颤，又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受到表扬的。
没想到这位新任的音乐总监，却是如此的严厉和可怕。
沙发旁，颜雪馨看着突然又像是变了个似的江晨， 也有些诧异。
今天江晨总是给她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这个家伙明明才24岁，身上的威势却完全不输给很多圈内大佬。
刚刚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他在家里也这么凶吗？”
她拉了拉身旁苏洛薇的手，朝着江晨努努嘴。
苏洛薇闻言，脸蛋却忍不住绯红了一下。
其实，江晨平时在家里还是挺随和的。
但有时候生起气来，也会突然变得很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她还敢继续惹江晨生气的话，那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惩罚的。
颜雪馨看着苏洛薇的脸色变化，哪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心中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个师妹，真的是被江晨给拿捏得死死的。
“你们真的以为，叶慕凝能拿到那首歌，是因为运气吗？”
江晨的声音再度响起。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练习生女孩显然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年纪并不比她们大多少的音乐总监竟然会这么凶。
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得，垂头不语。
“叶慕凝平时的努力，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她是所有练习生中最优秀的一个，签练习生基础合同是公司给她的奖励。”
“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东西，她的努力和付出，足够打动我。”
“而你们身上......”
江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一下：“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亮点，你们还异想天开的想要签约练习生基础合同？”
他的话说完，女孩们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一旁，许静初和许梦瑶听着江晨的话，脸色却都是变得十分古怪。
江晨这家伙，一口一个‘练习生基础合同’。
还说什么，只有足够努力，足够优秀的练习生，才有资格签约练习生基础合同。
好像这合同有多么高级似的。
但她们却是清楚，在所有娱乐公司里，练习生基础合同都是最差的那一种。
晨薇娱乐当然也不例外。
这么差的合同.......
什么时候，也能变成奖励了？
不过，场中这些练习生女孩们无比沮丧和低落的表情。
却又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事实：没错，这份合同，就是奖励，她们都真的很想签啊！
一时间。
办公室几个女人看向江晨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她们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
那首《会呼吸的痛》对这群练习生的吸引力有多大。
她们刚刚似乎都被叶慕凝的特殊情况给限制住了思维。
总觉得这首歌是因为碰巧和叶慕凝的情况比较契合，才能让叶慕凝心甘情愿的改签合同。
但其实仔细想一想。
《会呼吸的痛》就算抛开那特殊的蕴意，仅从歌词和旋律上进行分析，也绝对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这样的歌，只要一发布，是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
几人当中，苏洛薇和颜雪馨都是出道多年的大明星。
不过，就算是她们，当初出道的时候，也根本拿不到这样的歌曲。
这么高品质的歌，就算是那些娱乐圈已经知名的歌手，都会想尽办法去争取。
更别提刚出道的练习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