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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大开杀戒!【求订阅】

    他…他敢在圣人门中动武,当庭见血。

    曹操这一下突兀出手,让殿内众人,个个心神悸动。

    “确是混账东西。”

    让郑玄随行,是有任务的。

    身为当代儒家第一人,曹操要收拾孔家,需要他亲效犬马,来撕开儒家这块遮羞布。

    郑玄从位置上起身,先对曹操执礼,回身看向众多殿内士族。

    又看了眼被挂在墙上,鲜血染胸。

    但一时半会不会死的祢衡。

    曹操那一枪,扎的凶狠无比。

    不过位置极有讲究,是在胸口往上,肩胛往下的位置。

    这个位置,不伤心胸。

    但胸腔的血,迸发上来,全从伤口涌出。

    祢衡短时间内不死,而是会鲜血流干而亡。

    祢衡被钉在墙上,很快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了,低声哀嚎,胸口涌出的血,顷刻染红了上身,一滴滴落在地上。

    “祢衡,你才是最无仁无义那个,书都读到了狗身上。”

    郑玄道:“魏王所封将领,文武,对外屡击外族,护国安民。

    若无他们,外族不知几次侵我汉土,焉有你祢衡安心做学问的时候。

    你,还有孔家众人,哪个上过战场,杀得外敌?

    乱世当道,朝代更迭,如日夜之轮替。旧朝衰败,使天下离乱,年增流民百万。

    适时,你祢衡在哪?

    孔家子弟在哪?

    你孔氏众人,能否靠圣人门荫,祛除外敌,让他们不犯我神州?你们与外族说教化,说礼法仁义,看他们听是不听?”

    “魏王麾下,文能治乱,天下得安,四千万民众受惠。

    武能对外,屡战屡胜,破敌无数。”

    “汝等受魏王之惠,得以安居。不思感恩,跳出来狂吠。

    诸位在魏王治下,温饱读书,反过来说他麾下文武不好,请问天下离乱时,诸位在哪?”

    “祢衡,说你狗都不如,只知狂吠,可曾冤枉你?”

    虞文在一边旁听,差点给郑玄鼓起掌来。

    这老头说的句句都在点上,言辞便利,没一句废话,皆是要害,怼的孔氏众人哑口无言。

    郑玄为什么要出来和这些人掰扯。

    因为曹操不仅要杀人,还要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变成人人痛骂喊打的老鼠。

    他要把对付孔家,李家,变成大兴曹魏的好事。

    曹操安然坐在帝位上,却是目光威凌,扫视四方。

    祢衡挂在墙上,疼痛难忍。郑玄所说却是字字震耳,如同利刃刺入他耳中,钉在他心里。

    他面色惨白,嘴唇嗫嚅。

    郑玄说话时,用了儒家神通‘劝学’。

    这门神通,有着人尽得闻,发人深省的力量。

    郑玄回头看向孔氏的人,继续输出:

    “孔氏先祖,世人尊为先圣,我郑玄亦如是。孔圣人主张仁与礼,重品行,张以德、皆没错。

    但你孔氏子弟,做到了哪一点?

    你们是武能安邦,还是文能定国。

    你们一生只做一事,便是站在孔圣人门下,给他抹黑。”

    “魏王定天下,万民受惠,为何不能坐帝位?”

    “魏王封禅文武时,说过一句话,我每每思之,都觉心绪起伏,感愧于心。

    若无魏王,不知天下会乱到何时,多少人因战而死。你等孔家人,可记得九年前,鲁地大荒,乱民冲城。

    那时可有人顾忌圣人门庭?

    流民乱世,连饭都吃不上,说什么圣人门庭。

    那时可有这么多人,汇聚鲁城,推动孔氏族运大兴吗?”

    “你等受魏王洪恩,如今却说魏王不配帝位,荒谬。食君之禄,而不知君恩,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礼不信。一个个年纪大把,活在畜生身上。”

    郑玄骂的痛快,孔家人气得发抖。

    但他们找不出反驳之语。

    因为郑玄所说,没一样胡说,虽然舔了点。

    “你…郑玄你个老狗,早年登我孔府,拜求圣人手卷一读,如今反过来辱我孔家,你不得好死。”

    孔季,孔淑,浑身颤抖,面色紫涨,主要是因为没骂过郑玄。

    曹操脸上露出稍许笑意:

    “郑司农,你以为骂的狠些,他们认个错,我的刀落下去就能轻点。你嘴上骂,暗地里想保一保孔家,可人家不领情,说你是狗。”

    郑玄的心思,被曹操一语揭穿。

    但他一点不尴尬,回身对曹操执礼,叹道:“魏王睿智,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孔氏,李氏,你等各家众人,还不知错吗?”

    “我们有什么错?”

    孔季手指都在发颤:“曹孟德,你登门辱我孔氏,今日我孔氏和你拼了。

    你休以为我等是待宰之人,会任你拿捏。”

    他突然一跺脚:“请圣人临世,以正我孔氏门庭,护我孔氏存亡。”

    孔家众人,皆神色肃然。

    随着孔季的声音落下,孔府后方,紫气冲霄。

    整个孔府都在震动。

    供奉孔家列祖的祠堂内,一卷孔子传世的手书,玄黄流转,竟破空飞入了前堂。

    下一刻,孔府紫气扩张,震动的愈发剧烈。

    在祠堂的圣人手书旁,还有一柄青铜削刀,也叫书刀。

    书刀的刀背,呈优美的弧形。

    刀刃流畅,锈色苍劲,饰有精美的云纹和兽纹。

    这是圣人之刀。

    孔子当年用来书写,刮削竹简上的错字,做学问所用。

    此刀传世七百年,被一代代儒家人的信念蕴育。

    其所藏的一股运数,已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堪称儒家至宝。

    最主要的是,此物能对气运形成威胁。

    此刀养意,在孔府放了七百年,是镇宅之宝。

    书刀也破空飞入正殿,悬空不落。

    先后有两件圣人之物出现。

    孔府一片幽紫,气运如海洋澎湃。

    在府外,万千学子,整个鲁城的人,都有所感应。

    “孔府怎么了?”

    “孔府请动了圣人之物,那魏王果然来意不善。他要行凶,孔家人想自保。”

    “圣人门楣岂可轻辱。他若敢在圣人府上行凶,我绝不答应!”

    “我也不应。”

    “我等都不应!”

    “这天下人也不答应!”

    孔府外,群情汹涌,人潮喧哗。

    这时,依然有车驾陆续到来,先后入府,站到孔家人身后。

    殿内,孔淑等孔氏众人,对着那两样悬空起落的圣人遗宝,神色虔诚:

    “好叫先祖知道,今有奸妄入我孔府,辱我孔氏。当此之时,还请先祖护持,佑我孔家。”

    “曹孟德。”

    孔淑神色凝厉:

    “你入我孔府那一刻,便是自入绝地。

    你若敢兴兵见血,我们奉陪到底。真到了刀兵相见那一刻,我孔氏亦非贪生之人。

    你也别想生离。”

    “你最好想清楚,对我孔氏兴兵,会带来什么后果,你曹魏气运必受影响。”

    “天下人唾弃,儒家再无学子为你所用。”

    “此两件圣物,皆先祖所留,蕴含先祖的一丝神意,早有灵性,能辨忠奸真伪。有此两物在,我看谁敢伤我孔家。”

    一干孔家人,声色内敛,形势一触即发。

    突然间,人群中有一支细针破空,急刺曹操。

    但这细针一出,典韦便在起落间,从人群里揪出一人。

    许褚探手一抓,把细针捏在了手里。

    典韦抓出来的,是个中年女人,李母的随侍。

    她发出暗器,是要趁双方对峙,气氛紧张,再添一把火。

    与此同时,门外却是进来几个道士。

    他们手里各自提着一个传经人。

    为首的老道扫了眼殿内,说:“李氏受人蛊惑,甘为外族利用,派人行刺魏王。

    而这些外族,盗我神州气运,坏我地脉福泽,动摇神州之本。”

    “魏王下令不允外邦传教,他们便蓄谋刺杀魏王。你等皆是帮凶,为外族所用,枉为圣人之后,让祖宗蒙羞!”

    “这李氏女子,趁乱想杀魏王,是被人迷了心智,可叹你们还不自醒。”

    “你胡说。”

    李母终于站出来,气道:

    “你说佛家盗我汉土气运,栽赃之词,你们才是心胸险恶,胡乱编排罪名。

    外邦的传经者,救过我性命。

    我亲身经历,怎会不知,任你们胡言乱语不成。”

    “你亲身感受,所以就帮着外邦的人,对付我们汉人?”

    老道拍了下手。

    外边又押进一个人来,正是此前在李母内堂,与她一起诵经的传经人。

    “你数年前得了绝症,这外邦人来救你。你可想过,你的绝症哪来的?”

    “他们先用手段让人得重病,而后出面救治,从而令人深信,不过是一种传播手段罢了。”

    老道见李母仍要辩驳,又道:

    “你发病时,可曾感觉终日困倦,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便会吐血?

    可曾在昏迷时,梦到佛家经言,绕耳不绝?”

    李母的脸色,慢慢发白。

    因为道人说的一点不错。

    她昏迷中的经历,只自己知道。

    这老道能随口说出,足可证明一件事。

    就是她自觉佛教传经是行善,实际上果然是一种手段。

    否则只她一人有的经历,绝无被信口说破的道理。

    她是被人设局诓骗。

    当然,她本也看曹操不顺眼,又自诩隐秘,不会被发现才是主因。

    不全是传经人的责任。

    但她被利用,把家族带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是不争的事实。

    “我手里有一卷名册,是佛教徒东来,传播教义,用类似方法拉人入局的名单,涉数百人,一问可知。

    没被我们发现的还有多少?”

    老道掏出一部简卷。

    孔家的人,脸色也开始发白。

    他们是觉得曹操四处杀戮,又要对士族举刀,这次的目标就是他们孔氏,李家不过是个引子。

    所以当李氏来了,立即同仇敌忾。

    “盗我神州气运,弱我汉人族运,万死不足惜。

    孔圣人想教化众生,传播仁,礼之道。其子孙却伙同外邦,人无其智,蠢笨如猪,背离祖先。”

    曹操说:“即日起,孔氏后人,不受圣人门荫,无圣人之家。”

    他放这么多人进来,想一次扫清主要障碍是其一。

    剩下部分人,则可以用他们的嘴,把他杀到孔氏来的真相,传播出去。

    他不仅要杀人,还要让天下人说他杀得对,该杀!

    占住了大义。

    曹操看向那两件起伏间紫光充盈的圣人遗宝,伸手一招。

    圣人手书,圣人书刀嗡震,过了片刻,竟徐徐来到他身畔,仿佛是他的宝贝。

    “你们说此两物是圣人器,有圣人所遗灵性,能辨忠奸,不允人辱没孔氏!眼下如何?”

    此时,孔季,孔淑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一众孔家人,呆看着圣人书刀和手卷。

    这两件东西,是圣人之物,他们最大的依仗,底牌。

    也是护持家门,自诩正义的信念。

    但这两件圣物的反应,足见对错。

    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证明。

    曹操:“孔氏家门不幸,当杀。”

    书刀流转,绽放出一缕紫晕。

    孔季骇道:“请先祖饶命。”

    典韦已经扑上来。

    他已经忍了很久,靠近后一拳打出。

    孔季面门塌陷,被一拳轰杀。温热的血,溅在一旁的孔淑脸上。

    其他曹魏兵马,挥动兵器,一枪一个,直接捅死。

    殿内瞬间已是惨叫四起。

    今日,当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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