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洛曦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扑闪着,赵璟川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总算是做了一件让她开心的事。
“快跟我说说嘛。”云洛曦催促道。
她一觉醒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了,璟川会找出爸爸拒绝合作的原因,并处理好。
但云念不是爸爸亲生女儿这件事,连她刚刚在楼下听了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从小就有不少人说,云念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是她从小最讨厌听见的一句话。
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别急,你先坐好,我慢慢跟你说。”赵璟川拉着云洛曦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云洛曦现在不仅没有孕态,行为动作也还跟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注意。
赵璟川听说孕早期前三个月尤其重要后,就格外注意云洛曦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一不小心伤着自己和腹中的宝宝。
云洛曦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赵璟川。
赵璟川笑了下,才道:“上次听了蓝蓝的提醒,我马上就去调查了岳父,确实如蓝蓝所说,他有偷税漏税,行贿受贿的问题。”
“云念从你爸公司的一名高管那里套出了这些话,便以此威胁你爸,所以你爸不得已才拒绝了我给的诱惑,留下了她们母女俩。”
“但我查出,云念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今早我把证据拿到了手上,摆到你爸面前,他便只能听我的,把他们母女俩赶出去,并且……”
说到一半,赵璟川突然停了下来。
云洛曦正听得津津有味,眼睛眨了眨,“并且什么?你继续说呀。”
赵璟川迟疑道:“有了你爸的这些污点证据,我不需要再用之前的项目合作作为诱惑了,就能逼他做选择……你不会生气吧? ”
云鸿本就没有资格参与那个项目。
他也想借此机会让云鸿知道,他给的机会,不好好珍惜,错过就没了。
他必须让云鸿为这次的出尔反尔长教训。
也要让云鸿知道,即便他身为女婿,对云家的未来也有绝对的掌控权。
只有让云鸿忌惮他,云鸿才会对洛曦好些。
“我当然不生气。”云洛曦毫不犹豫道,“一开始我就说过,不要因为我,就给我爸走后门,一码归一码。”
“但他毕竟是你爸爸。”赵璟川说,“如果这一次他能彻底悔过,以后对你和岳母好些,我会再给他机会。”
云洛曦心里很感动,如今她已经完全相信,赵璟川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为她考虑。
她疑惑地问:“可是虽然你有证据在手上,但云念也知晓这件事,难道我爸不怕把她赶出家门后,她会把这事曝光吗?”
赵璟川说:“你爸确实有过这个担心,所以我让他主动提出给赡养费,并且早上我也和云念谈过,她势单力薄,即便把事情闹大,我也能压下来。
云念并非一个没脑子的人,是以卵击石,还是每个月拿到丰厚的赡养费,她知道该怎么选择。
而且,她也并不想和你爸闹得太僵,毕竟她还惦记着自己的继承权。”
云洛曦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云念在爸爸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比我更会讨我爸喜欢,若非上次被逼急了,她也不会威胁我爸,现在走到这一步,她肯定会选择拿赡养费。”
“没错。”赵璟川说,“但她聪明反被聪明误,上次她虽然成功威胁到你爸,让她们母女俩留了下来。但其实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彻底伤了她和你爸的父女之情,过去的乖巧懂事,也都枉费了。”
云洛曦不禁叹了口气,“我爸肯定对她很寒心。”
“岂止是寒心。”赵璟川的唇角闪过一抹冷笑,“洛曦,虽然我这么说不合适,但未免以后你会伤心,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以后不要对你爸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失望难过。”
云洛曦不解地微微皱起眉心,“什么意思?”
赵璟川说:“云念威胁你爸后,他马上就联系律师,剥夺了云念的继承权,那时候,他根本还不知道云念不是他的亲女儿。
虽然云念寒了他的心,但确实也是他先接受了我的利诱,决定赶走她们母女俩。
所以无论是云念和董芳芳,还是你和岳母,你们所有人在他心中,都没有他自己重要。
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的人。 ”
云洛曦苦涩地笑了下,“我早就发现了,我妈从十几岁跟着他,又辛苦陪他创业,他飞黄腾达了,就领着其她女人回来。从董芳芳和云念住进这个家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靠不住。”
赵璟川伸手揽过云洛曦的肩,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没关系,爸爸靠不住,老公靠得住就行,以后你只需要依靠我一个人就足够。”
云洛曦说:“一样,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妈也没能靠住她的老公。”
赵璟川愣了下,连忙扶正云洛曦的身体,眼神认真又急切地盯着她,“洛曦,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像你爸那样,我发誓……”
“噗……”云洛曦忍不住笑出声,“逗你玩呢,我知道你跟我爸不一样,我相信你。”
她既然已经决定和赵璟川重新开始,便是一心一意地信任他。
以后若是被辜负了,她也认栽。
赵璟川松了口气,“吓我一跳。”
云洛曦主动依偎进赵璟川的怀里,仰着一张秀美的小脸望着他,“那你是怎么发现云念的身世有问题的?为什么会想到去做亲子鉴定?”
爸爸带着云念回来时 ,她和妈妈都没有去怀疑过云念的身份。
赵璟川说:“其实我也没发现云念的身世有问题,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查了一下。“
云洛曦问:“可是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想要查一下她的身世?”
看着云洛曦眼里的懵懂疑惑,赵璟川温柔地笑了下,轻轻捏了下她小巧挺立的鼻尖。
“你啊,太单纯了,自然不会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人,其实这种事情,在豪门里司空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