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走到椅子前坐下,楚泓蕴拿起茶杯给她倒了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落座。
“这是诸犍和封豨,是此次在比崂山遇到的,已经认我们为主了,皇宫这边什么情况?”
“那韩氏近日动作不小,已经公开皇帝病重之事,且要重罚静贵妃,想立她的儿子为帝。”
“朝堂如今分为两派,一派坚持皇帝还年轻,从民间召集能人为皇帝医治。”
“一派则附和韩氏的话,先立嫡子为帝,再寻能人为太上皇医治,让韩氏垂帘听政。”
北清雪也找了个位置坐下,邱意浓又问了葛清清几个的近况。
“韩氏还不敢动他们,本来她应该也是要对我下手的,但因为我一直未曾向圣女发出求援,所以韩氏也在观望。”
“暂时不敢动徒儿和徒儿护着的人。”
“我先将七魄草炼制成七魄丹,稍后去给长兴帝治疗。”
邱意浓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控制着七昧真火将药材一一炼化,繁复的手印打入药材内。
半个时辰后,凝丹诀打入液体中。
十颗丹药滴溜溜地旋转着,散发着阵阵药香。
“师尊,成了。”北清雪惊讶邱意浓炼丹速度的同时,开心地惊呼出声。
邱意浓拿出一个玉瓶来,将丹药收在里头。
“走吧,去救长兴帝。”
“是。”北清雪在前面带路。
那些侍卫不敢阻拦,北清雪畅通无阻地进了殿内。
外头看守的人慌忙跑去通报韩氏,等韩氏来的时候,长兴帝已经被救醒了。
当他看到北清雪站在面前,还没来及开口,韩氏就推门闯了进来:“放肆,你虽是圣女使者,也不可不守规矩吧!”
“韩氏,到底是谁在放肆!”北清雪转身看着韩氏。
韩氏冷哼:“莫说圣女使者,就是圣女本人来到这里,本宫也不惧!”
“本宫乃北寒皇后,不日后便是北寒太后,皇帝生母,即便圣女本人来了,本宫也是这皇宫的主人!”
“未得主人恩准,便随意闯入,你是不是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北清雪嗤笑出声:“北寒太后?呵,你也得有命坐上那个位置才行!”
“放肆,来人,便叫这位圣女使者看看,本宫有没有这个资格!”随着韩氏一声令下,无数侍卫闯入寝殿内。
“皇后,你便是如此不将圣女使者放在眼中的吗?”长兴帝直接坐起身,冷着脸看向韩氏。
当韩氏看到长兴帝安然无恙坐起的瞬间,便吓得当场跌坐在地。
“不,不可能!”韩氏不置信地摇头。
长兴帝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韩氏吓得用手撑地不住地朝后爬动。
那些侍卫宫人看到长兴帝醒来,也纷纷跪了一地。
“是不是没想过朕还能醒来?皇后!敢给朕下毒,如今不敢认了吗?”听到长兴帝的话,侍卫宫人纷纷震惊不已。
竟然不是静贵妃,而是皇后娘娘!
“不,皇上,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是那,是那楚妗璃给您下的毒。”
“臣妾只是以为皇上您醒不来了,国不能一日无君,这才想让皇儿继位,还请皇上明察!”
“啪!”长兴帝却是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些日子,朕虽昏迷不醒,但是你所说的一切,我可都是听在耳中的。”
“!!”皇后惊恐地看着长兴帝,不住的摇头,随后哭着爬到长兴帝腿边。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错了。”
“错了?”长兴帝满脸嗤笑:“你是皇后,怎么会错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长兴帝一脚踹在韩氏心口,韩氏痛得脸都扭曲了,她慌忙爬起,再次朝长兴帝的腿抱去。
“滚!”长兴帝再次踹出一脚,这一次用足了所有的力气。
“噗!”韩氏趴在地上,一口血喷出。
见到长兴帝是真的不会原谅她了,她捂着心口,摇摇晃晃缓缓起身,放声大笑着:“哈哈哈哈……果然无情帝王家,北季淮,若不是你越发宠爱楚妗璃那个贱人。”
“本宫又何故对你下手,是你先不仁在先,便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本宫可是北寒的皇后,你竟想要废黜我,改立楚妗璃那个贱人为后!”
“那我,只能让你死咯!”
“哈哈哈哈……成王败寇,我输了!”韩氏放声大笑着,她抬起头,泪如断线的珠子般。
她笑够了,看向长兴帝,眼带祈求:“皇儿才两岁,他是无辜的,我该死,我认了,还请你看在他也是你骨肉的份上,饶他一命。”
话落,她拔出腰间的匕首,直直插入自己心口之内。
韩氏倒在地上,她朝自己宫殿方向伸出手,挣扎着叫了一声皇儿,眼泪落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长兴帝叹息一声,旋即对着北清雪跪了下去:“侄孙季淮,拜见姑奶。”
“起来吧。”北清雪将目光从韩氏身上收回,轻声开口。
邱意浓突然察觉不对,连忙出声:“静贵妃住在何处?”
“糟了!”长兴帝也想到什么,衣服都来不及穿,疯狂地朝外头飞奔。
宫人连忙拿起一旁的狐裘,也追了下去。
北清雪对皇宫熟,直接踏剑飞出寝殿,楚泓蕴拉着邱意浓也控制飞剑紧随其后。
楚泓蕴一脚踢开屋门,静贵妃被一个宫女用白绫死死缠着脖子,她痛苦地用脚蹬地,直翻白眼。
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宫女见楚泓蕴几个赶来,也是慌了神,她拖着静贵妃想将她脑袋往墙上撞击。
邱意浓纤手一挥,那宫女狠狠撞击在柱子上。
“阿璃,阿璃!”楚泓蕴一把抱起楚妗璃,用手去掐她的人中。
邱意浓走上前,将白绫扯下,握住她的手,注入一丝生之力。
楚妗璃瞬间醒了过来,她大口呼吸,眼底全是恐惧之色,当她看到自家三哥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楚泓蕴连忙出声轻哄:“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邱意浓走向那个宫女,宫女惊恐地往后退,眼神恶毒的瞪着楚妗璃:“都怪我,方才就该拿簪子扎死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主子便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