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这般激动。”长公主慈爱的看着她。
跟着魏子苒便嘀咕开了:“我名下也有不少铺子,首饰,摇琴,你回头给我收拾整理一下,也给转到妹妹名下去。”
“不可这般,你不生气景绪将自己的东西给意儿,姑姑已经很开心了,怎好还要你的。”
“姑姑,子苒是真心喜欢意儿妹妹的,不存在任何讨好的想法。”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跟意儿妹妹待在一起时间越久,我身体越轻松越舒适。”
听着魏子苒的话,长公主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既然你不后悔,便顺心而为吧,意儿既然成为我的闺女,我自是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的。”
“有些话,日后若是有哪里不妥,你直接说出来即可,莫要闷在心里。”
魏子苒点点头:“一家人理当如此的,勾心斗角那不叫一家人,而是仇人。”
“嗯,你如此通情达理,我们家日后定会和睦幸福的。”长公主欣慰不已。
……
就在桃花村如火如荼制作葡萄酒之际,李青荷先带着两个下人来到了桃花村邱家门前。
“姑娘,你找谁哦?”春花正好来找邱意浓,看到李青荷站在门前徘徊,也不进去,不由好奇的开口。
李青荷被春花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对方,春花见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禁怀疑起来。
“你是谁啊?”
“怎的鬼鬼祟祟的站在小六家门口?”
听到春花的声音,邱意浓睁开眸子。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楚泓蕴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大门口。
鹿远吸了吸鼻子,也看向门口方向,蠢蠢欲动起来。
邱意浓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鹿远的背:“没事,我去瞧瞧。”
安抚完鹿远,她走向大门口:“春花,认识的,也算是熟人。”
春花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再咄咄逼人了,只是警惕的看着李青荷。
李青荷心里苦涩不已,却也没有怪罪春花。
她看向邱意浓,几次欲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头。
邱意浓不着痕迹的看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一眼,对李青荷道:“不妨随我进屋说话?”
李青荷目露感激的看向她,连忙点头。
邱意浓对春花说了几句:“春花你先去堂屋坐会儿,我娘刚好从井里捞了一个西瓜出来,你来得巧了。”
“那我去帮婶子。”春花满脸喜色的朝堂屋跑去了。
邱意浓看了楚泓蕴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身后树上有猫腻。
楚泓蕴端起茶杯,轻笑着点了点头。
李青荷没有乱看,没看到他们俩的眼神交汇。
跟着进了邱意浓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屋内放着一个绣绷,上头盖着一块薄薄的布。
邱意浓的房间很凉爽,还透着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与她身上的清甜的桃香味很像。
“坐吧。”此次再看李青荷,明显能够感觉出,她变了不少。
李青荷犹豫半晌还是落座了,第一句话开口,邱意浓都诧异的挑眉了。
“意浓,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过小心眼了,做了很多错事。”
“我知道,我不值得你原谅,我们也不可能做朋友,但是也请别将我当仇人,可好?”
“你此次去京城,好似发生了很多事,没想到你这性子都能改变,成长了。”
邱意浓温柔的笑着,夸了她一句。
“你我并无很深的仇恨,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你能悔悟算是好事。”
“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有,你被跟踪了,你可知道?”
邱意浓的话,让她吓了一跳。
“我被跟踪了?肯定是侯夫人派来的那两人。”
“意浓,我爹和白莲对付你家酒楼是我们的错,但是他毕竟是我爹。”
“所以我和哥哥去了一趟京城,求得侯夫人将我爹给救了出来,但是她要求我们将你抓去京城交给她。”
邱意浓挑眉:“为了绣品?”
“是,尚书夫人与她是亲姐妹,只是侯夫人为嫡女,尚书夫人是庶女。”
“其他我不清楚,只知道两人不合,那李记绣坊的莫娘便是尚书夫人的人。”
“上次你给长公主绣制的牡丹屏风,让尚书夫人在长公主面前得了脸,这次是不是还请你为太后娘娘绣制寿礼了?”
邱意浓倒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所以,侯夫人现在想要抢夺你的绣品,若是你软硬皆不吃的话,她就让我们将你抓去交给她处理。”
邱意浓嗤笑出声:“一个落魄的侯夫人,好大的权利啊。”
“意浓,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斗不过权贵的,我今日来便是想假意劝你,实则告诉你这其中利害关系。”
“不然,你便答应她,将这幅绣品送给她,让她拿去送给长公主或太后娘娘就好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说呢?”
李青荷面上的焦急不似作假,邱意浓唏嘘不已。
李青荷娇蛮任性,但是人不坏,看来此次去京城受了不小的打击啊。
“安心,她动不了我。”
“青荷,你那个爹那种德行,你还要继续留在那个家里吗?”
李青荷沉默下去,她爹回到家中后又变成了先前的模样,甚至还想着将白莲弄出来。
先前还一副恨不得白莲死,骂她偷人,后脚就又要将人弄回来了。
说实话,她是真的对她爹很失望。
甚至,为了救白莲,他爹甚至还想将她送去给郭县令做妾。
好在郭县令不但拒绝了,还将他教训了一番。
李青荷如今对她爹的失望已经累计太多了,今日出门时,她爹还对她说,郭县令不要她,就去求知府。
李青荷心里清楚,她爹哪里是想要白莲回来,只是想要爬的更高罢了。
“我娘如今不知所踪,我哥哥又瘸了腿,我们若是离开那个家,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邱意浓笑了:“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李青荷沉默下去,半晌她才道:“意浓你说的对,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当初我以为你离开赵家后,一定会过得很悲惨,甚至会过得很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