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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贺羡南失明

    “这……太壮观了……”贺羡南不免发出惊叹,看着前面的金山,难免震惊。

    林子漾却没有震惊,她从裙摆撕下一块布条,将嘴鼻掩住,侧过头看向贺羡南善意的提醒道:“你别说话,这些东西若是飞进你的嘴里和鼻子里,指不定会要了你的命。”

    贺羡南见她神色认真,也重视起来,与她一起撕了衣角掩住口鼻,林子漾朝着他摊开手,定定的看着他:“匕首给我。”贺羡南从怀里将她的匕首递给她。

    林子漾拿过,蹲在地上,用匕首挑开一堆凸起来的飞絮,白色的飞絮纷纷扬扬的往上方飘去,露出底下发黑的骸骨。

    “想办法过去吧,咱们肯定不能从这里走过去,这些飞絮太多了。”她捂着嘴,尽量不惊动地上的飞絮。

    贺羡南打量了下四周,只有墙壁上镶嵌在烛台里的夜明珠,他瞬间有了主意:“踩着那夜明珠的烛台过去。”林子漾点点头,那距离如果没有意外,她也可以飞过去。

    倒是安安稳稳落在了前面的平台上,贺羡南看着那一堆近在咫尺的金子,想要伸手摸一把,林子漾将匕首插进那堆金子里,随意往外面一扒,里面竟是金沙,细碎的如同海滩上的沙子。

    两人站在那里看向来时的方向,刚刚进来的大门已经开始慢慢合上,殿中的那颗古树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树上挂着的飞絮如同雪落一般,簌簌的往殿中飞散,地上的飞絮也受到了吸引一般,从地上飘向空中,整个殿中不过一炷香,便一片白茫茫的。

    “先走。”眼见着那飞絮越发的多了起来,他们身上都落了不少飞絮,贺羡南背心有些痒,想要用手去挠,林子漾转过身看着面前关闭起来的门,仔细研究着这道厚重的石门,一时竟没有头绪,侧过身看着贺羡南道:“愣着做什么?要留在这里陪这堆白骨吗?看看怎么出去吧。”

    贺羡南忍着痒意,凑近林子漾,两人一道看着那门,厚重的门板四周都干净得很,没有任何镶嵌机关的痕迹,而他们身边只有这一堆金沙,殿里东西寥寥无几,除了墙壁上的夜明珠,便只剩下那殿里的古树了。

    贺羡南将视线落在夜明珠上,一共九颗夜明珠,却有十一处反光琉璃,那么开启这道大门的机关是否就在这两处琉璃上,只要找出不对应的两处琉璃,或许就能开启这道大门了。

    “子漾,咱们或许要分工合作了,这琉璃与夜明珠的数量对不上。”贺羡南话落,她便懂意思了,不过空气中漂浮着大量的飞絮,影响着视线和行动,若是不仔细,这飞絮怕会落在眼睛里去,只是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了。

    林子漾负责九个夜明珠,贺羡南负责十一个琉璃,很快找出了两个不匹配的琉璃,贺羡南旋身飞过去,一手抓着夜明珠的烛台,一手按向琉璃,将琉璃转了个面,发光一面推进了墙壁里,再次借力朝着另一个烛台飞去,很快将那琉璃也转了进去,那厚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林子漾看那门一点点的打开,欣喜的望向贺羡南,兴奋的道:“贺羡南,你快过来,门开了。”

    他手拖着夜明珠的烛台朝着林子漾的方向过来,抓住最后一个烛台的手突然滑了一下,身形不闻的朝着地上摔去,林子漾疾步跑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掉进了那飞絮里,瞬间惊起一地的飞絮,林子漾只能急急上前,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咬着牙将他扶起来,顾不上哪里有没有伤了,那大门正缓缓合拢,眼见着就要过不去了,只能快速的先通过了石门。

    两人刚踏出石门,那厚重的门板便在身后合上了,带起几根飞絮。

    贺羡南瘫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格外的痒,但眼睛更是难过,像是进了沙子一般,只能用手不停的揉着,眼前竟模糊起来,前面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连林子漾的身影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暗啊?子漾,有火把吗?点个亮。”贺羡南看着眼前一点点暗下来,连最后一点光亮都消失了,林子漾听他这话,心下一沉,贺羡南的眼睛……

    她上前两步,将手掌小心翼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黝黑的瞳孔毫无反应,正用手背在揉着眼眶,她慌张的将他手拿了下来,安慰道:“你别揉眼睛了,不会有事了。”语气急促焦急,带着点点担忧和害怕,这偌大又空旷的宫殿里,若是找不到师父他们,只怕靠她一个人,再带着贺羡南这个出现了问题的男人,真的能走出去吗?

    “怎么了?”贺羡南摸索了几下,抓住了林子漾的手,不安的问道:“是这周围有什么不对劲吗?”

    林子漾难过的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道:“贺羡南,你眼睛只是暂时的,等咱们和师父他们汇合了,肯定能治好你的。”听着她的话,贺羡南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不揉眼睛了,却又挠着脖子,脖颈被他抓的绯红一片。

    “我现在浑身都痒,很难受。”贺羡南难耐的道。

    林子漾想着那转角处躺着的那个人,身上似乎也有抓痕,但并不明显,只怕也是染上了飞絮,心生害怕急切的跑出去,结果却死在了外面。

    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担忧的看着贺羡南,不住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有办法可以压制住的。

    她从里面出来,一点事都没有,应当是自己的血液保护了自己,她狠狠心,拿着匕首朝着食指划了一刀,将破皮的手指塞进贺羡南嘴边:“张嘴,喝一点,应该能压制一二。”

    贺羡南听话的吸了两口,尝到了咸鲜的血腥味,可正如她所说,身上确实没那么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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