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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 半夜敲门(修)

    “后山还时常能听见野兽的嚎叫,村里的猎户去探查了一次但是没有收获,村里人生计不多,要一直这样下去,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凌迟心中了然,这八成就是僵尸或者吸血妖魔所为。

    说话间黄飞虎带着凌迟来到一处院子。

    院子不小,远比其他庄户人家更加气派,青砖黛瓦红木篱笆,显得颇有意趣。

    一条黄狗趴在院中,蓬松的尾巴甩来甩去,守着食槽等着开饭,耳朵突然支棱起来,抬起头看向院门方向,嘴里汪汪的叫着。

    “村长,有衙门的人来找你。”黄飞虎离得老远就开始报信。

    屋里出来个年轻汉子推开篱笆小门:“虎哥,怎么了?这位是?”

    “飞豹,这位是柳树镇那甚安司来的,要拜访你爹呢。”黄飞虎解释道。

    “本官柳树镇靖安司镇尉,初次履职,下来转转,路过大黄庄,正好进来拜访一下村长。”凌迟开口打消他的疑虑。

    靖安司衙门最近才扩充,许多地方消息闭塞,还没送到通知。

    不是因为李村和我们抢水打死人的事来的吗,黄飞豹松了口气,让开身将凌迟迎了进去。

    大黄狗见着来了陌生人,狗尾巴竖得笔直,龇牙咧嘴的守在小主人身边,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凌迟低头瞪了它一眼,大黄狗瞬间被吓得狗尾巴加紧,一头钻进了狗窝,不再出来,把凌迟看得直乐。

    村长黄金被打断了胳膊,正吊着手在屋里转悠,心中有些忐忑。

    看见三人进屋,连忙让婆娘泡好了茶。

    凌迟看他表情忐忑,不由解释道:“黄村长,在下并不是为你们抢水的事来的,只是柳树镇才遭了劫,百废待兴,县衙的人还在整理,在下就先出来转转。”

    黄金这才把心放下,连连招呼凌迟喝茶。

    “凌大人,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柳树镇一出事,我们几个村的村民惶惶不可终日,有的人已经举家搬走去投靠亲戚了。”黄金随口说道。

    “加之争水出了人命,后面又怪事不断,人心惶惶啊。”他继续卖惨。

    “本官既然碰上了,就不会不管,你且给我安排个住处,我留几天看看情况,自会有银钱与你。”

    凌迟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他只爱占大便宜,杀人放火的那种。

    黄金当即让婆娘去收拾出一间卧房,准备好寝具,又布置了一桌酒席。都是些酱鸡腊肉的农家菜,凌迟吃的很香。

    饭后摸出几个银币,摞在一起推给黄金,充当他的住宿伙食费还有马料钱,村长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叫了黄飞豹引路,凌迟转了一大圈才回来。

    回村时天色渐晚,昏黄的夕阳下,整个村子显得有些诡异。

    凌迟自顾自的在卧房里修炼,被晒过的被子充满阳光的味道。

    “邦邦邦”

    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了、恐怖片必然情节来了。

    凌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飞快打开房门,眼前看到的却不是他想看的情景。

    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站在门口,吓得瑟瑟发抖。

    我的鬼呢,我想要的鬼呢!怎么是个小姑娘,这明显是个人啊。

    “你是谁?大晚上来干什么?”凌迟心里有些不高兴,落差太大了。

    “奴家叫二丫,爹爹叫我来伺候大人睡觉。”小姑娘怯生生的说道。

    凌迟看着二丫胆怯的样子,怒从心头起。

    “回去告诉你爹,我凌迟不需要你伺候,告诉他,以后再把你如此安排,老子砍他的头。”

    凌迟生气的说道。

    二丫也被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了。

    “你回去吧,我还等着抓鬼呢!”凌迟摆摆手。

    二丫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可想而知之前柳树镇衙门的人多么恶劣,有的人就是如此,他十分愿意使用手中微小的权利,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这样会让他收获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

    该死的,竟然被瞿章抢了先。

    庄户人家歇息的早,亥时未至,大黄村已经是一片寂静,只剩下四野传来稀稀疏疏的虫鸣蛙叫。

    村子东头的黄大河家早早的关门闭户歇下了,完全没了平日里造人的兴致。

    黄大河还在抽着旱烟,他婆娘已经鼾声如雷。

    最近村里不太安生,听说黄四家的羊被咬死了,他还去看热闹了,尸体像是一具枯骨,惊悚莫名。

    也不知是野兽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黄大河临天黑前特意检查了门窗栅栏,确认都关严实了,才敢进屋。

    一截旱烟还没抽完,栅栏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栅栏外边不动了。

    轻轻的声音就像踩在黄大河的心里,踢得他心跳逐渐加快,最后犹如擂鼓,连太阳穴都跟着一起跳动,冷汗顺着脑门儿滚落。

    黄大河捂住婆娘的嘴,轻轻推醒了她。

    黄刘氏睡梦中被推醒,起床气正要发作,却看见自家男人苍白的脸和发抖的身躯。

    正要发问,就看见黄大河手指指向门外,她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抖的比她男人还厉害。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心跳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两口子手紧紧握在一起,像是害怕又像是鼓励。

    他们的儿子今年六岁,跟着爷爷奶奶住在西厢房里,黄大河心里害怕,但他更怕失去儿子。

    他拍了拍婆娘粗糙的手背,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翻身下床连鞋都不敢穿,黄刘氏咬着牙跟在后面。

    光着脚的黄大河蹑手蹑脚的走向堂屋房门,他害怕外面的东西先去找他儿子。

    看见碗口粗的青冈树做的顶门杠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弓着身体慢慢的朝着门缝看去,刚贴上门缝,赫然发现一只血红的直勾勾的顶着自己,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尾椎骨沿着脊椎骨窜至天灵盖。

    黄大河不由得‘噔噔’往后面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他整个人都麻了。

    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想站起来,却控制不住发抖的四肢。

    黄刘氏见状吓得头皮发麻,她连滚带爬的蹿过去搀住黄大河。

    “嘭!”

    剧烈的撞门声传来,刚爬起来的两口子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又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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