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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它认了第二个主人

    楚聿辞的战马来自千里之外的西宁国,名曰:天马。

    是一种比赤兔还要精贵百倍的汗血宝马!

    传闻,西宁国境内有一座世人无法翻阅的大山,几千年来从没人登上山顶,而那座山上生存着一种极品马,便是天马。

    天马生来高大强健,性格桀骜,彪悍好战,人类根本抓不住它,更别说驯服为坐骑。

    后来,人类想出办法,从已经驯服的马群里,挑出各色各样的母马,放在山脚下,引诱天马下山交配,生下来的小马虽然只保留着天马的一半血统,却比寻常马匹强上数倍。

    而他的坐骑是血统纯正的天马,日行千里,出汗如血,乃是万金难求的真正汗血宝马。

    这匹马被驯服后,只效忠于他一人。

    任何胆敢靠近它的人,都被踹得非死即伤。

    众侍卫吓坏了。

    王妃这娇小的身板,一旦靠近这匹马,必定被踹飞出去!

    柳明月也是惊愕,俨然没想到叶锦潇会如此疯狂,可反应过来,眼底涌出狂笑。

    哈哈哈!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她竟敢靠近聿王的战马!

    楚聿辞面色微变,叶锦潇要是被马踹死,聿王府的脸面怕是都要丢到国外!

    他即刻奔去驭马:“将夜!”

    可,叶锦潇已经翻上了马背。

    坐下的一刹那,这匹毛发蹭黑发亮的宝马激烈的嘶鸣出声,高高的昂起前蹄,竟蹿到了四米多的高度,背上的女子抓紧缰绳,青丝飞扬。

    唇间,一声清脆的马鸣如雷贯耳,带着无形的压迫:

    “吁——”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被踹下马背时,那匹高大彪悍的黑马竟放下前蹄,昂扬的蹿了十几步,慢慢平息暴躁与怒火,甩着脖子上那浓密顺滑的鬃毛,高高扬起矜贵的头颅。

    马背上,女子稳稳端坐,纤细的身形被月光投下剪影,精致的侧颜勾着一抹欣赏的弧度:

    “好马!”

    只需打一照面,叶锦潇便知这马不寻常,更是激起了她骨子里的驯服欲。

    夜色之下,女子狂妄的朗笑声夹杂着马蹄声,一同响起:

    “替心上人驾驭马车这等差事,还是交给王爷去办,本小姐先走一步!”

    路线她已记下了。

    江北汇合!

    驾!

    缰绳一拽,黑马嘶鸣一声,似箭般疾驰而出,踏起一地的灰尘与枯叶,背上的女子飒爽稳坐,一骑绝尘。

    原地一行人瞪大双眼,犹如见鬼:“??!”

    他们看见了什么?

    王妃竟然驯服了王爷的坐骑?

    那匹来自西宁国的天马,跟着王爷征战三年,立下无数战功的天马!

    柳明月更是错愕,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这。

    这!

    怎么可能!

    王爷的这匹坐骑,连她都不能靠近,叶锦潇这个贱人怎么能骑它?

    楚聿辞震惊的站在原地,看着女子逐渐跑远的英姿背影,那傲然的脊背微微伏低,飓风掀得青丝飞舞,狂妄的模样倒映在他的眼底,像极了立于雪山之巅的霜花。

    高高在上。

    不可一世。

    清冷骄傲。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一股无法言说的心悸感涌遍全身……

    将夜性格桀骜,暴躁易怒,臣服于他后,再也不容第二个人近身。

    可它竟然选择了叶锦潇!

    它认了第二个主人!

    柳明月震惊之余,看见聿王盯着叶锦潇离去的方向,久久注视,那眼神……炽烈的令她心惊。

    贱人!

    那个贱人!

    不知用什么方法驯服了王爷的战马,企图引起王爷的注意,真是下贱!

    -

    江北城外,大河波涛汹涌,水面湍急浪滔滔,水花激烈地四溅,一座雄伟的多孔联拱石桥横跨在大河之上,连接两地,足有三百多米长。

    Z国是桥的故乡,古代便有‘桥的国度’之城,即便没有借住现代的先进工具,这座桥仍泛着令人惊叹的宏伟坚固。

    江北桥!

    两岸百姓如往常一般过河。

    商人赶马,有人挑担子,有人牵小孩,人数甚多。

    河岸一侧的隐秘处,蛰伏着几道身影。

    正是风行一行人。

    “大人,我们已在此蹲守一天两夜,仍未见可疑之人,那人莫不是已经潜离了?”一名暗卫沉声道。

    风行捏着眉峰,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每一个过桥之人。

    这两天未合眼,全力死盯,若有人可疑,怎么会逃过他的眼睛?

    扫了眼那边的妇孺,后方的大爷,旁边的商户,交叠走动的人影里,忽然盯住一道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身影。

    别人牵马过桥,此人骑马,一眼便在人群中凸显出来。

    再一细看,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低着头,走在这匹马的周围,看似是普通过河的百姓,实际上,将马背上的男人护得滴水不漏。

    “在那!”

    风行眸子一沉,即刻取出袖中的鸣镝。

    咻——

    拉响。

    河两侧看守的官兵即刻跑着冲到桥头,“特殊情况,江北桥封闭两个时辰,还未过河之人,不准上桥!”

    百姓们愣住。

    发生什么事了?

    马背上,一袭紫袍的男人慵懒的眯起丹凤眸,拎着缰绳,胯下的马儿长蹄一扬,跃过几名百姓,径直上了桥。

    “喂!”

    官兵跑过去,“你耳朵聋了吗?说了不准上桥,你……”

    寒芒乍现!

    一柄长剑拔了出来。

    刚横在官兵的脖子上,被另一只剑扫开。

    风行等人现身。

    “阁下,我家主子有请,还请赏三分薄面。”风行皮笑肉不笑,四名暗卫分别扩散,堵住上桥的道。

    紫袍男人懒散的策着马,马儿扬蹄,在原地踱了七八步。

    而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像个蔑视领土的君王:

    “就只来了你们五人?”

    嗤笑一声。

    握着缰绳,直接昂扬马头,“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耽误本宫的时间,坼!”

    跃上大桥。

    风行目光一凛,先礼后兵,对方不买账,那便直接动手。

    他与四名暗卫拔剑冲去,人群中,四个穿着便装伪装的护卫冲了出来,与风行五人交手。

    男人上了桥,悠闲的先走了,呼呼的飓风夹杂着冷冷地水花,掀得那紫袍翻飞,张狂无双。

    风行即刻分出身来,去追男人。

    长剑刺去,被男人挥出的掌风扫得虎口震痛,匆匆侧身避过,几招未能拦住男人的去向,便迅速攻向他胯下的骏马。

    “咴!”

    马儿高高的扬蹄,后撤数步,男人眸子微眯。

    他耐心有限。

    薄唇内,挤出冷凉的二字:“找死!”

    腕子一翻,掌心压下,乍然一股极其雄厚的内力凝聚于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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