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劳力士金表,这也算是道上大哥给小弟的经典馈赠。
道上混的哪怕住天台,在外面也要光鲜亮丽。
大金链子金手表,这是标配。
其实原主也有一根十二两重的大金链子,还是他那个死鬼上司特批经费给他添置的。
不过林耀一直觉得太俗,所以一直没有戴。
看着这块劳力士金表,林耀脑海里想着后来北边戴大金链子金手表的风气,是不是跟港岛这边学的?
随后品味着靓妈那句“我心中有数”是不是另有所指。
靓妈现在的地位虽然是睡上来的,但绝不会是草包。
正思考时靓妈笑着说道:
“阿耀,B仔,堂口以后就靠你们了”
“只要你们两个团结一心,我们洪兴在深水埗这个堂口就稳稳当当的!”
靓妈认真的说道。
林耀不知道靓妈到底想要说什么,但她话中有话。
大B仔看到林耀的表情之后,马上说道:
“阿耀,是这样的,豹仔这段时间和新记在接触,有可能做二五仔,但没有证据”
林耀听出来了,豹仔想过档新记。
他是堂口另外一条红棍,如果带人过档,那深水埗堂口实力会更衰弱。
林耀听出来了,这是靓妈强调“团结”的意思。
“兰姐,如果豹仔要做二五仔,我绝不会放过他!”林耀“忠诚”道。
“好!兰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次你把混江龙赶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堂口的事,以后你多担一些,我的位子以后也是你的。”
“谢谢兰姐!”林耀笑了笑,说道。
这时,旁边的大B仔说道:“对了阿耀,和联胜那边放话说要报复你”
“不过伱放心,蒋先生已经打电话和我讨论过这個事了”
“社团百分百会撑你,据我所知,总堂白纸扇陈耀已经在和和联胜谈了,和联胜那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林耀还没有开口,靓妈又说道:
“阿耀,明天社团开例会,你也一起参加,在会上蒋先生除了会讨论你的事,还有要晋升一个双花红棍。”
“你有资格参与竞争,你的主要对手是铜锣湾堂口的陈浩南,到时候我会全力撑你!”
双花红棍,那可是打手的领班,江湖地位非常显赫。
特别是大社团的双花红棍,那简直是古惑仔的天花板。
绝大多数古惑仔一辈子都混不到红棍的地位,更不要说双花红棍。
现在洪兴只有一个双花红棍,那就是被称之为“洪兴战神”的太子甘子泰。
又吹了一会儿水之后,林耀便离开了酒吧,来到堂口坨地。
对于靓妈画的大饼,林耀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让林耀今天感到很开心,黄志诚并没有联系自己。
也就是说,黄志诚很可能没有获得黄炳耀的卧底人员名单。
看看时间还早,林耀于是去波楼打球。
没办法,这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操作系统,还在DOS年代,连windows都没有。
所以上网玩游戏,那是完全不可能。
江湖上混的古惑仔们平时消遣的就是喝酒、打球、赌马,泡马子,嫖昌。
林耀突然想起来,原主最爱泡马子和赌马,被称之为“黄赌双绝”。
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还是为了加入社团装出来的。
或者是兼而有之?
反正林耀脑海里另外一段记忆都是各种“活色笙香”的画面。
……
另一边。
重案组,组长办公室。
黄志诚正拿着一份卧底档案发呆。
档案袋里是有八份资料,都是黄炳耀这几年派出去的卧底。
但是,最关键的信息都被特殊墨水涂点了。
这倒也不是被人做了手脚,而是根据保密条例,卧底的真实信息只有黄炳耀一个人知道,没有备份。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护卧底安全。
毕竟,在社团卧底被发现后,死的概率几乎是100%。
所以哪怕卧底失联也在所不惜,再说。如果你一般最长也就6年。
在这6年里,如果卧底的上司突然死了,这样的概率是极低的。
“看来,只能等他们主动和自己联系了。”黄志诚喃喃自语道。
在资料里有一句暗语,只要卧底主动找上来说出暗语,就可以申请特殊药水解开特殊墨水。
从资料里可以看得出来,黄炳耀几乎在港岛所有大社团里面都安插了卧底。
就是现在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而已。
对于像社团派卧底这种事,黄志诚也做得得心应手。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黄志诚把这些卧底的资料放进档案袋,又放进保险柜锁好,才说道:
“进来!”
很快,办公室外面走进一个相貌英俊的年青男子,他叫刘建明(来自无间道)。
“黄sir!”
“嗯,建明,坐。”黄志诚看着眼前的年青男子说道。
“黄sir,我想知道,你把我从PTU调到重案组,打算让我具体做什么事?”刘建明问道。
“建明,我现在接手了黄炳耀总督察手中的事,事情实在太多了”
“你是我信得过的人,我用着放心,暂时先当我的助理,同时给我盯紧洪兴和倪家!”黄志诚缓缓说道。
“yes sir!”刘建明敬礼道。
…………
此日上午,九点。
洪兴总部。
照说像洪兴这样的大社团总部,完全可以设在气派的写字楼里。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洪兴总部却是在一处低矮陈旧的楼房里。
大白天开会都还要开着灯,面积也只有七八十平,中间放在一张长桌子。
在龙头座位的后面供奉着一尊半人高的关公像,左右两边的墙上挂着洪兴死去的那些元老黑白像。
今天开会,靓妈因病并没有来,出席的是大B仔,林耀。
各大堂口的扛把子们都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蒋天生还没到。
过惯了夜生活的这些江湖大佬这个时间点来开会,不少人都顶着熊猫眼。
现场,西环堂口基哥顶着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正拍桌子打椅子的和北角堂口扛把子肥佬黎吹水。
“黎胖子,你是不知道啊,我昨天......”
正说着,他突然就看到了林耀,顿时停住了。
“哎,那谁……”基哥指着林耀,挠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