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等一下!”阿彩慌乱上前,将快要进到浴室的盛夏拉住。
盛夏不明所以的看向阿彩,“怎么了?难不成你浴室里藏了野男人?”
阿彩心虚的摆摆手,“没有啦,就是我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没洗,你等我两分钟。”
不待盛夏再说什么,阿彩迅速跑进浴室,并且将门关上。
果不其然,男人换下的衣服还放在洗衣机盖子上。
盛夏找了个袋子,将男人的衣服放进去。
拿到那条冰丝内裤时,她眼睛几乎不敢乱瞟,小脸红成了一片。
那家伙真是不要脸,竟穿这么薄透的内裤。
将衣服全都放进袋子后,阿彩又用冷水洗了个脸,待脸上红晕消散,她才出去。
“夏夏,你可以进去洗了。”
盛夏进去后,阿彩在门外站了会儿,听到淅沥的水声,她才走向客房。
她将房门打开,看到躺在床上打游劲的男人,她拧紧眉头,“你明天早上早点离开,别让夏夏看到你了。”
季池看到阿彩手里提着的袋子,桃花眼里露出坏坏的笑,“将我内裤放袋子里了?”
阿彩将袋子砸到他身上,“你烦不烦。”
季池放下手机,他起身走到阿彩跟前,他上衣仍旧没有穿上,随着他靠近,阿彩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她身子不断往后退,直到抵到墙上,无路可退。
阿彩伸手,想要推他,但手又不知往哪里放。
“你离我远点儿。”
季池单手撑到阿彩头顶,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他笑容邪痞,“我只带了一条内裤回来,你帮我洗?”
阿彩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朝他脚上踩了一下,“我不洗,要洗你自己洗。”
说罢,大着胆子往他胸膛上一推。
季池往后退了几步,阿彩趁机跑出去。
季池身子慵懒的靠到墙上,笑容玩味,“倪彩,你摸到我胸肌了,你得负责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房门被阿彩砰的一声关上。
季池唇角笑不自觉的加深。
明明明天早上他就要赶回京都,马不停蹄的跟着团队一起彩排开演唱会,还要拍宣传片,工作紧密又忙碌。
他却不辞辛苦的赶回港城,只为跟那个死丫头说几句话,吃一碗她做的西红柿鸡蛋面。
累,却快乐着。
他的人生,好像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因为阿彩的出现,好像有了一片明媚的光。
……
晚上。
阿彩和盛夏躺在同一张床上。
盛夏翻来覆去睡不着,阿彩看出她的心事,“夏夏,除了你妈让你相亲的事,你还有别的心事吗?”
盛夏皱巴着小脸,泫然欲泣,“这一个月,我追着季池跑了好几个城市,他在哪里工作我就去哪里,我还天天给他打榜做数据,我只想请他吃个饭,他却无情的拒绝了我。”
阿彩咬了下唇瓣,她决定还是将她和季池认识的事说出来,“夏夏,其实在我和你认识前,我就和季池认识了。”
盛夏闻言,惊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睁大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彩,“你和季池认识?”
阿彩点了点头,“半年前他被人打,我救了他,不过后来我跟他闹僵了,他不辞而别,你上次带我去京都看成团夜,是他离开后我第一次看到他。”
盛夏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抱住阿彩,“啊啊啊,阿彩你不愧是小神医,你以前居然还救过季池,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拒绝你的要求的吧!”
阿彩想到季池令人琢磨不透的性格,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盛夏。
“阿彩,我想给季池写一封情书,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帮我给他好不好?”
阿彩,“这样不好吧,情书还是自己给好一点。”
盛夏拉住阿彩手臂,不停撒娇,“好阿彩,你就帮我一下嘛,我给他,他肯定看都不会看的。”
经不住盛夏的软磨硬泡,阿彩同意给她送情书。
“今天太晚了,我发挥不出来,等我写好了再给你哈。”
第二天阿彩和盛夏起床时,季池已经离开了。
过了一个星期,盛夏将写好的情书交给阿彩。
阿彩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拿到信后,她没有偷看。
“若是我见到他了,我就替你交给他。”
盛夏开心的点头,“阿彩你真是太好了。”
阿彩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季池,没想到盛夏让她转交情书的第三天,她就接到了顾灏南的电话。
顾灏南出钱,让阿彩前往京都给他公司里的艺人把脉,做个检查。
顾灏南出的诊金很高,阿彩自然不会拒绝。
当天傍晚,阿彩就到了京都。
顾灏南亲自到机场接的阿彩,晚上他带着她出去吃了饭。
顾灏南将阿彩送到五星级酒店时,阿彩在酒店大厅看到了季池,还有顾灏南的妹妹顾思语。
顾思语正拉着季池的衣袖,漂亮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娇嗔,好像不肯让季池离开。
季池桃花眼里压抑着一层阴郁与戾气,若不是碍于对方是老板的妹妹,他早就动怒了。
他经历过大起大伏后,现在很不喜欢女人碰到他。
除了阿彩。
季池眼角余光扫到顾灏南,以及他身边的女孩时,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待他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死丫头。
她怎么又跟顾灏南扯到一起了?
他不是告诉过她,顾灏南有未婚妻的?
顾灏南也看到了季池和顾思语,他眉头皱了皱,英俊成熟的面上露出一丝威严,“思语,你在干什么?”
顾思语看到顾灏南,她吓得赶紧松开季池。
季池叫了声顾总后,又看了眼阿彩,阿彩朝着他灿灿一笑。
季池脸色更加阴郁了。
待季池离开,顾灏南将顾思语叫过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我公司里的艺人有所牵扯。”
顾思语噘了下红唇,她看着季池离开的背影,“哥,可我好喜欢季池,我想跟他在一起。”
“不可以,暂且不说季池是我公司里的艺人,就是他哥是死刑犯这一条,你和他都没有可能!”
顾思语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才不管他什么家世,我就是喜欢他。”
说罢,顾思语朝着季池离开的方向追去。
顾灏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若她再不听话,我只能对季池下封杀令了。”
阿彩闻言,心脏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