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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婚礼(下)

    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巨大的“弗兰茨·约瑟夫”号拉响了汽笛。围观的民众纷纷发出连连的喝彩,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婚礼.

    两岸聚满了想要一睹皇帝、皇后风采的人群,弗兰茨和奥尔加来到了船头,岸边早已准备好的礼炮骤然响起,人们再次发出兴奋的惊呼。

    奥尔加虽然已经被那沉重的婚纱和王冠搞得筋疲力尽,但还是十分顽强地挥舞着手臂向两岸的民众致意。

    一旁的弗兰茨倒是显得风轻云淡,这让奥尔加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幽怨。

    弗兰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安慰道。

    “其实你当初在选首饰时少选一些,现在的局面会有很大不同。”

    “哼。”

    奥尔加没有说话,她还需要保持体力,天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能结束。作为俄国的公主,作为奥地利帝国的皇后,她的责任感让她不敢懈怠。

    “再过十分钟,我们就可以去船舱里休息一会儿了。”

    “嗯哼?”

    奥尔加的眼神立刻绽放起光芒,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我们吃点东西,再小憩一会补充体力。”

    “真的吗?”

    奥尔加兴奋地问道。

    弗兰茨点了点头。

    “真的。”

    船舱内的空间出奇的大,白玉般天花板上装饰着一盏华美的水晶吊灯,天鹅绒铺就的地面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温馨。

    不过现在奥尔加可没有心思看这些,她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自己身上这层要命的装甲,然后赶紧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一番风卷残云过后,奥尔加才发现弗兰茨正坐在她的对面看着自己。两人相对而坐,奥尔加不由得想起之前离开教堂那一幕。

    两人在走出教堂那一瞬间,花瓣如雨,欢声如雷,整个维也纳的钟声都为她们敲响。

    想到此处她不禁两颊绯红变得扭捏起来。

    “你怎么不吃呀?”

    “吃太多会反应迟钝的。”

    “那你还喝酒!”

    奥尔加盯着弗兰茨手中的酒杯问道,弗兰茨则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是玫瑰水。”

    “.”

    一转眼休息的时间已经结束,几名侍女进来开始给奥尔加洗漱,然后重新补妆,并且换上了那套她从圣彼得堡带来的浅粉色婚纱。

    弗兰茨也脱下了礼服,换上了一身元帅服。

    在船靠岸前码头上就已经挤满了人,乐队、记者、画师、摄影师都已经严阵以待。

    就在弗兰茨和奥尔加在船上小憩的同时整座城市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圣祷仪式,几乎囊括维也纳所有的居民。

    这期间还有两百对新人举行了婚礼,因为在这一天举行婚礼将得到皇帝的祝福(1000弗罗林的礼物)。

    作为艺术之都,维也纳怎么能少得了艺术呢?

    在这一天弗兰茨为超过两万名音乐家和一万名画师提供了一份额外工作,那就是为婚礼增添气氛,他们每人都将得到一百弗罗林的酬劳。

    作品如果得到了皇室的赏识,那么他们还将得到皇室的聘用,以及一大笔丰厚的赏金。

    当然绝大多数人都被指派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去提升气氛,只有少数名家才能得到最好的位置,甚至是与皇室同行的资格。

    除此之外,诗集、故事、、散文也在征集之中,只不过需要审核之后才能放发奖金.

    弗兰茨的婚礼对于奥地利帝国的文化界就是一场盛宴,他之所以如此慷慨一方面是扶植奥地利帝国文化产业的需要。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家伙拿到钱之后大概率会消费掉,这对于发展经济,提振消费还是有着刺激作用,往远了说则是促进财富的循环。

    历史上的奥地利帝国也做过施恩的举动,只不过力度相当有限。总共拨款了40万弗罗林,用于减轻国内的贫困状况。

    其中赐给波西米亚五万,主要针对山区和布拉格的穷人;赐给摩拉维亚一万两千弗罗林;赐给西里西亚八千;赐给加利西亚五万;蒂罗尔十万,主要救济南蒂罗尔受灾的葡农;克罗地亚两万;沿海地区和达尔马提亚各三万.

    最后十万则是用于平溢维也纳日益增长的物价.

    弗兰茨自然没有那么小气,他的命令是给全国增加二十万个就业岗位,以及一千所小学,全国所有农户,每户可以少交十五格罗申(0.5弗罗林)。

    接下来便是人们最关心的特赦问题,1848年弗兰茨登基时没有进行特赦,当时他的理由是处于战乱时期。

    此时奥地利帝国已经将内外的敌人全部打败,弗兰茨总不能继续用这个理由了吧?

    其实很多人都在等着这场大赦,一些家族和组织的核心、首脑被奥地利帝国政府抓捕导致群龙无首,但只要那些人能被特赦,他们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而另一些人则是趁着弗兰茨大婚在即抱着侥幸心理浑水摸鱼,他们想的是反正皇帝会进行特赦,他们犯罪的成本就低了,不犯白不犯。

    除此之外有一些被奥地利帝国政府通缉的人也没有离开奥地利境内,甚至还有人为他们提供庇护,赌的就是这场大赦。

    弗兰茨自然清楚这群人想的是什么,他又怎么会让这群家伙如意呢?不过传统嘛,还是要尊重一下。

    弗兰茨的命令是给那些政治犯的刑期减半,反正这些人不是死刑就是无期,哪怕减半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至于那些小偷小摸就全部发往殖民地好了,重刑犯如果连续多年表现良好也可以特赦到殖民地,只不过需要有人作保。

    其他罪犯只要表现良好,悔过积极都可以转为劳改犯,表现不好就去殖民地接受改造。

    奥地利帝国的监狱为之一清,民众无不称赞皇帝仁慈。

    游行的车队绕过中央公园,终于回到了美泉宫。余晖落下映得整座城市一片金黄,民众的热情倒是依然不减,毕竟环城游行经过的每一个地点都是新的,而且那些音乐也让人觉得亢奋,糖果更是美味。

    那些小孩子捡到的糖果比他们过去几年吃过的糖果加在一起还多,当然捡糖果的也不只是小孩子。

    在美泉宫的草坪上一座高三米的婚礼蛋糕耸立在众人面前,顿时赢得了一片喝彩。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王公贵族绝大多数也从未见过高度超过1米的蛋糕,毕竟在这个糖都能和奢侈品挂钩的时代,没人会干这么浪费的事情。

    其实弗兰茨对这种东西也不感兴趣,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越大越难吃,甚至根本不能吃。

    之前也从未有人这样做过,然而此时来维也纳的贵宾实在太多了,哪怕每人只分一小块此时已知最大的蛋糕也不够分。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弗兰茨的妹妹玛利亚·安娜带着维也纳女子学院的贵女经过反复试验,终于拼凑出了这个史上最大的蛋糕。

    至于代价嘛,就是如巴贝奇这种本身就有血糖问题的专家直接吃进了医院。

    当分过蛋糕之后,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这可是放礼花的好时候,弗兰茨和奥尔加站在阳台上欣赏烟火,一团团火光在夜幕中炸开。

    随着一阵镁粉被引燃发出剧烈的白光,画面被定格在这一瞬间。

    弗兰茨和奥尔加终于一同长出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两人在礼花绽放出的光芒中对视了良久,奥尔加终于主动搂住了弗兰茨的脖子,尝试性地吻了一下。

    弗兰茨则是一把托起奥尔加的腿将其抱起,然后向卧房走去

    “世上有即便一丝不挂也能让人觉得高贵的女人吗?”

    奥尔加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在她心中眼前这个男人过于神秘、危险,又那么完美。

    奥尔加想知道他会有什么不同的答案。

    “当然有。维纳斯、戈黛娃夫人,她们都是。有人美得纯粹,有人美得高尚,世人不该因为她们一丝不挂就轻视她们。”

    “那我呢?”

    (戈黛娃夫人是一名英格兰盎格鲁—萨克逊的贵族妇女,传说她为了争取减免丈夫强加于市民们的重税,裸体骑马绕行考文垂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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