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穿越的？”
“你在现代的时候认识我？”
林柏猜测，但是这也不对啊。
哪怕是现代的时候认识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死后穿越还绑定了签到系统的事。
就在林柏惊讶于许锦宁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地知道他的消息时，许锦宁下一秒说出的话，直接让他整个都懵了。
“因为，你是一本里的人物，而你穿越进来的这个世界也是一本书。”
林柏的眼睛微微睁大，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不是很懂。”
“不，你听得懂的。”
“就是因为你是那本里的人物，所以我才会这么清楚地知道你的所有信息……”接着，许锦宁就把他是许锦雯初中时写的一本年代文男频里面男主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这次说得更详细，包括林柏的童年，也包括他妈妈，一切的一切……
林柏听着只觉得荒唐极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就只是一本里的角色？
这是什么意思，其实林柏确实很轻易就理解了。
但是林柏不愿意接受。
因为一旦接受了，就得接受他的童年，他的成长，妈妈的离婚，艰难，去世……甚至包括他的穿越，获得金手指，都是别人，也就是那个作者设定好的。
而他和妈妈只是作者笔下的提线木偶般。
那个作者想要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得怎样。
想要妈妈死，妈妈就得得病死，想要他穿越，他也得死。
可笑，太可笑了。
林柏忽然就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有些悲凉，笑着笑着，泪水就从他的眼角落下。
随即他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哭得很是伤心，连许锦宁这个在场的人听着都觉得动容。
许锦宁也知道，恍然得知自己是书里的人物，甚至之前的遭遇还那么悲惨，一时半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之前的沈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但许锦宁也知道，自己想要和林柏沟通系统的事，却不得不把事实真相说出来。
而且从林望舒那里了解过林柏的为人后，她也觉得若是能选择，林柏会选择想知道真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柏的哭声小了些，之后逐渐稳定了下来。
等到再次抬头面对许锦宁和谢庭桉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红肿了。
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事实。
林柏收拾好情绪，问：“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系统吗？”
林柏猜测。
“是的。”许锦宁觉得，林柏真的很聪明。
“是要回收我的系统吗，还是其他？”
许锦宁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有些事实，想让你知道。”
接着许锦宁就把那些东西丢失案，以及那一分钟本子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丢失的东西，其实在你那里吧。”最后，许锦宁道。
而此时，林柏也明白过来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签到得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是别人的？不是系统本身有的？”
“是的。”
“这，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系统。”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林柏也知道，许锦宁没必要骗他。
“系统，你告诉我，我签到的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是你偷别人家的吗？”
【那，那叫作偷吗？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小偷，呜呜……】
在林柏问第一句的时候，系统还没有回答，而在林柏问它是不是小偷时，系统出声了。
不仅出声，还哭了。
【林柏，你，你欺负我，你和许锦宁都欺负我，我，我只是一个刚出厂不到一年的系统，我只是一个才不到一岁的宝宝啊……】
它也没有接受过教育，也不知道什么叫作偷，它以为那样是可以的。
但是小偷是什么，它是知道的，那是非常可耻的。
林柏直接惊呆了。
“你的系统怎么回答？”
林柏面色有些复杂，随即哭笑不得道：“它，哭了，说它还是只是一个不到一岁的宝宝。”
许锦宁：……
这时，林柏似乎想起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喃喃道：“等等，如果说我签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的，那么我的那封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
是不是也是别人的？
“系统，你说！”
在林柏稍稍加重了语气逼问下，系统也回答了。
那封录取通知书，确实也是“偷”别人的，这个别人，就是原本应该就读医科大的大一新生。
系统拿了他的录取通知书，把他的名字抹去，然后又填成了林柏的。
林柏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
其实，那时林柏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只是那时候的他，被那封录取通知书所吸引，他太渴望这样一封进入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了。
所以，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他，选择糊涂了一会，没有跟系统追根问底。
而如今……
“既然录取通知书是别人的，那么我就不能要了。”最终，林柏还是做出了决定。
既然知道了具体情况，那么就不能再糊涂下去了。
他这样偷了人家的录取通知书，和那些顶替别人来上大学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不只是一封录取通知书的事，还是偷换了别人的人生啊。
他太知道，如今这年代，一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有多么重要。
一封录取通知书，说是通往成功的青云梯也不一定。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还回去。
做完决定，林柏看向了许锦宁，“许小姐，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还回去的。”
“以后，以后我也不会再用系统了。”
就在这时，林柏忽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当着许锦宁和谢庭桉的面，问：“系统，你要我去A国签到，说只要在那里的任一医院签到，就可以获得一份癌症治愈大全，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这东西也是偷别人的？”
许锦宁和谢庭桉在听到林柏问系统的这些话时，顿时愣住了。
癌症治愈大全？！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