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
【你有今天，可是多亏我！】
【要不是我将你的灵魂拉扯过来，你就是个跳楼自杀的可怜鬼！】
宇宙意志气急败坏。
唐哲宁面色不变，褚机危却是勃然变色。
跳楼自杀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唐唐上辈子有夫有子，哪怕只是作为普通人，也应该度过了平凡幸福的一生，但听宇宙意志这话，似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褚机危的脸色冷到了极致。
唐哲宁这会却是根本没注意他，闻言冷笑道：【那又怎样？我乐意！我又没求你拉我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投胎成大熊猫而不是人，本来就存着压制我的心思。】
【……那你不也没受到什么影响吧？】
唐哲宁冷哼，【我之前没反应过来，你旁的事上不能动手帮忙，但灵魂的领域，恐怕没有人的造诣会比你高吧？我吞并永恒大秘境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出手相助的。】
【……我那不是没来得及出手么？】宇宙意志心虚道。
这一次，唐哲宁冷哼一声，都懒得理祂了。
无奈之下宇宙意志只能对着褚机危去发力，【你可是曌真星际的原生居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快帮我劝劝她。】
褚机危却是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你跟我说说，跳楼自杀是怎么一回事。】
唐哲宁一惊，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有没有重点的？
【……我不知道。】见褚机危一脸不信，宇宙意志为自己喊冤道：【我真不知道，光是将她的灵魂拽过来就费了我老大力气了，时间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穿越的。】
褚机危这才作罢，不过却也没再理会宇宙意志。
最后，宇宙意志实在熬不住了，对着唐哲宁道：【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唐哲宁想了想道：【我们签一份契约吧，一份你和萨尔约签订的，类似的契约。】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要装傻了，我就不信，你和萨尔约当初的交易没有签订契约。】否则的话，萨尔约不会愿意引颈就戮，否则要是宇宙意识出尔反尔怎么办？
许久，宇宙意志才不甘不愿地开口道：【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知道祂这是变相答应了签订契约，唐哲宁才开口道：【首先，从今以后，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你都不能做不利于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宇宙意志不甘愿极了。
唐哲宁冷哼一声道：【再有，你以后要将地球生灵和曌真星际的原生生灵一视同仁，不能偏心。】
【我哪里偏心了？】宇宙意志装傻。
【比如你总希望本土生灵压过地球生灵。】唐哲宁冷笑。
宇宙意志有点不高兴，【你懂什么，外来生灵是容易让曌真星际混乱的，不是我不接纳他们，而是他们融入进来，需要至少千年的时间。】
【在那之前，我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当成本土生灵。因为，他们越强，对我就越有害。】
唐哲宁却道：【也就是说，这种有害是一时的？】
【那又怎么样。】
【那本土生灵的强大呢？会影响到你吗？】唐哲宁问道。
【当然不会。不但不会，反而还会有益于我。】宇宙意志傲娇道。
【那你是不是傻啊？】唐哲宁都气笑了。
【我哪里傻了？】宇宙意志生气道。
唐哲宁撇嘴道：【你也说了，外来生灵只要花千年的时间就会融入，成为和本土生灵差不多的存在。但是我问你，强者的寿命是几何？】
宇宙意志愣住，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在哪。
唐哲宁才不会放过祂，【蕴宫境最少也有五千年的寿命，更不要说是寿命以百万年计的神师了，你只要熬过开头的一千年，之后却能收获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好处。结果就为了那一千年的坏处，放弃之后的好处，你说你是不是傻？】
她可算是明白了，宇宙意志可能并不是特别在意本土生灵是否被外来生灵压一头——毕竟外来生灵千年后就会和本土生灵没有区别。
祂在意的是外来生灵对自己的损伤。
【要是当初你愿意接纳萨尔约他们，以萨尔约神之境的修为……想想你能得到多大好处吧。】
宇宙意志顿时哑然，随即有些委屈道：【你懂什么啊，说得轻松只有一千年，但我会很痛的好不好？】
那一瞬间，说实话唐哲宁差点被气爆！
这算什么？
如果宇宙意志真的老谋深算，不想本土生灵被外来生灵压一头，所以才要求萨尔约他们自戕还好。
结果真相是祂其实只是太娇气了，一点痛都受不得？
何其讽刺？
在祂眼里，萨尔约他们的性命难道就那样不值一提吗？
——恐怕萨尔约他们也跟当初的她一样，根本没想到宇宙意志容不下他们竟是因为这样可笑的原因。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愿意慷慨赴死。
但是也正因为知道了真相，他们的死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之前说不管莫奇因，唐哲宁是吓宇宙意志的，但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有点想摆烂不管了。
【那些郁气是不是会让你痛？】她突然问道。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急着解开诅咒？】宇宙意志回答道。
唐哲宁忍不住握紧拳头，若不是宇宙意志无形无色，她真的要忍不住打人了。
还以为宇宙意志是怜悯神异，怜悯那些遭受郁气折磨的强者，但是事实上……
【郁气让你痛，还是外来生灵更让你痛？】唐哲宁又问。
【当然是郁气了。】宇宙意志倒也诚实。
汹涌的恶意从胸口涌出，唐哲宁这一刻是真的想不管不顾了。
褚机危猜到了她的想法，但却并没有开口劝。
因为便是他，此刻也觉得这个宇宙意志不是一般的欠揍。
【要不，咱还是不签契约了。】
【为什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唐哲宁笑容阴森道：【我觉得你这样的，还是应该多挨些痛。】肯定是因为遭到的毒打还不够，所以才这样欠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