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 第八百三十八章:玲珑醒来

第八百三十八章:玲珑醒来

    他望着欧阳琳琳那憔悴的面容,心中的自责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泛滥开来。

    “都怪我,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小红独自外出,才致使今日这般局面。”

    欧阳琳琳已是泪流满面,她梗咽着,一声声呼喊着小红的名字,那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思念,仿佛只要这样不停地呼唤,小红便能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

    戏煜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些许温暖与力量,却又深知,此刻的他们,正陷入深深的困境与愁苦之中,难以自拔。

    戏煜心急如焚,当下便差遣了得力的手下前往县衙。

    那手下一路疾驰,冲进县衙大堂,顾不得礼数,大声喊道:“丞相有令,限你们县衙在三日之内找到小红,若是寻不到,定不轻饶。”

    县衙的县太爷一听,赶忙从后堂出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声道:“这……这小红是何人?为何要这般急切地找寻?”

    手下冷哼一声:“小红是丞相家欧阳夫人身边极为重要之人,昨夜深更半夜外出未归,定是遭遇了歹人。你们这些平日里吃着朝廷俸禄的,如今到了该出力的时候,莫要懈怠,否则丞相的怒火,你们可承受不起。”

    县太爷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的们必定全力以赴。”

    待那手下走后,县太爷立刻召集了县衙里的捕快们,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这事儿关乎重大,丞相的吩咐咱们可不敢不听。这深更半夜失踪的小红,恐怕是凶多吉少,大家即刻分成几路去查探,城中的客栈、酒馆、暗巷都不要放过,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有个结果,否则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捕快们领命而去,一时间,整个县城都被一种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而戏煜在府中坐立不安。

    “若是昨夜我能阻拦她外出,便不会有如今之事了。”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痛苦与焦急,只盼着县衙能尽快传来好消息。

    另一边,这天清晨,王虎终于带着士兵来到了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十分的普通,鸡犬之声相闻,田舍错落有致,村路蜿蜒曲折,村民们的生活看起来平静而祥和,似乎与外界的纷争毫无瓜葛。

    王虎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带着士兵们径直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那扇门却上着锁,陈旧的铜锁在晨光照耀下泛着微微的寒光。

    王虎站在门前,眉头紧锁,沉声道:“当时我就是在这里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有一个士兵,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不信,继续追问:“你确定?你可莫要撒谎。”那士兵的眼神紧紧盯着王虎,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王虎一听,顿时怒目圆睁,腮帮子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吼道:“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你们什么话也别跟我说了!”他的怒吼声在清晨的村子里回荡,惊得附近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地飞散,

    可惜这家人家门紧闭,毫无要打开的迹象。

    这时,有个机灵的士兵便朝邻居家走去,轻轻敲了敲门。

    不多会儿,邻居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者探出头来。

    士兵赶忙上前询问这户人家的情况,老者手抚着胡须,缓缓说道:“这户啊,已经关门好几天咯,也没瞧见有人进出,他们去了哪儿,咱也不清楚呀。”

    士兵们听了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意。

    他们也不敢贸然破门而入或是采取其他行动,万一坏了事儿,那可担待不起。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暂时守在这户人家门前,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盼着能有什么转机出现,时间就在这略显焦灼的等待中缓缓流逝着。

    这天,玲珑悠悠醒来,发现门房在房间陪着,门房脸上露出苦涩笑容,说:“夫人,你醒来了?”

    玲珑艰难起身,门房赶忙伸手阻拦,让她好好休息,别太动弹。

    玲珑却执拗地继续撑起身子,她的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面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门房见状,焦急地在一旁劝着:“夫人,您这刚醒来,身体虚得很,可千万不能乱动啊。”

    玲珑轻喘着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我躺得太久了,心里总不踏实。”

    门房无奈地叹口气,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手在她背后虚扶着,以防她摔倒。

    玲珑咬着下唇,一点点调整着坐姿,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极度的虚弱做着抗争。

    玲珑赶忙问道:“徐大宝管家呢?”

    门房干笑了一下,劝说道:“夫人,您先好好休息呀,别的事儿等您身子好些了再操心也不迟呢。”

    玲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便追问道:“门房,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别瞒着我了。”

    门房满脸无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夫人,徐大宝已经死了,就是被那奸人所害呀。”

    玲珑听闻,身子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大宝他……”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夹杂着无尽的悲愤。

    门房又嗫嚅着开口:“夫人,新来不久的任大白也死了。”

    玲珑的眼神瞬间凝滞,脸上满是错愕与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任大白……”

    玲珑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玲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任大白叶的模样,还有他与阿玛斯拼死搏斗的场景。

    那一日,阿玛斯如疯魔一般,任大白却无畏无惧地冲上前。

    玲珑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是为了救我啊……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她的心中悲痛万分。

    门房满脸懊悔,重重地叹息一声,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那天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那人是心怀不轨之徒,竟将他放进了府里,还告知了管家,小的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夫人重重惩罚。”

    玲珑看着跪在地上的门房,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这或许便是命中注定的劫数,非你一人之力可扭转。起来吧,莫要再跪了。”

    门房抬起头,眼中噙着泪,却仍不敢起身,似乎在等待玲珑进一步的宽恕。

    玲珑微微皱眉,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我让你起身,莫要再做这等姿态,当下最要紧的是查明真相,而非在此自责请罪。”

    门房这才缓缓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玲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如今府中还剩多少人?”

    门房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玲珑见状,轻声说道:“但说无妨,我能承受得住。”

    门房缓缓开口。

    “那些家眷都走了,后来丫头们也都陆续离开了,临走时还带走了些东西,小的想要阻拦,却也无能为力。”

    话到此处,门房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玲珑看着哭泣的门房,问道:“你为何还不走?”

    门房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小的在这黄府多年,早已与这里有了深厚的感情,怎能轻易离去?”

    玲珑听了门房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望着空荡荡的四周,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涌上心头。

    她深知,如今的黄府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样,而自己面临的困境也越发艰难。

    玲珑看着门房,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轻声说道:“你也走吧,这府里如今已不是往昔模样,留下也没什么盼头了。”

    门房却态度坚决,赶忙说道:“夫人,我不走。虽说先前的下人都走了,但日后咱们还能再找其他的,这府里定能恢复往日兴盛。”

    玲珑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莫要再安慰我了,我如今已无力支撑这个家。你看,家中的耕地都无人耕种,没了收成,还拿什么去谈兴盛?”

    门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夫人,您且宽心,我愿去招人过来,先把耕地的事儿解决了,只要有人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玲珑望着门房那诚挚的眼神,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被他的忠心所打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

    门房轻声劝慰道:“夫人,您现在什么都别想,只管好好休息,调养身子才是紧要的。我这就到大门口守着,有任何情况会立刻来通报您。”

    玲珑眼神黯淡,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她身心俱疲,此刻已无力再去操心更多事务。

    门房见状,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玲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随着门房的离去,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玲珑独自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思绪万千,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不知这风雨飘摇的日子究竟该如何度过,而黄府又能否在这重重困境中迎来转机。

    戏煜在丞相府中焦急地踱步,时间如白驹过隙,整整一天悄然流逝,却依旧没有小红的任何音信。

    他眉头紧锁,内心满是忧虑与无奈,不禁暗自寻思:“若这古代能有监控那般神奇之物,寻起人来便会容易许多,只可惜……”

    他长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红可能遭遇的各种危险情形,每一种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守门的士兵一路小跑着来到戏煜跟前,赶忙躬身行礼,语气急促地说道:“丞相大人,府门外有一人,说是他家出现了个女孩,瞧着各方面特征估计就是您一直在找的小红呀,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汇报这消息的呢。”

    戏煜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赶忙大声吩咐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把那人给放进来,莫要耽搁了!”

    一会儿,士兵便引着一个农夫走了过来。

    那农夫身着粗布衣衫,满脸憨厚,只是脚步略显局促,神色间透着紧张。

    戏煜见状,微微扬手,和声说道:“这位老乡,不必紧张,你且放宽心,有什么话如实告知于我便是。”

    农夫抬眼瞧了瞧戏煜,又赶忙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不安,好能顺利说出所知晓的事情。

    戏煜冲那士兵挥了挥手,示意其先暂且退下,士兵领命后便快步离开了。

    这时,那农夫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大人呀,我儿子前几日进幽州城办事,在街边瞧见一个女孩子倒在地上,受了伤,看那情形,兴许是被马车给撞了。我儿子心善,就赶忙把她带回了咱自家家中。那女孩子后来是醒过来了,可怪就怪在,她好像把之前的事儿全忘了,啥都记不得了呀。不过我瞧着她的模样,感觉和大人您要找的小红挺像的,所以就赶忙来跟您说了。”

    戏煜听着农夫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心中既担忧小红的状况,又燃起一丝希望,想着或许真就是小红,当下便急切地问道:“那她现在可有别的伤处?你快细细说来。”

    农夫赶忙说道:“大人,当时那姑娘确实受了点伤,不过已经请了郎中来看,外伤都给医好了,就是这脑子呀,可能是当时摔坏了,所以才啥事儿都不记得咯。”

    戏煜心急如焚,忍不住打断农夫的话。

    “莫要再废话了,现在立刻带我过去,你是怎么过来的?”

    农夫忙应道:“大人,小的是步行来的呀。”

    戏煜当即便说道:“无妨,我骑马带你前去,耽搁不得,快走!”

    不过,就在戏煜准备动身临走之时,匆匆来到了欧阳琳琳的房间里。

    他一脸喜色,进门便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呀,小红找到了!刚刚有人来汇报线索了,说是自家救了个女孩子,瞧那情况,估计就是小红呢。”

    接着,戏煜便把农夫所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番,从那女孩受伤被救,到如今醒来却失了记忆的种种情况都细细讲了出来。

    欧阳琳琳一听,顿时激动得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说道:“真的吗?夫君,那可太好了!你快去,一定要把小红完好无损地带过来呀,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了。”

    戏煜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好一同赶去那农夫家中,尽快把小红带回。

    戏煜离开以后,欧阳琳琳脸上的喜悦渐渐褪去,转而被烦恼所笼罩。

    她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万一那女孩不是小红,这可不就是空欢喜一场嘛。”

    她越想越觉得忐忑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只觉得自己这段日子为了小红的事儿担惊受怕。

    整个人的神经仿佛都变得脆弱不堪,好似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慌乱之中。

    此刻更是满心纠结,只能默默祈祷那女孩真的就是小红,好让这场煎熬快点结束。

    戏煜吩咐下人迅速备好马匹,一切妥当后,便带着农夫一同翻身上马。

    出了城,戏煜一心想着尽快见到那疑似小红的女孩,便扬鞭策马,让马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疾驰了一段路后,戏煜扭头问身旁的农夫。

    “还有多远的路程呀?”

    农夫挠了挠头,回答道:“大人,还有几十里路呢。”

    戏煜一听,满脸吃惊地说道:“这么远的路,你竟是步行过来的?”

    农夫只是憨憨一笑,露出质朴的神情,应道:“大人,咱庄稼人走这点路不算啥,只想着能赶紧给您报信儿才是要紧的。”

    戏煜看着农夫那憨厚的模样,心中对他的来意又多了几分信任,手上的马鞭再次挥起,驱使着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马蹄声如急雨般敲打在地面,骏马载着戏煜与农夫罗成一路飞驰,终于抵达了罗家庄。

    在途中,戏煜也知晓了这农夫名叫罗成,其家中情况也略有了解,他的妻子已离世,如今只与年少的儿子相依为命。

    刚一踏入院子,便见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郎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质朴与机灵,此子正是罗成的儿子罗小玉。

    罗小玉见父亲归来,身旁还跟着一位器宇不凡的陌生人,虽心中好奇,但仍礼貌地走上前来行礼。

    戏煜顾不上寒暄,目光急切地在院子里搜寻着那女孩的身影,开口问道:“罗成,那女子在何处?”

    罗成忙不迭地指向屋内,说道:“大人,就在屋里呢。”

    戏煜心急如焚,大步迈向屋内,满心都在期盼着能尽快见到那个可能是小红的女孩,以解多日来的思念与担忧。

    罗小玉疑惑的看着罗成,罗成说道:“这是丞相大人。”

    罗小玉吃惊就赶紧想去行礼,戏煜却制止了,问那女孩在何处,罗小玉说就在里屋。

    于是,戏煜立刻奔向了里屋,看着床上躺着一个女孩,正是小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